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一战以后,仓颉临时改变路线,中途多次转道,终于顺利的到达云·南,再未发生像上次一样的截杀事件。
那一战后左丘韩进行了很长时间的战后反思,最后总结出了现阶段他的三个问题。
第一:心态问题,他毕竟曾为水神,看人待物难免有一些高高在上,只有像仓颉这些人才会给予正视。
说实话,在刚刚与飞廉交手的时候,试探出他只有凡境七重的修为,当时就起了轻敌之心。认为凭借自己积累深厚的道行,威力强大的法术,上千年的战斗经验完全可以越阶挑战,把他击败。
可就是在一点的轻敌之心,差点就断送了性命!
正所谓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从古至今,不知道有多少人挺过了大风大浪,却在小小的阴沟里翻了船。
第二,法术问题。先说说冰道的法术,他现在暂时拿得出手的只有冰极六印这一招,这套法术是专门为《幽寒四卷》量身打造的,威力强大,有攻有守,而且契合度高。
六印共为
第一印:寒泫印
第二印:晶渎印
第三印:雪瀑印
第四印:冰沧印
第五印:冰渊印
第六印:冰沦印
只不过这冰极六印虽然厉害,但现在以他修为只能掌握前两印,后面更强大的根本施展不出来。然而寒泫印是领域型技能,晶渎印是防御型技能,都没有什么攻击力,这直接导致了暂时的输出低下。
再讲一讲暗道的法术,暗道现在学的也不多,只有三招:影袭,暗化以及潜行。
影袭,说真的,这一招并不算好。首先,它要等敌人近身的时候才能攻击,其次,它的威力不算太大,唯一值得说道就是胜在攻击时出其不意。
暗化,这一招就没什么可说的,保命绝技。它按照消耗的元气的多少来把身体进行暗物质化,消耗的元气越多暗物质化的比例也就越大。
只不过,美中不足的是,无论剩下多少元气它都会一次性把你用干净。所以,用了这招以后,暗道就算是暂时废了,只能到了真正的危机关头才可以用。
潜行,它的效果是让人在阴影中隐身,并且消耗很低,是很实用的一招。
在之前那一战中不是他不想用,而是用不了。阴影是光芒的另一面,然而当时太阳已经被飞廉和屏翳两个连手鼓起的大雾所遮蔽,去哪里找阴影?
要是能用的话他早就用这招跑路了,还要靠力牧装模作样的威胁,恐吓走了飞廉两个,才堪堪保了小命。
逃跑,这个词在左丘韩心里并不是多么可耻的事情。没错,仓颉是颁了昊天帝令请他帮忙,但是昊天帝令也是分等级的。
按照征召的难度分为玉令,石令,木令三种。其中玉令代表以命相搏,石令代表全力以赴,木令则代表友情协助。
而他们给的不过是石令罢了,完全没必要为了这个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到了!”
刺耳的刹车声打断了他的思考,看着窗外那熟悉的景象,左丘韩不由心道一声:云·南,我回来了!
2007年8月23日,左丘韩再次回到了这个久违的城市——云·南大理!
这并不是他第一次来大理,早在十七岁的时候就已经正式的拜访了这个城市。那是五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四处流浪,身无分文,于是便跑到了云·南来讨生活。
02年的云南正处于发展阶段,他当时就想着过来找找机会,在先后辗转了昆明,玉溪,楚雄后来到了大理。
左丘韩给大理留下的第一印象并不好,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这八个字是他当时的真实写照。
然而,大理也没有给他留下什么好的第一印象,刚开始找工作的时候四处碰壁,没有一家公司愿意肯要。
要不是流落街头的时候,被一个好心人救助,安排他到一个制茶厂工作,说不得就要干一些打家劫舍的勾当来维持生活了。
在这制茶厂他一干就是两年,开茶店的念头也是那个时候起的。
摇摇头,左丘韩使自己不再去想这些前尘往事,整顿整顿心情,跟着力牧一起下了车。
车子停在了一家普通的旅店门口,这旅店看起来有些老旧,写着‘风华旅社’的招牌已经被岁月抹去了光鲜。
“这就是你们的聚集地?”左丘韩有些不敢相信的问到。
就算没有五星级酒店,也不能在路边随便找个破烂旅馆瞎糊弄吧!
“是的。”仓颉道:“为了不被巫族发现,太子长琴临时换了一个地方。”
在和旅店老板打过招呼后,仓颉领着我上了楼。木制的楼梯在脚下嘎吱作响,左丘韩的心情也随之上下忐忑起来。
哎!仔细算来与长琴已经足足五千年没有见过面了。曾经的长琴,身材修长,丰神如玉,是上古时期有名的美男子,不知道虏获了多少少女的心。
可惜,人寿终有穷尽时,尽管涿鹿之战时黄帝赢了,长琴也活了下来。但终究还是逃不了天人五衰,避免不了在轮回中走一遭。
也不知道长琴转世后是美?是丑?是胖?是瘦?如果转世成了一个女的就好玩了……左丘韩一边走一边不着边际的瞎想着。
然而走在前面的仓颉可没空管他的胡思乱想,快速走到一个房间的门口,轻轻的敲了敲门。
“少主,他人已经来了。”
“让他进来吧!”房间里面传出一道温和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左丘韩感觉这声音听着有些耳熟。
不过,这仓颉居然称呼长琴为少主,虽然太子长琴是黄帝的后人,但仓颉也是黄帝的老臣了。能让仓颉以少主相称,这长琴还是有些手段的嘛。
仓颉打开门,做了一个请进的动作。左丘韩深吸了一口气,平定心情,大跨步的走进了房间。
房间并不大,可以用一览无遗来形容,人也不多,只有三个。
第一个是一位长着鹰勾鼻的老者,他穿着一身黑袍,盘着手站在门边,像是一个看门的仆人一样。
第二个则是一位精壮大汉,浑身上下都是爆炸性的肌肉。他坐在一把小木椅上,似乎都能听见椅子那不堪重负的哀鸣声。
至于第三个,是一个背着身子,倚窗望外的人,看不见样子,不过看身形象是年轻人。
那年轻人听见开门的声响,缓缓转过身来,露出了一张熟悉的容颜……
“原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