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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萌

自习课上,我盯着刚发下来的文理分科表发呆,直到同桌推推我,我才回过神来。

“陆荀,你选文选理啊?陆荀。”同桌边推边问,我“啊”了一声,同桌似笑非笑看了一眼隔了两个位子正在写作业的夜寻:“夜寻可选理哦!”

我反过头去看他,他感觉到有人在看他,抬头莫名其妙看着我,我忙回头干自己的事,不敢再看他,叹了一口气说:“唉,如果我选理的话,注定是在最差的理科班,选文应该也一样吧。”

“就你这成绩,别选什么理了,理科可是费脑子,你连化学方程式都不会写还怎么学理?,生物细胞和染色体分的清吗?物理更别提了。”

我默默咬笔杆看着文理分科表,没理同桌的唠叨。

同桌一本正经看着我,与她平时的表现截然相反,严肃道:“生活不是电影,你可别千万为了一个人浪费了自己的前程。”

“什么前程?“

“你上次不是有本本子被夜寻抢去了吗?”

“你在说什么?”我好像忘了有这回事,同桌说:“好吧,好吧,当我没说,我继续和数学打架了。”

我瞥了同桌一眼:“写你的吧!”

晚自习放学的路上,我与同班同学豆腐走在回寝室的路上,只是我并没有多开心,想着刚刚在楼道上初中同学柳兮兮看到我惊慌的表情,还一边拉着自己的新同学,喊道:“哇!不得了!快跑!”而她旁边的同学一脸懵:“啊?”正想着,只听耳边传来豆腐的叫声:“陆荀,陆荀,你怎么了?”

“啊?没没没什么。”我这才回过神来,这几天,因为选科的事,心神不宁,连反应都要比以前慢好几拍。

“陆荀,你想好了吗?选文还是选理?”

“我……”我也奇怪当时自己为什么会犹豫?

“你不会真为他选理吧。你和他不可能的,而且你们两个人的性格也相差好大。”

“其实,其实我也不知道我选文还是选理,我对物理,化学,生物根本一窍不通。”

“你就选文嘛!”

“嗯。”

每年的元旦节,都是我们最开心的事,因为不仅前一天晚上有元旦晚会,第二天还可以休息,放自己一个假,元旦晚会上,班上的气氛比以往更热闹,我却只盯着他一人,看着他的背影,看着他上台与他好友唱歌,视线就没移开过他。我也很想上去唱歌,但是我不知道唱什么好,也没这个勇气上去唱。

同桌看见他上去,又知道我对他有意思,故意调侃道:“你不上去唱啊?你喜欢的那个谁可是上去唱了噢~”

“不去。”我回了句就盯着他,接着又将视线转向桌上的水果和零食瓜子。

班级另一个同学T说:“陆荀,给你剥了个橘子,吃吗?”我看着T已经把剥好的橘子放在我嘴边,我想都没想,一口咬住,对T说:“谢谢。”T说了句“没事”又转头看节目了。

“感觉这里好吵啊。“灯光闪烁不停,嘈杂的声音,这样的氛围,我有些受不了。

同学T也回道:“我也觉得,要不你趴着睡一会?”

“不了,我还是看帅哥吧!”

“啊?帅哥在哪?”T四处望望,她不知道我说的帅哥是他,之后我没再说话,眼睛却没离开过他。

学期结束,过完年,就是另一个开始。

我仰头看着墙壁上的分班名单,听着其他同学叽叽喳喳的讨论声,果然,不出我意料我被分到了最差的普通班,而他分到了理科二类重点班。

【现在】

“我分到了最差的普通班,那个男生分到了理科重点班,不过,成绩不好,长相不好,有什么资格让他喜欢?现在看来他不喜欢我,宁可和他第二任在一起后面才喜欢上她也愿意多看我一眼,无论他第一任还是第二任,成绩比他好,而我,只是普通班的女生,曾经在初中受过那种对待,换种任何一个男生,都不会接受,你说是吗?”我问千然。

“这事说不准,可能你是在错的时间遇见错的人。”千然又是用心灵鸡汤模式回答我。

“噢,分班后,我见他们都有自己的新朋友,而我好像又回到了原点一样。”当我说的时候千然发现了我的异样,说:“你好像不太愿意说这事。”

我点点头,有些无奈:“嗯,我是挺不愿意说这事。”

“其实你别太在意,谁年轻时没爱过几个人渣?”

我叹了一口气:“如果换作以前,我可能会帮他说话,但是现在不会。”

“看来你真的忘了。”

“因为忘记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喜欢上另一个人。”

“哦。”

“但是我不觉得是这样,忘记一个人其实不需要任何努力,我高中的时候想忘记,包括大学刚开始,毕竟我一个人的独角戏,也没有意思,后来,就真的忘了,那个时候,我不喜欢情侣,也不喜欢他们。”

“你不是忘不掉他,也不是不喜欢他们,而是不甘心。”他站起身,看着我的眼睛,说:“感情这事有时候说不准,你喜欢谁,不喜欢谁,不是谁能一下就能决定。”

“我曾问过他,‘你为什么喜欢她’,他说是感觉,他也问过我我为什么喜欢他,那个时候随便找了几个答案,可出了学校,才发现,比他好的男生要多,高中,我每天都喜欢望着他,无论是在一个班的时候,还是不在一个班的时候。”

“不在一个班也可以?”

“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和他的班级总是可以隔窗相望,我看他的一举一动,看他为他第一任黯然神伤,看他和他第二任打闹暧昧,可我,连吃个醋的名义都言不正名不顺,罗佳应该和你说过,我不喜欢听情歌,那种甜蜜恋爱,或者男生喜欢一个女生的歌,我不喜欢,因为每次听到,我都会想到他们。”

“难怪你这么抵触。”千然终于明白我为什么抵触甜蜜情歌。

“我也为他黯然神伤过,哭过,笑过,后来我才懂,不爱你的人你怎么闹腾他始终不会在意你,高一的生日,他来了,高三的生日,他没来,那也是我第一次触碰啤酒,我明明知道自己不能喝酒,我记得有次我在QQ找他,好像是说什么事来着,他在QQ上回:‘你有完没完啊’,可能当时小,追他的方式也不同,我羡慕他第二任女友,可是,羡慕又有什么用,最后,我和他形同陌路,而我,早已放弃,剩下的只有不甘。”

“是啊,有些事,有些人,始终是身不由己。”

“我不愿说太多他的事,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就当我从来没遇到过他,我的事差不多了,还要听吗?”说完,我对他干笑一声。

“嗯,我还是那句,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我随时奉陪。”

“嗯,恨一个人就是对一个人还有希望,所以我早已不恨他,但是有些人始终无法原谅,我那些没道歉的初中同学,还有大一时的两个室友。”

因为,有些事,确实放不下。

【高中】

下午放学,我本想去偶遇夜寻,不料却在去食堂的路上碰见初中同学赵离,赵离同学看见我,仍是一副慌张表情,先是干呕一声,然后开始躲,我冷冷看了人一眼:“跑的好,别摔了哦!跑这么快,是去挖你家祖坟吗?”也不知道赵离听没听到,我回头一看,赵离同学真的差点摔跤了,我这才满意的往食堂走去,突然一个人叫住我,反过头,原来是高一上学期同学豆腐。

“嘿!陆荀,好久不见!”豆腐热情的和我打招呼,可能因为好久不见,我对她有些生疏,战战兢兢和她打招呼:“嗨,好久……不见。”

“你最近好吗?听说夜寻交了女朋友,还是理科一类班的女生。”

“噢,所以他俩是男才女貌,才子佳人了是吗?他有女朋友的事我知道,他和我说了。“猜到她要和我说这话,我的回答也变得漫不经心。

“他都有女朋友了,你就放手吧。”

“谁说我要追他的?追他简直浪费时间!”

“你别口是心非了,我一个同学告诉我,你可劲往人家班里送东西,什么奶茶啊,什么书啊,什么小零食啊。”

“哦。”这么可耻的事,现在的我想起来,当初的自己真是犯贱。

“错的时间遇到错的人是一种不幸,对的时间遇上错的人……哎哎哎,你怎么不说话了?”

“哦,和我有关系吗?”自从他有了女朋友后,我每每想到他女朋友比我好太多,心里不甘心,却又不肯努力,这大概才是我最犯贱的地方吧。

“我这是在帮你呀,作为同学,曾经的玩伴,我怎么能看见你这样为一个男人沉沦呢?”

“哦,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不需要。”

晚自习放学,我想去食堂买杯双皮奶,出食堂门的时候被一个人扯住了书包,回头一看,原来是初中同学瑾涵。

瑾涵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陆荀,那个……你现在急着回去吗?”

“啊?”我摇摇头,“不急着啊,怎么了?有事吗?”

“那个。”大概瑾涵觉得自己的开场白有些难以启齿,说:“那个……那个。”

“啊?”我没明白她想说什么。

“嗯,你上了高中后,发现你变了很多,改了很多,也不像我之前想的那样,不像他们说的那样,你是个好女孩,我为初中的事向你道歉,对不起。”她的语气诚恳,并向我深鞠躬,又说:“过去的恩怨咱们一笔勾销,好吗?”

我朝她笑笑:“噢没事,都过去了。‘

瑾涵也回给我一个微笑:“谢谢。”

初中的时候,瑾涵和他们一起欺负我,现在的她,却选择了道歉,而我对她的恨意也在这一刻消失殆尽,过去了的就让它过去吧,后来,我和瑾涵都会在路上打招呼,说说话,聊聊天。

这一刻,我觉得瑾涵很萌。

瑾涵走后,我就往寝室走去,然而,我不曾想过的是,影视剧的情节发生在我身上,走到一半,迎面碰上了他和他女朋友麦田(当时),他惊讶的望着我,她就相当淡漠,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我去……这也可以?!你什么时候出现不好?偏偏这个时候出现!OMG,丢死人了!

我忙低下头,匆匆从他们身边走过,嘀咕了句:“你们认错了,你们认错人了。”走后还隐约可以听见他和她的对话。

她:“她是谁呀?“

他:“没事,我们走吧。”

她:“她是不是喜欢你的那个女生?”

他:“嗯,不过我不喜欢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的人其实一直是你,别猜了,天色不早了,走吧,晚了宿管该锁门了。“

她:“嗯。”

他和她走后,我早已像丢失了魂般,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风一吹,眼眸中的水快要滴落。

喜欢她是吗?你不就是喜欢她吗?她不就是仗着你喜欢她吗?真是个情话小王子!我呸!

【一个星期后】

傍晚,我正在(第二)食堂吃饭,手机上忽然来了两条都是来自同一个陌生号码的短信,我打开一看,短信中写道:“你好,你是陆荀吗?我是张熙天,你还记得吗?可能你忘了,这个号码是我在我的同学录找到的,我不知道你换不换没号码。初中的事,说出来我都不好意思,我曾经用幼稚的行为深深伤害了你,原谅我曾经的无知,我为我过去的事对你说一声,对不起……”

我回到:“没事,我以前也有不对的地方。“

“谢谢你的宽容。”对方回来这句,我顿时觉得云开雾散,放下手机,原来不是所有人的都是坏人,吃好饭,我起身准备通往第二食堂后门去书店看会书,不料还没出食堂门就碰见他,我小声说了句“嗨”,他不屑瞟了我一眼,从我旁边走过,像是从来没我这个人一样。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刚刚云开雾散的心情现在忽然又有一块大石头压下来,我也不知道当时的自己是怎么走出食堂,只知道,还未出食堂门,我就红了眼眶。

晚自习放学,我照常在路上东张西望,走到寝室楼外的墙壁上,我停了下来,如果身体钻出,疑惑着问:“你?原谅他们了?”

“嗯,我只是原谅那些道歉了,没有道歉的,或者至今还躲我的,传播我坏话的休想得到我的原谅,比如方浅,秦曼凡,柳兮兮,赵离,梓烟等,尤其是那些跟风。”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笑。

“那他呢?”我顺着如果的方向看到刚刚走过来的他和她有说有笑,我没有说话,而是默默低着头。

“你喜欢他,可是他根本不喜欢你,你有什么好纠结?”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开始恨他了。”

“你这心里痛苦完全是咎由自取。”

我朝如果无奈说道:“可能吧,如果我是个男孩,就好了。”

“为什么?”

“虽然说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但事实上男追女天经地义女追男隔层网还是带电的那种。”

“你没事别老送他东西,什么吃的,奶茶啊,书啊,也别天天在网上去打扰他,默默喜欢不就好了?”

“我也想,可能我是争强好胜的人吧?”

“你这就是不甘心啊,但是你又能怎么样?人家就是不喜欢你啊。”

“这也是恨他和她的原因,我不是理科生,又有身体缺陷,跑不得,跳不成,不能剧烈运动。”

“你想想,就算你是文科一类班的,他还是不会选你,就像他说的感觉。”

“哦,或许就是因为不优秀他瞧不上我呗,等哪天我变了,我也可以说我瞧不上他!呵!”

“好吧。‘

说完钻进我的身体,见时间还早,就沿着灯光把学校女生寝室到男生寝室的路走了一遍,我盯着那些情侣,有些女生长的不好看,却也有人喜欢,比如我初三同桌柳兮兮就好像有男朋友。

柳兮兮和我有什么关系?她爱怎么样怎么样,不过她对我做的那些我会加倍奉还给她!

只听如果说道:“你可省着点吧,小心她再次让你出名。”

我阴阴说道:“我好像在她新同学那已经留下了不好的名声,多亏了她!她和方浅等人要是再让我在年级出名,我就让他们在全世界出名!。”我凌厉的眼光射向前方。

【现在】

千然听完这本就没有说完的故事,忽然想起了什么,问了我一个很奇怪的问题,他问:“噢,所以呢,你现在?”

“啊?”

“你不是忘了那个男生吗?”

“嗯是啊。”

千然走过去,坐到沙发上,问:“那你现在喜欢谁?”

他这个问题,我实在不好回答,就望着天,支支吾吾说了句:“我现在没有……喜欢的人?”

“噢,我估计你有,只是你不肯说而已。”

我走过去,坐到他旁边,从茶几上拿了个苹果吃了起来,两个人顿时陷入沉默,“叮咚”门铃响了,他起身去开,一开门脸色顿时僵住,我瞧他突然呆住,就去门口,也惊呆了,是他的前女友,未来,丁氏集团的千金,未来向我们招手:“你们好啊。”

“我……我们?”我和他异口同声。

“嗯,我可以进来吗?”今天的未来没有初见时的霸气,傲慢,他冷冷看了她一眼,说:“进来干什么?”

“千然,你……”场面略显尴尬,未来大概也不知怎么回话,只见千然依旧一副冷面孔,扔下一句“别叫我”淡漠走开,坐到一旁玩起了手机。

“你们愣在门口干什么!拍电影离别啊?“罗佳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背着包站在未来旁边,“陆荀,让人家进去啊,你放心,她和那些人绝对没有关系,没有任何关系,你相信我啊。”

我皱皱眉头:“你在说什么?”然后冲未来笑笑,“未来,你进来吧。“

“嗯好。”未来战战兢兢进了门,千然瞥了我一眼,“砰”的关上房门,我看了一眼千然刚刚进去的房间,忙喊道:“千然!你进我房间干什么!“

他出来,重新进了我房间旁边那间房间,又“砰”的关上房门。

“他怎么了?”我好像想起了什么,“噢噢我知道了。”

“你们先好好聊着,我去做厨房,不是,我去烧厨房,不对,厨房,我炸了。”罗佳在说些什么,我一句都没听懂。

“你在说什么?”

“我什么都没说,我先去了。”说完,一溜小跑,人就没影了。

“妹妹,我们能好好聊聊吗?”等会,未来居然叫我妹妹。

妹妹?宫斗剧?我环顾了下四周,没有机器(摄像机)啊,难道是迷你摄像机?

未来推推人我:“叫你妹妹不对吗?过去是我不对,你可以原谅我吗?”

“过去?”我虽有些疑惑,但还是走到茶几边,给人倒了杯热水,“天冷,给你一杯热水。“

未来接过热水,向我道谢:“谢谢。”

我扶着未来坐下来,问:“你叫未来是吗?”

未来点了点头,我又说:“好吧,我以后叫你未来姐好了。”

“嗯好。”

“你能告诉我怎么了吗?我看我能不能帮你?”

原来,几天前,未来找过一次千然,要求复合,千然没有同意,毕竟谁都不会原谅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离开自己的人,未来扯扯我衣角:“我……我想和他复合。”

“啊?!”

“你能帮帮我吗?”

我犹豫了会:“嗯……可是我语言表达能力不是很好,万一搞砸了怎么办?”

我推开门,见千然站在窗户边,好像在想些什么,我走过去,问他:“你今天怎么了?”

他好像有些生气,因为我把未来姐放进来的事,说:“你怎么回事?你明明知道我不想见她,还让她进来?!”

“我……”

“别以为你这是好心,你这是无知!是不是她让你进来?告诉她,我和她不可能了!”

“噢……好吧,那我去说了。”

“嗯。”

这两个人,我不是很懂,毕竟我没有正儿八经谈过恋爱。

未来见我出来,忙问我情况,我摇摇头,未来本来有神的眼睛立马黯淡下去:“……怎么会这样?”小声抽泣道:“是我不好,我不该离开在他最困难的时候离开他,呜呜……”随着哭声越来越大,我不知所措看着她:“哎,你别哭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呢。”我坐回未来旁边,见未来哭的越来越厉害,不免有些心疼,等未来泪痕干了,客厅的抽纸也用完了。

“对不起啊,刚刚有些激动。”未来看见桌上的纸用光了,才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

“他不理你的心情我理解,可能你之前真的做太过分了,所以他才……而且他之前那么喜欢你,你却在他最需要你的时候你落荒而逃,无论是友情还是爱情,这都让人受不了。”

“可我现在后悔了。“

我朝她笑笑,说:“世界上最缺的一种药就是后悔药,你做过的事或许你自己不会记得,但是会给被伤害者留下抹不去的阴影,我曾经年少无知,也因喜欢一个人犯过傻,甚至是贱,我与那个男生,早已形同陌路,就算我现在还喜欢他,他会在意吗?他会心疼吗?答案是不会,我倒没有伤害他,而是自己用错误的方式,让他一次次伤害了我自己,我以为我只要努力,变得比他优秀,就可以让他刮目相看,可他始终都未曾看过我一眼,即使我再努力,再关心他又能怎样?千然现在不想见你,就是因为你曾经伤他太深,倘若有一天我变得优秀不再是之前的我,那男生回头找我,你觉得我还会理他吗?”

“噢,我懂了。”未来停了停,说:“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我再次朝人笑道:“好呀。”

未来看了看表,说:“我还有事呢,先走了。”

“路上小心。”我送走未来,转身的那一刻正好碰上千然和罗佳,发现两个人用奇怪的眼神看向我,我嬉皮笑脸道:“嗨,帅哥,美女,有事吗?”

罗佳无语凝噎,停了会,说:“你真是……我开始还以为千然表哥和我开玩笑,说!你的抑郁症和社交恐惧症到是真的还是假的?”

“姐姐,我和你从小一起长到大,你会不了解我?”

罗佳:“……”

“是真的啊,但是不是很严重,不过被千然治好了。”

“你这些长篇大论不像一个抑郁症的人啊。”千然也附和道。

“你们干嘛呢?!亲身经历啊!”我白了那两个人一眼,好不容易可以消停一会,我和他正坐在沙发上各干各的事,罗佳在里屋,过了一会儿,听见门铃响,我放下手机,去开门,是爸爸来看了。

“我正好出差路过这,就过来看看。“

“哦。”我淡淡回了句,“进来吧。”

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我去给你倒水。“

爸爸冲他笑了笑,千然也礼貌的同爸爸打了招呼,我端水出来,爸爸喝了口水,坐下来,笑着问:“陆荀,最近怎么样啊?还习惯吗?”

“嗯。”

爸爸看着千然:“你旁边这位是?”

“噢,我男朋友。”我轻描淡写回了句,千然侧过头瞪大眼睛看着我,爸爸又开口道:“不错啊,什么时候交的?”

“你管不着!”

“哎你这小孩子怎么说话的?我好心问你。”

我瞥了人一眼,轻笑一声:“呵,您不是说我性格不好要改吗?不是说我性格不好交不到朋友吗?噢,对了,我的事不用您操心!您管好小的就行了!”

“你这小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

“是谁不懂事?”我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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