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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如果我是凶手

“先生,住房吗?”

“啊!是的。”

“620号房……”

“不,给我717号房,那间房肯定是空着的。不是吗?”

……

时光酒店717号房。这里就是父亲跳楼的地点。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那天刚好也是7月17日。

整个房间与其它的普通单间没什么两样,一台电视,两瓶矿泉水,还有一部座机。

卫生间就在床的旁边用玻璃类似的材料隔离出来。总体而言,不豪华却很精致。

窗户用窗帘遮住,所以即使现在还是白天房间内也显得很阴暗。

把窗帘掀到一边,刺眼的光线照射进来。从这里看去,可以看见隔壁小巷子里的菜市场。远眺,是人民公园里的湖泊,即使在大热天,也有很多年轻人偷偷在桥间幽会。

下面是中山路,白天的时候车流量很少,但五点过后这条路上将迎来高峰期,这要一直持续到晚上九点才会结束。

父亲是在8点45分左右从这里跳下去,当时刚好是高峰期。可以想象,只是瞬间路上就围满了许多人,并造成中山路这一带堵车的情况。

救护车的鸣笛声整个城市都能听见,却迟迟不能到事发地点进行抢救。几个民警匆匆赶到现场,经过一翻勘察后很武断的判定为一起跳楼自杀事件。

若真是跳楼自杀事件,那我看见的那些伤势又如何解释?

据明叔所说,那天他是在与父亲吃过晚饭后分离。时间在七点五十分左右,在此之间,差五分钟就整整经过一个小时的时间。这一个小时里,父亲多半早就已经被残忍的杀死。

717号房间不是凶杀现场,而是最后的抛尸地。

一开始凶手用口袋之类的东西遮住父亲的头,不过先制服在将眼睛蒙上的可能性会要大点。然后凶手一阵毒打他,不过这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毒打,更像是揉面团。我们都知道,想要面条有嚼劲,一开始就要长时间的拍打。

之后凶手掏出父亲包里的东西,看见717号房间的房卡。他闭着眼睛似乎在享受宁静中痛苦的呻吟声,这对于他来说是一首最美妙的音乐。

若第一案发现场在电梯内,那第二案发现场肯定就在偏僻的楼梯间。那个时候要是有住户走到楼梯间,刚好又是在四楼到七楼之间,那肯定会听见安静的黑暗中,有人被揪着头发在一节一节梯子上摩擦的声音。

终于,他们来到717号房间。凶手打开卫生间透明的门,把喷头给拆掉,用金属的水管从他嘴里插进去,穿过喉咙,直达胃里。水量被开到最大,他拼命的挣扎,但手脚被固定着,因为太用力,手上的肉都磨去一大块。

肚子越来越大,凶手柔情的看着这一幕。他温柔的说着:快好了,就要快好了,在忍忍……

父亲很坚强的还活着,但最后被钝器,锤子榔头之类的东西重力敲在脖子上。

极强的重力瞬间把脖子的骨头敲得粉碎,以至于血肉和气管都被压成肉泥分不清。

那人拿出锋利的手术刀,就像是经验最丰富的大厨那样切下一片一片厚度均匀的肉片。

打开窗户,呼吸着夜晚的风,繁华的城市阿。

他美美的吃上一顿,吃饱后,将还剩下的尸体从这里丢了下去。。

冷风吹过,我不禁颤抖起来,背上已经起了一层冷汗。

“为什么?我会这样想?”

……

此时距离案发的时候已经过去六十一个小时,我从电梯,还有楼梯间,直到717房间的卫生间里一一走过,尽量感受着凶手当时的心理反应。

但我一直有几个疑问想不明白。

第一,父亲一开始为什么要住酒店?而不住在明叔家。明叔家的房子很大,肯定能找出一间空房间。再说,即使不住在明叔家,也可以回家,家里的钥匙他有,但为什么父亲会选择来到酒店,而且又是时光酒店。

时光酒店离明叔家有段距离,在我记忆中非是必要,父亲也很少会来城市的这一边。

或许有人约了他来时光酒店?那究竟会是谁?

第二,死亡报告实在太正常了,无不表明死者就是高空坠下而亡。可那些伤口呢?这么明显的伤痕,难道验尸的人都瞎了,没有看见?

据当时殡仪馆内的工作人员说:那些伤势是在送往殡仪馆8个小时候后才陆续出显。就像有看不见的人在边上一一添加上去。

第三,母亲的背叛与这件事情究竟有没有关系?

第一个疑问只有找明叔帮忙,只有他才完全知道父亲的人际交往。

至于第二个疑问,我今天在来时光酒店之前就已经去了一趟辖区的派出所。让人感到很失望,那些人巴不得这只是一场自杀事件,早早就将案子定性下来。即使我提出大量的可疑之处后,也是一句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把我打发走。最后派出所的所长说了一句:“现在警察叔叔都是很忙的,每天杀人抢劫,吵架的人这么多,哪里忙得过来。”

最终还是明叔在市内最好的酒店里宴请那所长一顿饭后才得重新立案,听说明叔还特地带过去一条特制香烟,里面烟丝换成钱的那种。

今天下午,会有专业的人员再次验尸。最快明天这个时候就能得出报告。

看着对面人民公园里的小树林内,一对穿着校服的情侣在相拥亲吻着对方,我又一次拨通母亲的电话号码,依然没人接。我只好换做发信息。

“妈,你在哪?爸死了……”

等了半天,依然没有恢复。我难免感到寒心和抑制不住的愤怒。

“这就是所谓的婚姻?”

这时,我手机响了。是明叔打来的。

“你在哪?快来你爸这。”

明叔的口气听起来很愤怒,我内心一凸,感到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此时我爸躺在殡仪馆内,我自然也是去殡仪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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