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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忘我之言

承诺者的誓言

不停再现

违诺者的解释

只有一遍

——多罗·哥特迪莉娅

一名女子与一个少年对视着,充斥于他们眉眼之间的神情既像是无所不知的朋友,又像是遥不可及的陌生人。

“你回来了?”

高个子的女子用冷若冰霜的,用仅露出了一只的冰丹居高临下的瞧着他。

“这已经是无需确认的事实了。”

少年一笑,用不可怀疑的语气说道。

有着一席长发的她闭上了眼,而发的刘海遮住了她一侧的脸,像是在等待着什么的她有一种发自天然的冷酷感,好像她是某种高不可攀的存在,让胆敢靠近她的人再也提不起窥望她一眼的勇气,生出彻骨的寒意,产生出自己无比渺小懦弱的卑微意念。

当她睁开眼时,那能射穿一切的目光有着不言而明的蔑视与孤寒,而当她闭上眼,一副隐去了情感的娇颜却有着摄人心魄的深邃与悠远。

与她挨得很近的少年人同样无法以平凡来称赞,这名少年有着一种与看上去的年龄格格不入的无拘与傲然,谁也无法从他的面孔与体态中对他的个性轻易做出判断,即使如此,这不可捉摸的他却有着一种平易近人的亲切之感,在他身边不会使人觉得拘束与慌张,被他的目光注视也不会想要逃开或凶狠的对视起来。

默默不语中,少年伸出手去,轻点在女子的唇边,而那一刻,潜藏在她身体中的警惕与生冷一挥而散。

女子拨开了掩住自己面容的发,露出了一张无可挑剔的,有着如花笑靥的容颜,倘若这先后的两幕让认识这名女子的其他人看见,恐怕会惊诧的坚信起这世界的崩塌不再遥远,自己的梦想成真之日也必可实现了。

就在那时,女子身侧的影子忽地改变,本来纤长的暗影猛然间转为红与黑的交错,而这幅黑与红构筑而成的影子中,突兀的呈现出了一把仿若弯月的巨镰。

“她的名字你还记得吗?”

女子问道。

“勾星暗月。”

“那么,她呢?”

在女子的阴影轮廓中,除去本有的巨镰外,又忽的在一片血色的影子里多出了一把狭长的微曲之影来。

“斩死幽月。”

少年第二次回答道,而在那一刹那,女子身边的所有红黑之影都消失不见,甚至连同本应有的黑影也再也看不见了。

“和我讲讲你的事吧。”

“我刚刚从先知学院离开……”

女子聆听着他的语言,但不时的询问些什么,没一会后,那少年手中最后的晶石也已黯淡。

她望着那羸弱的、将少年取而代之的女孩,静静的感受她浅浅的呼吸,心中思绪万千,却又沉静如海。

那时,名为阿芝沙的女子将女孩抱了起来,将她安顿下来,守候在了她的床边,而那副温柔静姝的模样,无论谁见了都必定会大吃一惊的。

这个忽如其来出现的女孩叫鸢,她似乎很疲累了,虚弱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近在咫尺的她们是陌生的,但是却又是熟悉的,阿芝沙并不明白眼前这无比弱小的存在应该被她如何对待,她对这个弱不禁风的女孩了解的实在太少了。

不知为何,阿芝沙觉得有一堵无可阻挡的距离感横在她们中间,让她们如同隔了一座又一座连绵不绝的巍峨山巅,即使如此,因为那个叫龙祸的家伙的缘故,她也不能亏待了这个女孩——她决定给她讲个故事。

就在阿芝沙思索着她故事的内容时,在她所在的先锋政所的外围,一个年轻人正在沿着大路向前走着,他不是别人,正是风尘仆仆的从自由集市而来的张天画。

说来,他为什么会在先锋政所外?

这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曾得到这样一个结论——他的晶石灯连同晶石,都是让一个莫名其妙的家伙破坏的,不但如此,他觉得那什么所谓的幻境,也许根本是那个人为了讹诈他才搞出来的蹊跷事情,通过回想那个人不可思议的突然出现与奇怪发言,张天画觉得自己的判断是无比正确的,正因如此,为了晶灯之仇与晶石之恨,他决定来到先锋政所伸冤(他觉得这样至少对女主人有个交代)。

其实,他不知道先锋政所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但是在自由集市中他多次听闻最高先锋的大名,很明白最高先锋这一机构是为了维护梦幻之都的治安而存在的机构,尽管自由集市人对梦幻之都有着各种可怕的传言,但对最高先锋倒统一的具有好感,而这涉及到的历史渊源,张天画可不明白。

找到先锋驱密是很不容易的,幸好梦幻之都有免费的交通可以让他随意搭乘,尽管不认识什么字吧,但他可是还有一张嘴呢。

因此,他向路人这样问道:

“想要找到最高先锋应该去什么地方?”

并不推脱的路人对他进行了指点,然而因为问话的疏漏,指点的方向也完全错误了,本来张天画是想报案并抓到那个坏蛋的,但是路人却不知道这点,以为张天画只是单纯的想找到最高先锋,于是不知情的路人就说出了先锋政所这一卉展的知名地点,说,在这准能找到最高先锋!

那之后,张天画凭借顽强不屈的行路能力与路人的帮助,以及非常便利的交通,终于成功的抵达了错误的目标地点,直到现在,他也完全不知道先锋政所实际上是一个军事基地,而不是负责解决各种民众案件的地点(他要找的地方叫做先锋驱密)。

历经艰辛的他斗志高昂的他来到了先锋政所附近,不过这个叫先锋政所的地方和张天画之前的想象是大不相同的,他本来以为先锋政所会是一个够用就好的小地方,结果来到实地一看,他所见到的真实场景却与他想象中的地方难以重合在一起——这儿未免有点太大了吧。

他已经沿着先锋政所的外围走了有一会了,可是路上他不但没有碰到任何行人,连个入口也没瞧见,透过石制边墙上的孔洞,张天画向里面望去,然而里面除去荒草与树木外根本瞧不见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好像这里已经废弃了。

也是机缘巧合,由于张天画一直注意着墙边,不期然间,他发现了一处异常的地点,在一道本应恪尽职守的石围墙上被他发觉了两道宽大的裂痕,然而让他注意到这道裂痕的原因并不是在于裂痕本身,而是在于这些裂痕中竟然长出了绿油油的苔藓来,这再鲜明不过的对比立刻让他停下了脚步。

两道裂痕大约各自有一个指甲宽,里面长满了苔藓,这两道裂痕正好构成了一个正三角型,底部是这块三角形唯一的承载,三角形的高度到张天画的腰间,瞧着这样的景象,天画觉得这东西也许能够扒开。

这个心思一出现,他就再也没有继续走下去的心思了,他觉得以这个三角形的长与宽来说,只要弄开这个三角形,并不胖的自己显然可以钻进去,要不要试试?这就是张天画正在思考的问题,虽然他不知道这裂痕因何出现,但他认为应该能把它当作一个入口之类的存在。

在完全不曾想到这可能是非法入侵的情况下,好奇心与冒险心促使张天画以身试险的尝试起来。

而随后的事实证明,这的确是一个可进入的通道,在一开始的脚踹战术失败后,张天画利用捡来的尖木棍清除了苔藓,并用力抵着三角墙使它瘫倒后,他成功的实现了自己的计划。

完成任务的张天画看着沉重的三角石板,想着要不要把它归回原位,在一番思想较量后,他拼死拼活的抬起石板将它归回原位了(虽说苔藓不见了)。

如今,张天画已经来到了一个广阔的世界,就他现在所见,这个所谓的先锋政所是一个人的影子都没有的,除去一概的草绿和偶尔几朵点缀的小花外,并没有任何值得他去注意的景物。

即使周边没什么能够使他心情愉快的东西,但因为冒险成功了,所以很是高兴的张天画想也没想自己的行为所能导致的后果,就大大咧咧的迈入了清新的草丛之间快步前行起来,不过,由于一只鸟也看不见,一只鸣叫的虫都不存在,甚至连风都很少有的先锋政所透着一股萧瑟荒凉的氛围,虽然张天画一开始毫无这方面的思虑,但随着最初的新鲜劲与兴奋感渐渐消退后,他发现了所处环境的寂寞与清冷,以及只有自己一人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不安,而他回头望去时,那熟悉的石墙早已看不见了。

他低头呼出一口毫无思想的气,用着比之前更宽大急促的步子向前走去,他不信这里只有荒草与树绿。

他一味的踏着绿色前进,脚下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响,在这少有风来的寂静世界显得格外刺耳与突兀,在这儿,陪伴他的只有不会说话的草木与看不见的足迹。

时间匆忙的流逝着,天不可挽回的昏暗下来,天画走的也越来越远,而似乎永无止境的绿地,让他有了一种终生困于此地的错觉感。

在长久的压抑中,不曾来到的穷途末路前,张天画的希望痕迹忽地在他的视线中闪现了,远远的,在一望无际的茫茫黑夜中,他瞧见了一处有着光亮的地方,虽然看不真切,但他确信,那就是光的痕迹。

他虽然继续走着,但却有了精神的寄托,速度明显的加快。

在拨开一片挡路的树丛后,本来覆于地面的绿终于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灰色,而在灰色之上,又出现了更多种不同的颜色与痕迹。

张天画可以确信的是,这是人工制成的地面,踩上去很坚实,远不像草地那么松软,他向灰色的地面望去,瞧见了一些在自己的记忆里丝毫没有印象的东西,他尝试靠近一个比他雄壮的多的东西,可是还没等他靠近,一道忽然扫射在他脸上的红光直接把他吓的向后猛的飞窜了过去。

狂跳不止的心脏连同张天画本人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只知道有一道红光完整的罩在他的整张脸上,简直像是一种可怕的恶兆将他附身了一样,在无法抑制的激动与慌乱之下,张天画猛然跑了起来,他只想立刻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他在灰色的地面上疾驰着,一味低着头,绕过一个又一个的阻碍,跑出了曲曲折折的,连他自己也不理解的路线来。

不知什么时候,笼罩在他面前的红色消失了,这得以让猛烈喘息的他停下了毫无方向的奔跑。

这是什么地方?他不知道,四周依旧是他所无法理解的东西,他的心剧烈的跳动着,停下来的身体不敢后退,也不敢前进,连喘气都变得小心翼翼的,仿佛自己如果稍微大声一点,就会惊扰到“不可名状的它们”。

倘若不是某一事物的出现,恐怕张天画就会这么一直等待。

逐渐平静下来的心跳证明了张天画精神的舒缓,他将视线随意扫着,却在无意中发现一个被遮挡的存在。

那是一个人类的影子,张天画立刻注意到了这点,可是因为有障碍物的遮挡,影子仅仅露出了一个身子来,张天画一动不动的屏息着,生怕自己发出什么声响来,现在的他已经草木皆兵了。

随着影子伸展的越来越长,张天画能观察到的部分也就越来越多,毫无疑问,那影子是一个人,但是,不知是何原因,影子移动的格外缓慢,迟迟不肯从障碍物中显出真身。

张天画驱使着好奇的双眼一眨也不眨的望着那一存在。

先是头部,接着是躯干……腿部……

让他感觉到奇怪的是,在那只影子临露出正体,完全暴露在张天画视线中的时候,影子已到了脚边的它忽然停止了下来。

人的影子和张天画好像对峙着,但在张天画的感官世界里,他注视的每分每秒都度日如年。

在长久的煎熬中,影子终于前进了,但就在影子完全脱离障碍物,露出实体的刹那,一种剧烈的恐惧使得张天画意志顷刻停滞了。

在那如若人形的影子后边,根本没有实体出现,那影子好像是生来自由的一般独立存在,能够随心所欲的活动开来。

在可怖的惊变之下,出于一种求生的意念,脚几乎没有了触感的张天画猛地向后跑去,现在的他只是一个没有思想的,只知道逃命的,被惧念完全主宰的、要被狩猎的动物而已。

奔跑的途中,他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沉重,他觉得这不是错觉,他感到自己好像在拖着什么一起跑似的,只是因为太过紧张,这一点让他忽略了,而注意到这点的现在,张天画隐隐的觉得这个世界注视他的目光都彻底变了味道,显得诡异而阴险。

“也许我的背后有什么?”

他不安的告诉自己这点,但是他鼓不起勇气回头张望,所以他依旧急促的逃着,鼓动的心脏激励着他,忽然,张天画忽然间真正体会到了那股仿佛要拽他立刻停下的力量,一种实打实的压迫差点让他跪了下来。

他的整个身体都再也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一定有什么东西在我身后!”

他脆弱的心灵对他尖叫着。

“回头啊,懦夫,回头去看一看!”

卑怯的心灵一刻不停的催促着张天画,而再也忍受不了这种折磨的他,连步子都未停下来就猛地回过头去。

在他近乎浇灌了整个眼珠的漆黑瞳孔中,呈现出了一种不可思议的景象。

他有五个影子。

从他的脚边伸出的五个人形的影子。

一个影子是红色,血正簌簌的淌着,它不但浇灌了大地,似乎还将一些汁液溅到他的肩膀上了。

一个影子是黑色,它正张牙舞爪的挣扎着,好像被什么抓住了,被扯碎变成一块一块的。

一个影子是绿色,绿色咕噜噜的冒着泡,似乎被什么蒸煮着,剧烈的沸腾着,给空气染上了别样的颜色。

一个影子是紫色,袅袅悄悄的紫色缠绕着惧怕的他,像个婴儿似的在他的肩膀上坐着,恶毒而温柔的哭泣着。

一个影子是张天画,他注视着恐惧的那个他,而自己倒是无所畏惧的笑着,他的嘴巴张的格外的大,里面还有乌黑乌黑的浓汁在滴答滴答。

黑暗的瀑布阴森森的流淌着。

惊恐的他摔倒的时候,窥见真相的心灵张开贪婪的巨颚,对张天画陈述着无法想象的事实,将被恐惧支配的他整个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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