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要三小时才能到达的路程,竟然被王瀚开得只用了一个小时。光看他那种把汽车当飞机开得架势,就能知道他现在有多着急了。到达研究中心后,众人直接跑向了李凡的病房。
局长站在房门口抽着烟,从那一地的烟头,可以看出他已经来了有一段时间。
“怎么会这样?”望着空空如也的牢房,王瀚问道。
“监控录像都拍下来了。”带着两人到了监控室,局长打开机器:画面清晰,带走李凡的,竟然就是张博士。
“张麟,四十二岁,著名心理学家,是这个研究中心的研究员,他有权利进入病房。”局长熄掉烟,“他了解这里的情况,瞅准了警卫换班的空隙,带着人走了。”
局长看着身边的王瀚和展霜紧蹙的眉头,说:“发通缉令抓人吧,我叫你们来是想让你们有个心理准备。”
萧雅看着众人很是不解这里关着的是什么人,于是萧雅轻轻的拉了拉南宫野的衣袖问道:“李凡是谁?”
局长看了看众人苦笑的说着:“二十年前,我、李凡和钱副局是一组的,我们一起办案。那时候,我和钱副局很容易暴躁,李凡总会拉住我们,然后帮我们想办法。并不是因为当时的事情是什么秘密……而是因为,实在不想再提起。”再次点燃烟,“你们知道,李凡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么?”
见众人摇头,局长苦笑着说:“因为那时候,大家办案都是靠很传统的方法,李凡提出的心理分析的理论常常会遭人非议。他曾多次提议建立心理分析的专门部门,招收心理学的研究员来从事心理画像……可惜都被看作是天方夜谭。”
“他是为了证明心理学的有用,所以才去杀人?”展霜问。
“嗯。”局长吸了一口烟,“他用心理暗示去杀人,再用心理分析去救人……把那些曾经嘲笑过他的人都耍得团团转。”
王瀚已经平静了下来:“他要害展霜,是因为嫉妒?”
局长点头:“你们知道,他在被戴上吸音器前,最后说的话是什么么?”深吸一口烟,“他说他嫉妒,嫉妒我,嫉妒钱副局,嫉妒所有的人……他说天才,一定要找到一个舞台,不然的话,天才会活得比那些蠢材还要痛苦,他所做到一切,只是为自己创造一个舞台而已。”
听着局长的叙述,展霜有些出神,“如果,当时就有心理分析中心,这样专门的部门的话……”
局长点头:“那他就会和你一样。”
随后,局长就沉默了,似乎是陷入了长久的回忆,众人看到的是他眼中无限的遗憾和伤感。这种神情,王瀚很熟悉,他看了将近二十年了,他家老头子也会这样,边抽烟,边发呆……无限的伤感和遗憾。小时候还觉得这样超有男人味,但现在想起来,自己还真是值得庆幸。
“少抽点烟吧。”王瀚对局长说:“对身体不好。”说完招呼众人离开。
就在这时,萧雅脑海中响起愿宠的声音。“叮!恭喜,归愿者完成祈愿者愿望。祈愿进度完成70%。”萧雅听到声音后精神也为之一震。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南宫野担心的说道。
其他人听到南宫也的话,也纷纷停下脚步看着萧雅。
萧雅看着众人说道:“我们不应该就这么离开这里,李凡是个专业的心理暗示师,他在被关在这里之前利用心理暗示犯下很多件案子,而他在这里有二十年之久,他不可能什么都不做。他要害展教授就不可能什么都不做。而且展教授也是世界顶级的心理学教授,我认为他想和展教授比一下谁更有本事,所以他会留下些东西给展教授的。”
展霜想了想萧雅说的话,觉得非常有理。又拉着王瀚回到李凡的房间,展霜走进去,开始细细地检查房间,他坐到房间中间的椅子上,开始一页一页地翻看李凡留下的素描稿子,王瀚和其他人坐在外面,呆呆地看着展霜在里面的身影,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静静地流逝,窗外的天空渐渐泛出白色。展霜站起来,走出了牢房。
“霜儿?”王瀚见展霜脸色苍白,似乎是很不舒服,走上一步,就见展霜的身体一晃,“霜儿!”连忙伸手,接住展霜倒来的身体,“霜儿,你怎么了?”
王瀚抱住展霜,伸手摸他的脸颊:“哪里难受?是不是累了?”
“不是……”展霜有些虚弱地拉住王瀚,“把……把房间锁起来,不要看那些画。”
“怎么了?”王瀚不解地问。
“把……把研究中心所有的人员都找来,他们需要心理治疗。”展霜平稳了一下呼吸,脸色渐渐好转:“李凡在画里写了潜意识的暗示……常年看这些画的人,很有可能会自杀,或者杀人……”
展霜的话一出口,众人就觉得脊背冒凉气,王瀚问道:“霜儿……你是说,那些研究人员会去杀人或自杀?什么时候?怎……”
“你先别急,我一会慢慢给你解释。”展霜有些着急地道:“当务之急必须把人员集中起来,这里要暂时戒严。”
“好……”王瀚刚想往外跑,突然想了起来,“那你呢,你没事吧?”
展霜好笑:“我能有什么事?只是集中注意力太久了,觉得有些累。”
王瀚将展霜的发现报告给了局长,局长听完也是吓了一跳。连忙找来了研究所得负责人,问他所里总共有多少人,哪些是专门负责,并且经常接触到李凡的,他迅速安排警力,对全部相关人员进行了安抚,整个研究中心也都暂时封闭了起来。
一场大乱之后,众人终于能停下来喘口气。
“霜儿,你给我具体解释一下,这个暗示是怎么回事?”王瀚长出了一口气,坐到研究中心的一间会议室里。其他人也都坐了下,静静等候展霜的解说。
展霜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息后,脸色好了很多,她稍稍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组织着语言;“嗯……说到心理暗示犯罪的话,最有名的,是发生在1999年美国俄亥俄州的,千年音乐踩踏事件。”
王瀚点头:“我听说过那个案件,踩死了好几百人是吧。”
“没错。”展霜道,“这个案件,从表面上看,是因为人们参加音乐会时,情绪过度激动而造成的惨剧,但实际上,是歌手维尼尔森给众人下了心理暗示。”
“怎么下的?”南宫野等都一脸的“好神奇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