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朕过几天气消了,再接你回凤仪宫也是有可能的。
却见月溶溶站在院中,脚象生根了似的。
站得稳稳的,连向前迈一小步都没有。
墨渊终于沉不住气,掀开窗帘。
问道:“月溶溶,你还有什么话吗?”
月溶溶听见他问话,心头懊恼。
他走就走了呗,还追出来看他的动静干嘛?
这下好了吧,可别又惹得他赖上来不肯走了。
忙满脸堆笑,答道:“皇上,溶溶来送送您。皇上走好,溶溶身子弱,就不远送了。”
墨渊肚里的火气原本就没消掉,白白的又惹来一肚皮气。
气得快炸了。
刷地拉下窗帘。
喝道:“回去。”
他怎么还不长记性呢?老是自己犯贱来找气受。
心头怒火与恼恨交织。
这个月溶溶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他到底该将她丢在冷宫放任不管,还是偏要将她揪出来,狠狠地治治她?
墨渊坐在晃晃悠悠的马车上,心思也跟着晃晃悠悠。
月溶溶站在冷霜宫的院中,遥望着墨渊一行人远去。
直到墨渊的马车走得不见影了,冷霜宫又恢复了平日里的宁静,她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好了好了,瘟神总算赶走了。”
却听见围墙外面传来一声吃吃的偷笑声。
月溶溶的神经立刻绷紧了,喝问:“是谁?”
围墙外面却只有寂寂的风声。
没有人回答她。
“殿下,会是谁呢?”
妙昕也听到了那声笑,紧张地挽住了月溶溶的胳膊。
月溶溶突然丢开她,跑到围墙跟前。
正是刚才发出笑声的方位。
围墙边上有一棵树,月溶溶手脚利落地爬上树,朝外面察看。
围墙外面并无屋宇,只有稀疏的大树。
枝叶间,一道黑影如轻烟般穿行,瞬间消失不见。
月溶溶根本连他的身形都未瞧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