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走走!”雅丽单脚独立站不稳,往后跳了两下。
“就你这样也能出去走走?就不怕毁容了?”
“……”凉嗖嗖的话扎的雅丽心口疼,她收回以前的话,这种鬼就活该被明皓气的吐血。
“喝药!!”殷琪将药碗递给她。
“不是刚喝完药,怎么又喝了?”
雅丽看着眼前黑糊糊的药,眉头都快打结了。
这几天她一直在喝中药,现在闻到药味就有些反胃。
“这是解毒的!”
“啊!”雅丽楞了一下问道:“不是没有火毒花吗?”
“有人龙口夺食!”殷琪阴阳怪气的说一句,可这一句话信息量忒大。
“明皓出事了对不对?”雅丽急切的问道,她就说这两天心神不宁有事发生吗!,果不起然就出事了!“他在哪?”
“你先把药喝了再说!”
雅丽接过药碗,脖子一仰一口气就将药喝个干净,她用手擦了下嘴角的药汁说,“带我去见他!”
殷琪罔若未闻,越过他走到桌子前坐下,将宽大的袖子向上挽了挽,“过来,我给你号脉!”
雅丽扶着门框斜眼看他,“等一下再号!”
“他现在不易见人!”
不易见人?怎么个不易见人?想想玄幻上的那条龙,她头皮就发麻,心中的恐惧也越来越甚,“他是生是死?”
“这个……”殷琪迟疑,生和死就一线之隔,本来就快死的人如今只剩游丝了。
上一次去偷火毒花就伤了魂魄,这一次却伤的彻底,三魂七魄仅剩一魂完好,还有一魂二魄让他自己给舍了。
“你到是说话啊?”怎这么折磨人呢!该说的时候不说,不该说的时候废话连篇。
“说什么?”殷琪站起来,苍白的脸上都能拧出水来,“你要是真想帮忙就快点将身上的毒解了!”
他走过去将雅丽手中的碗接过去放在桌子上,指着床对她说:“回床上躺着。”
“我不!”雅丽的倔脾气也上来了,说话也不说清楚让她怎么躺着?
殷琪本就对她有意见,见她如此任性,便把她往床上推。
“啊!”雅丽的手脚本就有伤,被他这么一推胳膊就杵到床上,疼的她生生出了一身冷汗。
娘七七的!这是想谋杀啊!
她捂着胳膊,用杀人的目光看他。
殷琪也没有想到,他只是轻轻一推,她就倒在床上,还好巧不巧的碰到了那只受伤的胳膊。
“你可真逊!就这么一推你也能倒?”
我靠!这个臭不要脸的鬼,“你试试单腿跳,让人推一下试试?”
“是我不好,忘了你现在非正常人!”
雅丽气的直翻白眼,“不正常还有你这鬼不正常?”
“啥?”他是鬼?“谁说我是鬼了?”
“你不是吗?”雅丽眨巴眨巴眼睛,真的不是她有意要揭它的伤疤,是口快。
“人!”他挺直腰板,“堂堂正正的男人!”
邪门了!他竟是人,雅丽也顾不的胳膊上的疼痛,强忍着坐起来,伸手去触摸他的脸,被殷琪一巴掌拍了下来,他可没有忘记明皓上次是怎么对他的,拎小鸡子什么的他可不愿尝试第二遍。
“你真是人”这温热的小脸只有人才能有。
可是他为何与明皓在一起?
不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吗?这人鬼殊途他们怎么搞到一起去了?
转念又一想,她不也和鬼搞到一起吗!
“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这解药喝下去,能不能将她身上的毒彻底解掉还两说呢?
“浑身瘙痒!”真的是痒,一点都不夸张,刚才还不觉得什么!
现在被他一提,竟觉得骨头缝都跟着痒,抓心挠肝的!
她伸出手在身上乱挠,眨眼间裸露在外面的肌肤上就留下一道道抓痕,触目惊心!
殷琪也没有想到会这样,他预计过解毒后会出现多种症状,但唯独没有想到会是这种!
“别挠了!你就不能忍着点吗?”殷琪将雅丽的双手抓住,“再这么挠下去,即使毒解了你也毁容了!”
“我忍不住啊!”她挣脱着殷琪的手,“就让我挠一下!真的就挠一下!”她如瘾君子般与他打着商量,至于他说的毁容什么的,她真的顾不上了,有谁能忍得住千万只蚂蚁啃食的滋味?
殷琪不为所动,放手就是害了她!
他迅速的将轻纱幔帐拽下来,把雅丽的双手捆住打了个死结,然后扯来薄被盖在她的身上。
“疼!疼!”雅丽喊道。
“你忍忍过一会就好了!”
忍!怎么忍?要是能忍的住,她能喊疼吗?要是能忍,她还会如此不顾形象的乱抓乱挠吗?
可她也知道殷琪是为她好,心里纵使有万千怨言也不能发在他的身上!
她如蝉蛹般在床上不断地磨蹭着身体试图减轻这瘙痒的症状!
然,一点效果都没有,越蹭越痒,
“呀!”雅丽拼尽全力大骂:“这是谁她妈的研制这种毒!”生却不如死的好!
“……”殷琪流汗!
“跟我说说明皓,要不就将我打晕吧!”他绑着她的手的确是制止了她的自我伤害,可这难受的劲也属实让她难熬。
“不行,你不发汗就根本不能将毒排出来!”
“这到底是哪个王八蛋研制的药,千万别让我知道,否则我……”雅丽咬牙切齿,举天发誓也没有说出个结果,
杀人不行,胆子不够大。
下毒?她还真没那能耐!
“谁研制的?”想起这个祸首,殷琪就恨不得喝其血吃其肉!她是明皓和雅丽悲剧的祸首,是火焰国的罪人。
“对呀!谁?”她脸色潮红,一缕青丝黏在了嘴角,说话间青丝便落入口中。
“你不认识!”轻飘飘的一句话,没有任何温度。却将雅丽问的话堵的严严实实。
“……”
“明皓怎么样了?”既然他不愿意答,她也就不问,但她现在急需转移注意力,不然她真的扛不住这一波比一比厉害的瘙痒。
“就那样!”吊着一丝阴气,能不能好也不知道!
这天聊死了!雅丽将头龚到枕头下,今天她就是痒死也不跟他聊了!
时间流逝,屋子中不断地传出闷哼声和咒骂声从日落到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