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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我是认真的

开学的第一个星期六晚上,我和徐霜、卡利一起吃了个饭,为了庆祝我们成为同桌,徐霜说的这个理由也真是够简单粗暴的。每个星期六的晚上都不上晚自习,住校生也可以出校。并且,星期天早上不上早自习,下午不用上课。

尚未放学徐霜便已按捺不住了,完全把老师的口沫不当回事。“雪舞,你说这化学老师讲课怎么这么有个性啊?”

“哪里有个性?”我头也不回地说。

“不解释!”

“没错,就是‘不解释’有个性。”卡利声援。“老师,什么是焰色反应啊——不解释!特么有意思。”

“不谈老师,我们谈雨婷。你觉得雨婷怎样?”突然又换话题,我不知道徐霜的野风要往什么方向吹。

“好可爱,好漂亮。”我明明已经贼眉鼠眼地说了,结果这话不仅被卡利前的雨婷听见,还被老师的慧眼看见。雨婷侧过身来对我笑了一个。

老师大步流星地迈到卡利面前,放下一句话:好自为之,自行收敛,否则,后果自负!

我露了个傻笑。罪魁祸首徐霜反倒在一旁得意兮兮。老师走向讲台,拿起笔指着白板刚要开口,突然下课铃声响了。——我是这么希望的,就像狗血剧一样,然而并没有。

一路上谈天说地,不知走了多久,到了新华书店对门的忘不了饭店。那新华书店,人流如潮。或许是托书店的福,毫无逼格的忘不了饭店生意兴隆。精神粮食毕竟吃不饱啊。进去后我们随便找了张饭桌坐下。

“要不要喝啤酒?”点餐完毕后徐霜问。

“不要吧,那么难喝,一股馊味。”我实话实说。

“我也觉得不要为好。”卡利道。

“哎呀,你们是不是男人啊?!”徐霜惊呼,一脸鄙视。“不要算了。那喝什么饮料,可乐如何?”

“这个不错,我喜欢。”我把头扭向卡利,表示询问。

“我没意见。”话虽如此,可卡利也在我耳边来了句爆炸性台词:不是说可乐是杀精的吗?这次,我TMD强行装逼,故作没听懂。

徐霜:“我说,你们在搞什么基啊?”

卡利:“少女不宜!”

徐霜:“呵呵!”

没多久,菜便上好了。

徐霜举杯:“来,庆祝我们成为同桌。今后和平共处,肝胆相照。”

卡利:“好,荣辱与共,同舟共济。”

雪舞:“那我就说,互不干涉内政,互相支持。干杯!”

铛!

雪舞:“卡利,你选这家饭店真不错,就是远了点。坐公交更适合。”

卡利:“你们不是说不熟路吗,所以带你们熟悉一下环境。更重要的是,我家就在附近,待会儿带你们去转转。”

雪舞:“好啊。”

徐霜:“那赶快吃吧,太晚了就不好了。”

从卡利家出来,我迎来了和徐霜单独相处的机会。

“雪舞,你送我回去吧。大晚上的,你忍心让我一个弱女子独自回去吗?”徐霜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好啊。”我求之不得。

“那我们就这么走回去还是打个的啊?不如走回去吧!”徐霜慢悠悠地说,言辞中并没有暴露出内心的激动。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公交了。

“那就走咯。”我看了下手机,才八点过,学校十点关校门,还早。

暗淡的街道里,我们并排前行。没有夜风扑面而来的舒心,只有侧面房屋的空调排出的热气。来来往往的行人很多,身影在昏黄的街灯下摇晃闪烁。我可以敏锐地嗅到徐霜身体发出的淡淡的薰衣草香味。我琢磨着说点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许不想打破这份静谧的气氛,又或者在等着我开口,徐霜也没有说什么。于是两个人漫不经心地走着,走着,渐渐忘了自我,仿佛走在桃花源式的仙境。脚下是大块鹅卵石铺就的石板路,两边是娇羞红润的桃树,粉红的桃花片片飘临落英缤纷,似乎在暗示我牵她的手……可我清晰的知道这一切只是我的幻想而已……

“走这边!”一个十字路口,徐霜突然拉着我左拐。

“走这边干嘛?你不是不识路吗?”虽然质问,却乖乖跟着徐霜走了。

“迷路了才好啊!”

穿过一条街道,到了长江边上。我们一直沿着长江走。沿江这一段有很多花坛,绿树成荫,不过大晚上的看上去黑漆漆的。凉爽的夜风袭来,特别舒服。路过一个空荡荡的凉椅,我们坐了下来。

“雪舞,你的梦想是什么?”徐霜突然问。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这么说吧,做自己喜欢做的事,衣食无忧。你呢?”

“我无所谓啊。你觉得我做什么好呢?”

“我哪知道啊,你各方各面都那么出色,做什么都是有可能的。”

“哪有各方各面?会开个车难不成就当老司机?长得漂亮难不成就坐等包养?说清楚哪方面!”

“唱歌好听!”

“那你想看到我成为歌手的那一天吗?”

“如果有可能的话当然想了!”

“那好,我就当歌手!”徐霜这话语气足,我情不自禁地笑了,徐霜也笑了。“我是认真的!”

这时一阵风吹过,树叶合着潺潺的流水声沙沙作响,柔美的路灯下乌黑的树影摇摇晃晃,浮空的皓月似乎一下子明亮了许多发出耀眼的光芒,那画面从此刻画在了我的记忆深处永远永远。

徐霜住的天羽丽城就在学校门口,我把她送到了小区门口。

“要不要进去坐坐?”

“不用了吧,明天见。拜拜。”

“好吧,早点休息!”

我一边走一边哭了起来,完全控制不住。泪水,汪洋成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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