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
她在心中寻思了一圈,也没想出到底与谁为恶过!
可她也知道,并不是你不与人为恶,人就与你为善,往往面子上越是与你好的,反倒是恨你最深的!她摇摇头:“不知道!”
“行!那就这样,我先送你们回去,等有了消息在通知你们!”
“不用!”雅丽连忙摆手,“这就已经够麻烦的了,我们自己回去!不过”她突然想起来:“我明天要回家,你看能行吗?”
“回去!”阿明愣了一下,这么快?那不是说利亚没戏了?他突然为他的兄弟感到不值,付出那么多竟得不到回应。
“利亚知道吗?”
“知道!他还说要和我一起回去!”
“是去见家长吗?”这答案有些出乎意料。让阿明一时接受无良,这老婆追的可够紧。
“瞎说什么?”明皓白了他一眼,丝毫没在意他还在人家的地盘,说话要客气些。“是他死皮赖脸的要去。没人欢迎他!”
“你说谁死皮赖脸?”质问的声音从门外飘进来,众人齐齐的顺着声音望看,只见利亚身着浅紫色的松散运动装,脚蹬阿耐白色运动鞋,脸上戴着一副硕大的蛤蟆镜,酷拽的从外面进来。
墨色的蛤蟆镜被头上莹莹的灯光折射着莹蓝色的光润,将二分之一的脸牢牢遮住,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阿明却一眼看到他嘴角那块不十分明显的淤青和破裂的唇角,心道,这是又被人揍了?
“你呢?”明皓不客气的怼回去。
“哼!”利亚只是轻哼一声,便将目光越过他落在雅丽身上,“有没有伤到哪里?”
“没事!”雅丽吃惊的看着他,“你怎么来了?”
“我说的!”
阿明从旁边出声,在知道雅丽出了车祸,他就电话通知了利亚,没想到他会来的这么快,“你的伤好了?”
“好了!谢谢你了!”
“你我还谢!这是要干嘛?”阿明拍了他一下肩膀。
“哼!”利亚闷哼一声。
“你这是又被情敌揍了?”
阿明没有将手从他的肩膀上撤回来,而是把脑袋往他的耳边凑凑,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挤兑着他,“是不是岁数大了,就只剩下挨揍的份了?用不用兄弟帮你?”
利亚将他的手从肩膀上拿下来,“滚边上去!”
“行!我滚!”他加大了声音,“下次打架记得把脸护住了,省的出门用蛤蟆镜遮盖,盖了上面,盖不住下面。”
雅丽“……”
明皓“……”
利亚“……”
“走吧!别看了,我不留你们吃饭!”
“……”
“……”
“……”
……
是夜
残缺的月亮被乌云遮住脸颊,竟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一道诡异的影子顺着窗棂,渺无声息的钻了进去。
望着酣然入睡的雅丽,这道诡异的影子渐渐地凝聚成型,长发披肩,眼白无仁,獠牙凸起,额头上的鲜血顺着脸颊滴滴答答的滴落下来,如果此时明皓在,他一定会认出这个鬼是仆。
仆歪着头,伸出无皮的骷髅手指揉了揉僵硬的脖子,慢慢的凑到雅丽的近前,在她身上东嗅嗅,西闻闻。
在嗅到她胸口时,无仁的白眼露出诡异的笑意。额头上的鲜血随着她身体的颤抖而落在雅丽的脸上。吧嗒!吧嗒!
雅丽伸出手胡乱的擦把脸,心道是屋子漏了?她睁开双眼,入目的是黑漆漆的一片,摸索着将床头柜上的台灯打开。
橘黄色的灯光,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雅丽揉揉被眼屎糊住的双眼,抬头看看屋顶,一切完好,没有漏雨。
只是无意中垂眸看到胳膊上一抹红痕,混沌的大脑立刻清明起来,这血是从哪来的?记得她并没有受伤,莫非流鼻血了?
她用手抹了把鼻子,没有血,又垂眸仔细的检查了一下身体,竟发现睡衣上,有斑斑点点的血迹,许是见惯了离奇的事情,此时她竟无多恐惧。
她从床上下来,踱着步在原地转圈,对着空气道:“不要藏头露尾,既然来了就显出真身。”
“哈哈!”仆晃动着脖颈现出了真身,饶是雅丽胆大如斗,此时也吓得脸色苍白,浑身发抖,这鬼好可怕啊!比电视里的鬼吓人多了,她银牙紧咬双唇,强逼着自己保持冷静,莫怕,莫怕,鬼怕恶人。
“胆子不小,竟然不怕我?”
怕!怎么不怕?怕的腿肚子都抽筋,但她还是故作强硬的道:“我又没做过坏事,怕什么?
人有人道,鬼有鬼道,你们也不能无故的害人性命。”
“哈哈!”
阴森恐怖的笑声,在寂静空旷的屋子中显得异常惊悚。
“我是一只善良的鬼,怎么会随便害人呢?”
她在空中围着雅丽飞快的转了两圈,额头上的鲜血也随着她飘动的路线在雅丽的脚下形成一个血圈,大有画地为牢的意思。
“只是你我有缘,来看看你!”
雅丽眯缝着双眼,不让那乱飞的血落到她的眼里。
“不用你来看我!我不欢迎!”
“哈哈!”仆大笑,“可我就喜欢来怎么办?
你身上的血味真好闻,让我忍不住要借点血喝喝。”
“……”奶奶的!还借点喝喝?真不要脸!
“好吗?”
随着尾音的划过,仆的头突然凑到雅丽的面前与之对视。
距离只有一线间,无仁的双眸立刻在她的眼中放大数倍,吓得雅丽再也无法强装镇静,挥舞着双臂边往后退边惊叫着:“救命啊!救命……”
突然的叫声让仆愣了一下,随即便露出凸起的獠牙。
无皮的骷髅手上一只莹蓝色的蛊虫被她夹在指缝间扭动着身子。
雅丽转头就跑,哪怕知道她躲无可躲,也要做最后的挣扎。
“啊……”
仆嗖的一下从她的头顶越过,调转身子便向雅丽的胸口咬去,凸起的獠牙泛出森森白光。
雅丽躲无可躲便闭上眼睛,等着那獠牙穿透皮肤的刺痛感。
可预想的疼痛没有等来,却等到一声穿破耳膜的凄惨叫声。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