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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难以言说的真相

异冲立刻闭门将籽言拉至桌边,籽言知道他要问什么,在他未开口前就把她在碧水楼台的事情竹筒倒豆子般说了出来,因没什么隐瞒的,说的并不隐晦,异冲该是听得懂,可是当问及是否感知长修是人是妖时,籽言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从来没习惯开着蕴海,自然也不会时时叮嘱自己用神络探知对方神压,如果长修本就是妖,妖身自带的邪魅不可能一点破绽都没有,何况当时神木禹就在赤影偃月上拴着,距离并不算远,一旦妖物出现它的光芒只要不眼瞎不可能一点星辉不见。

除非长修在碧水楼台尚且是人身,后被妖邪占据躯壳来此。

这神木禹虽能探知妖气,却探知不了何种妖。

怎么办?籽言心里打鼓,妖物能化作人形非极致修炼而不能,他能有这功底则非一般妖物,不知底细贸然伏诛谁都不晓得是否拿得住。

何况有他的救命之恩在。

异冲考虑至此迟迟下不了决断,思来想去后还是决定随机应变,毕竟从开始到现在长修并没做出一丝诡异举动,不仅带回草药给安陵,还为鸿鹄行针,无论从哪里看都是在竭尽全力救治二人,如果要动手脚,哪里还容得了两人站在这如堕云雾中地猜疑呢。

“你说有没有可能,他只是装作伪善的模样骗取我们的信任呢?”籽言紧张兮兮地说,她有这样的怀疑是因为想到了当年风伯飞廉使过的伎俩,风伯飞廉当年不就是贴着一副伪善的面孔骗取芫花婆婆的信任最终害她惨祭盘龙鼎的么,现在保不齐重蹈覆辙。

据异冲所知,当时他把鸿鹄和籽言从阴爻之极救出来后曾回去爻地寻找盘龙鼎,但是爻地瘴气萦绕命魂肆散,他费尽心力找到那里后发现盘龙鼎竟又不见踪影,知道盘龙鼎下落的无非就是鸿鹄、籽言、风伯飞廉、舞凝月、天江和自己,现在舞凝月和天江已死,还会有谁对这鼎有兴趣?

念叨一圈名字后还是想不出谁嫌疑最大,斟酌再三后还是决定按兵不动,看长修的模样估计有伤在身,就算此时倒戈未必会占上风,倘若过几日鸿鹄醒来那他更没有胜算,所以现在还是静观其变最为合适。

听安陵说自从长修救他们回来后白萱便一直睡着,偶尔的清醒就是睁开眼死气沉沉地盯着屋梁,盯了好一会累了就又昏睡过去。不知这样何时是个头,安陵日复一日地重复相同的事情,煮药、喂药,日头好了就抱她去院中温温日光,累了就直接歇在她床边,复说两人当年的故事,情至深处他会笑,催泪的往昔统统埋藏,每每实在困乏就趴在床沿包着她的手入眠,籽言劝他天凉地寒,不寐宿夜伤身子,安陵只说,白萱胆小,只有自己在身边才不会害怕。

那时的两人约莫幼学之年,对很多事情正懵懂,只知有婚约在身,尚且不懂爱情为何物,每每看着父母恩爱非常总会忍不住念叨很多,可是后来安母因为生过安馨后身子一直不好,虽经过名医调理但仍旧没有起色,伺候安父每况愈下,为此安母偷偷抹泪数次,终究还是提出纳妾。

原以为母亲身子将养着慢慢就会好转,可接下来几乎每日都能看到一名脂粉女子笑意翩跹地飘进父亲房间,持续数日后父亲将她安置到了母亲对面的璧荷庭住下。那女子打头还算乖实,日常请安不误,可自打有喜后整个人像翻了个模样,不仅对下人颐指气使,对母亲更是指手画脚,有回安陵气鼎盛冲撞了她,那女子便哭哭啼啼地跑父亲面前哭诉,恸哭后险动胎气,这一把涕泪过后风都吹过去了,安陵被揍了顿狠的,幸亏安母拦着,不然又得皮开肉绽。

从那以后,安父就很少再去母亲住的悦灵阁了,安陵可算是过了阵子和母亲相依为命的日子,母亲要强,从不人前拭泪,可是回到阁中就见她数度落泪不能自持,安陵看着心痛不已,更是暗誓以后定不负嫁与自己的女子。

或许那女子命数不济,又或许孕期骄扈损了阴德,临盆那夜惨痛异常,生个死胎撒手人寰。

安父颓废了好一阵子,在安母的宽慰下也想开了,重新接纳了他们母子。

白萱听安陵说着家中变故,小小年纪的她虽不懂何为妻室何为妾,却明白一心不可二用,事有轻重缓急,人有高低贵贱,弱水三千,若取一瓢饮,此生便就这么定了。

哪怕在他们眼里从来对安母疼爱有加的安父也有这心怀有异的时候,安父的故事听得白萱心惊肉跳,如此小就有了危机感,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子,每日如坐针毡的她怕落得安母下场,就叫安陵再三誓言,如此不够,还将他拖去了城外孤山上的寺庙中,寺庙里供有元宗禅师的佛像,要他对着禅师发誓,安陵为了给这个未来的妻子吃颗定心丸,誓言说得各种惨绝人寰,头磕得各种砰砰作响,这才博得佳人笑菀。

情这一字,有多悦人,就有多恨人。

籽言听着安陵的话觉得伤感,温了眼眶后默默离去。

四日后,白萱醒来。

连续阴霾了几日的天空终于放晴,微风和煦万里无云。安陵在院中铺好座位将闷在屋中几日的白萱抱出来浸一浸日光。

听她醒了,籽言立马冲出来,正给白萱剥桔子的安陵朝她做个嘘的手势,她蹑手蹑脚地走到旁边才听到原来他还在同她说两人曾经山盟海誓曾经的花好月圆。

籽言蹲下来瞧着她,心有些疼,岁月静好的姑娘不过几日功夫就瘦削到脱形的模样叫人忍不住难过,轻抚着她的手背想说些宽慰的话,指尖刚触着她就像闪电般把手缩了回去,警惕而又紧张地盯着籽言,籽言心头一凉,有种不好的感觉。

安陵把剥好的橘瓣放到她手里,抚摸着她的发丝,说话声格外温柔,加上暖阳丝柔,刚起床没多久的白萱昏昏欲睡,安陵把覆在腿上的布毯往上提了提,把籽言拉到一旁。

知道她困惑的安陵嘴角弧起,似有预料,也似无奈,现在的白萱只记得他,只知道他叫安陵,其余一概忘记了。长修救起他们后就告诉过他白萱情况不是很好,开始还以为是坠崖的皮外伤,后来才说是她受刺激太过,很可能永远也醒不过来,就算醒来也会有很多变数,比如不能言语、不能动弹甚至失忆,都是精神受刺激后暂时性反应,若在她耳边一直重复曾经记忆尤深的事或许能刺激她想起来,当然这所谓的暂时性也可能是一辈子。

他的眼神一直流连在一旁熟睡的白萱身上,喃喃道:“我真想知道鬼蜮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看着他的拳头紧到发抖,想安抚他的籽言却不知手该放到哪里,在半空中滞留许久后还是垂了下来,她说:“你不会觉得白萱是因为你们是兄妹的事实受的刺激?”

安陵肯定地说不是,这么多年了他太了解白萱了,虽然她为人单纯不谙世事,却不至于遇到一些事就崩溃,即便同她是兄妹的事实会让她消沉许久,可无论如何自己都会一直陪着她的信念在她心中不会消亡。

所以兄妹这个问题只是个催化剂,掩盖了真正让她崩溃的真相,她在霍都行馆的时候就已经不对劲了,他从未见她如此惊慌失措到不可抑制恸哭的模样,那是怎样一种崩溃才能将她逼迫至此,实难想象她究竟看到了什么,或者鬼蜮对她做了什么。

若的确如安陵所说,追根溯源症结还是在鬼蜮身上,可是现在霍都行馆消失,鬼蜮早已不知所踪。

“姐,如果要去青龙王殿的话,你可以陪我吗?”

这话一出,籽言的腿不自觉地抖了一下,她脸颊抽搐,极不自然地抖动,现在鸿鹄还在昏迷,凭自己和异冲的本事去闯青龙王殿,别说大神殿了,估计还没看到星殿的门柱就得横尸在那。

见籽言很是为难,安陵也知道自己想法太荒谬了,喃喃着或许长修能有办法让她尽快康复的话然后从怀里掏出封信放到籽言手上说:“籽言姐,这是我写的家书,能不能烦劳你帮我带去府上,再代我跟父亲母亲说声孩儿不孝,要照顾白萱分身不暇,等过些日子白萱好转了我再带她回去看望二老。”

比起独闯青龙王殿,这份手书更是压抑起了呼吸,叫她无从解脱。

要知道这已经是封无处可寄的家书了。

他们婚礼的当晚,为寻白萱下落的安陵离府后就再没有回来,安父刺激过度日日呕血,不出二日便驾鹤西去,安母伤心欲绝于自家门口悬梁自缢。寻不到安陵和白萱的异冲回府后看到眼前的惨不忍睹后一时间也难以接受,他怕安陵崩溃做出傻事来才隐瞒至今,虽然也有要回去安府探望的冲动,但都被拦住了。所以家书一直都由异冲代为传达,可是这种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安陵终究有一天会知道真相,只是不知道到那时又会是怎样的锥心泣血。

怕被安陵看出端倪的籽言只得隐忍着把家书塞入怀里应承下来,如果说汪昌盛是豺狼,那罗曼就是虎豹!今生的罪孽他们是洗不清了!

不知道怎样处理这封家书的籽言把它递给异冲,异冲也万分为难,虽然之前都瞒天过海了,但纸包不住火,终有真相被撕裂的一天。

能瞒一时是一时,这是籽言的建议,毕竟白萱已经倒下了,安陵万不能再出岔子了!可这封家书如果真带回去,安父总会要回一封,总不能回回都是口信吧?

就在两人望着手中沉甸甸的家书犯难时,长修从屋内走了出来,看到他籽言才想起他已经闭关七日了,说是七日,不过是把自己锁在屋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而已,一日三餐都成了清水白汤,有回让籽言给他打盆水放在门口,等她回头收盆子时竟发现布边有血痕,担心意外的籽言敲着长修的门,好半天后一个气息虚弱的声音才飘出来说无碍,碍于长修诡异的身份,籽言并没有闯进去。

长修接过家书说他曾于私塾受教,颇通些模仿文字的关窍,姑且可以一试,果然家书给他后不出一炷香,一封严丝合缝的回信就交到了籽言手上,看她为了床上躺着的两个人心里不济后留下的黑眼圈后宽慰着,失之东隅,焉知不是收之桑榆,盖棺也有诈尸的时候。

前半句听着确实叫人心生希望,只是后半句的形容委实有些讪。

安陵捧着家书朦胧了眼眶,拉着籽言的手说安父竟这般理解他,就算他表明不会放弃白萱要同她在一起时,安父也明确表态,除了两人不能行夫妻之实外,就由他们去了,江湖山水正好,且放了他们游历。安陵泣涕声声地捏着家书,籽言也瞥到几行字,字里行间透露的感情仿佛亲身经历过般,绝非空穴来风的亲情,见安陵毫无疑义的模样,让籽言松口气的同时对长修更加好奇了。

好奇归好奇,神木禹的妖气显示也成了她心头挥之不去的阴影,时时提防处处谨慎也叫她心生疲累,力不从心时难免叫长修看出破绽,即便他猜到些,却并未刨根问底,一切一如往常,这让日常生活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如果想知道窒息到绝望的滋味,那一天籽言生生尝了整日。

滚滚的烟尘翻滚着嚣土,铁马嘶声裂开了整片天空,铁蹄过处十里无息百里不生,仿佛一切生命皆蛰伏,悄然静默。

哪怕数日后站在白虎鳌山的山巅俯瞰整座燕国围城时,脑中翻腾的,全是那日的断肢残臂和她情愿一辈子也不知道的真相。

长修站到两人身边,声音在耳边回荡,空谷悠悠。

这样浩大的声势在这看似太平的青龙已经许久未见了,记得上一次还是沧夷海战时,鬼蜮不放心蒋显独自领兵,,便派自己一路跟随,当阵马风樯推到沧夷时,鱼芒部族率兵反抗,一时间天地变色巨浪滔天,好似撕裂的血口欲吞噬熬人的裂土。殷红的血条斑驳着广袤的土地,让原本冰冷的地方因染血而变得有温度,以血取暖以血慰藉,每场战争的意义大抵如此。

不想这人迹罕至的偏郊之地也会迎来这拔山举鼎的阵仗,或许,这本就是逃不过的。

长修怅然若失的神情翻转在眼波之下,微蒙的瞳孔投射向不远处的王旗,暗藏的岁月昭昭历历在目,他负手而立,遥望着乌泱大片说:“我不顾少司反对执意前来,从那时起他便不再管我,由我自生自灭,凭我一人之力是无法抵挡罗曼军队的。”

这话籽言听得怪异,他唤鬼蜮作少司,这熟谂的感觉总觉得和谁很像,可全天下都知道他只同盗宝飞猴亲近,不曾有除它以外的任何人靠近过。

等等!

籽言忽然联想到神木禹对长修的反应,刹那间一个念头闪电般划过,劈亮了天灵。

“我曾在安陵面前立誓,有我一日必护他周全,现在看来怕是要食言了,大限将至,无人可阻,”长修转着籽言方向,向她深深揖躬,终是到了把埋藏在心底的事说出来的时候了,“安陵就是当年瀑海松山我以血浇灌结出的无花果实,我大限将至,想要为我续命,必须取走他的心,不想白萱痴缠,少司便将事实告诉了她。还有一件事,我必要告知你们,当年偷走安馨的的确是汪昌盛,为了报复安家也的确把她当做棋子养在身边,可是安馨体弱,一场大病后没多久便夭折了,眼看计谋落了空子的汪昌盛便想办法抱了个差不多的女婴装作安馨养大,她才是白萱。安远韬为了掩盖当年瀑海松山的事,也为了掩藏行迹,特定下规矩,非临终前不得告诉子孙祖辈姓氏名谁,一代一代口口相传,所以在罗曼军营外,少司问起安陵祖辈名讳,他却答不上来,是因为秘密还守在安国业那里。”

籽言从头到脚打了个寒颤,这是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难怪安家世代无麝骨,独独安陵例外,难怪心国受诅咒无修仙灵人再生,独独安陵除外,不怪白萱接受不了,自己爱了十几年的人终究只是一颗不知何时会烟消云散的果实,籽言现在听来一时间也是难以接受。

谁都不曾想,站在他们身后的安陵听到了所有谈话。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眼神呆滞讷讷望着长修,两行泪水奔腾泻下,“你一直都知道是不是?是不是??”他揪住长修的衣襟满脸青筋吼了一声:“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要把白萱害这么苦,为什么要把我害这么苦?”

长修一直被安陵抓着不放脸色很快就白了下来,籽言知道长修带伤便强行扯开他的手,暴怒的安陵哪里管得住谁是谁,把上前的人全部推开,歇斯底里的瞳孔都是充血的红,他转身就跑,方向正是安府,未等二人阻拦安陵便被长修一道身法定住。

籽言的心突然悬空,不知道接下来的消息他是否受得住。

安府已不复存在,你父母也已仙去,如此回去也是阴阳两隔。

五内俱崩的安陵哭得摧心剖肝,肝肠寸断的号声淹没了不远处乌泱的铁蹄声,籽言心痛不能自持,依泣如雨下,本是连城一对最叫人津津乐道的羡煞鸳盟,现如今却落得身堪不复的结局。

到底都是命中注定,注定这一生,都将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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