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样的,看你再跑!唐珊珊毫不犹豫地大张嘴,对准鸡腿,狠狠咬,撕下来。
感觉怎么有点不对?
这鸡腿怎么和以前吃的不一样?咬是咬不动,撕是撕不下来,而且还有一股血腥味,忒是难吃。
这是那家厨子做饭呢,鸡血怎么不放干净,鸡腿怎么也不烤熟,这厨子不合格,应该换了。唐珊珊唾弃地松开嘴,转了个身,踢开盖在身上的大麾,继续去寻找其他食物。
卓图僵在那里,听着唐珊珊呢喃报怨鸡腿没烤熟,饶是他一向冷静,也不由得哭笑不得,看着又睡过去的唐珊珊满脸的无奈,这是哪跟哪呀,嘴唇破了流血当然有血腥味。
夜风吹过,只穿着单薄衣裙的唐珊珊忍不住颤抖下,轻微的动作惊醒了发呆的卓图。
抹去嘴角的血,卓图叹息一声,弯腰抱起酣睡的唐珊珊,朝她的帐篷走去。
远处的篝火依然烧得旺旺的,而这个西北角,却只有巡夜的人偶然经过时,带来一点光亮和些微声响,过后却又静谧无声。
再次经过的巡逻者,似乎听到了一些嘈杂声,可是等他们过去的时候,前边一往日般静谧。
大概是幻听。
可是第二天,他们全被一个一个审问:昨天晚上在王帐西北方向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现象。
卓图很愤怒,虽然脸上的表情依然像往日一般平静,波澜不起,可是一双眼中冷厉的光芒不时闪过,看到谁谁都忍不住后退三步,不敢和他眼神对视,而他身边三尺之内,更是无人敢接近,生怕被冻成冰块。
在戒备森严的草原王帐周围,在草原汗王的眼皮子低下,他心爱的雪莲花就这么悄无声息地不见了,他能不怒么?
“怎么都不说话了?平常不是一个个把自己吹的神勇无敌么?现在怎么蔫了?”卓图一个一个扫视底下坐着的草原上的首领和自己麾下的大将,嘴里的话也毫不留情面,讥讽着闷不吭声的人们。
不是他刻薄,而是,就在本应该是最安全的王帐所在地,却发生这样的事情,而且事后还无人察觉,是不是某天,他自己也会这样无声无息地被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