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转过头看到常飞张着大嘴两手乱指，瞬间就笑开了花。那爽朗的笑声是常飞从未听过的。包房外面的人也隔着水晶帘好奇的往里看。白羽捂着肚子喘了一会儿，直接拿起酒瓶灌了两口。随后开始捂着自己的喉咙。
常飞看明白了她是在模仿自己。一边模仿一边大笑，不断地拍桌子。虽然看起来很夸张但是看她笑得那么可爱实在生不起气来。再者说常飞现在是想说话都说不出来。
其实就在收走答题卡之后整个酒吧的灯光被提了一档。常飞借此全面的端详着眼前这个罗刹女：身高估计接近一米七，腿占的比例很大。一头银色的长发披肩，冰蓝色的眼睛大大的，皮肤那叫一个白。相比之下较罗刹人的标准来说嘴很小，不过更显精致。笑得前仰后合的时候胸部也有规律的抖动，就算隔着衣服也能看出来身材曲线够得上模特水准。
不过肆无忌惮的在我这么个陌生人面前如此没有提防真的好吗？常飞不禁感叹。顺带一提常飞身高有一米七七，刚过十八岁。虽然长的面嫩，被人说十六岁也不奇怪。
但是这个小姑娘明显比自己小吧？而且外国人长得快，常飞推断白羽的年龄应该在十四到十七岁之间。反正不会超过十八岁的。
想到这里常飞用手指指白羽，又指指酒瓶。姑娘当时就要帮他满上，常飞赶忙摆手。二人之间再次呈现了“静止时间”——就是常说的大眼瞪小眼，当然白羽的眼睛比常飞的大。
常飞苦思如何才能表达明确的意思，仔细想想她并不完全是外国人，会说国文的话……常飞开始用手打出十和八，然后做了一个举杯喝酒的动作。
白羽楞了一下不过还是看明白了：“哈，你不用担心。我们国家16岁就能喝酒，还能结婚呢。”
言下之意就是她满十六岁了，喝酒不犯法。但是结婚是什么意思？常飞的脑洞立刻开始飞速运转。不过这次还没播到15分钟就进广告了……
包房的帘子再次被掀开，侍者端上了两份牛排、一份沙拉和另外一瓶伏特加。原来刚才白羽是在点餐。
广告过后常飞的脑洞拐了个弯，这姑娘不会是拉我来当冤大头的吧？看着白羽毫不在乎的拿起刀叉大快朵颐，常飞指了指牛排，用手做了个捻钱的动作。
这个手势是否国际通用不得而知，至少眼前的她看懂了：“是我邀请你来的，当然是我请客啦~”
常飞也开始拿起餐具，说服自己就算是个外国酒吧也不至于找个小孩子来当托儿吧？刚要切肉，白羽的餐刀就递到了常飞面前：“前两道题你不是乱写的吧？”
绝对不是为了眼前的牛排，至少没有信心我也不会写出那两道题的答案！常飞拍拍胸口做了个OK的手势。白羽满意的对他做了个亲吻的表情。
不知道白羽的祖国是不是真的那么开放，反正常飞现在已经不能更开心了。美女和美食环绕，嗓子不能说话正应了此时无声胜有声。就在消灭掉牛排和沙拉的同时，两瓶伏特加已经被白羽一个人喝光了。
熟悉的锣声再次响起，包房内的两个人透过水晶帘向舞台看去。之前的主持人叽里呱啦的说着鸟语，既然是罗刹人的酒吧先说母语也无可厚非。白羽估计听得懂吧，常飞等着第二遍的国文部分。
“今天，因为参与者格外的多，我们的统计稍微慢了一些。现在我将公布出最高分的队伍！”主持人很会拿捏氛围，第一段话只是拴了个扣子。
接下来听不懂罗刹文的常飞偷瞄着白羽。她的眼睛突然睁得老大，同时一个熟悉的词传入他的耳朵“普庆”。
白羽跳起来欢呼，紧接着扑到常飞身上。就在仿佛背景旁白一样的声音念着“冰镇酒吧第一百一十一次冷知识大赛的获胜队伍是五题全部正确的普庆！”时，白羽捧着常飞的脸狂亲。
亲到嘴了，真的亲到嘴了。常飞心里强调着这并不是他的初吻。但他的反应基本跟当时一样——毫无反应，这应该是今晚他第二次完全懵圈。
伴随着剧烈的掌声，第一名的奖品也送来了。一个挺大的盒子，上面印着VR传说的logo。主持人拿着即可拍要获胜队伍摆好造型，常飞配合着白羽咧着嘴傻笑。
照片拍好后常飞看完脸都红到底了。白羽的笑容显得巨开心，右手搂着常飞，左手做着胜利的手势。而常飞自己就像马戏团的小丑，表情木纳的咧着嘴，嘴唇外面一圈红晕，估计是白羽的唇膏印。关键是右手还傻呼呼竖起的拇指，那造型简直太丢人了。
常飞忘了自己还说不出话，没机会拦住老外。合影被写上了日期贴在吧台后面的照片墙上。白羽则一脸不在乎的开始拆奖品，原来盒子里是一个VR头盔。
白羽把头盔直接交到常飞手里，继续在盒子里翻。常飞看着头盔感叹：真漂亮，流线型看着特别科幻。比上学那时玩的那简陋的眼镜高出好几个次元。头盔上除了印着VR传说之外还有一组编号：DEM-129。
出神的常飞耳边又响彻着白羽开心的欢呼。他看到白羽从盒子里拿出一张卡片，看材质仿佛是金属的。
常飞的视线还没来得及把卡片看清楚就陷进了白羽的胸线里。其实是白羽把它收进了……自己的胸衣里？应该是胸衣里吧。
白羽看着常飞就要掉到地上的眼睛突然护住胸口，后者也反应过来立刻移开了视线。她用手指着头盔：“你的奖品。”然后又指指胸前“我的奖品。”显然在参与活动之前白羽就把奖品归属决定了。
常飞作为一个彻底的门外汉对此不作任何反驳。今晚这一切对他来说已经足够梦幻了。得到对方点头确认之后白羽又恢复了开心的笑容。
白羽拉着常飞穿过吧台走向门口，伴随着掌声二人走出了酒吧。常飞此时脑中闪过一个疑问：她什么时候付过帐了吗？
出门之后的白羽十分诚恳的向常飞鞠了一躬：“今晚实在太谢谢你了！我们12点见吧。”说完就扭头蹦蹦跳跳的走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