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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后发制人

衡州之战,发生于元正二年(823年)三月至次年四月,是秦王箫国安平定北方割据势力云咏思、毕鸿彩的关键战役,箫国安在衡州及其北地区消灭云咏思割据势力的重要作战。

元正二年(823年),云咏思攻陷太原,派大将毕鸿彩继续南进,先后占领晋州、绛州、龙门等地。十一月,箫国安率关中精兵,在龙门渡过黄河,屯兵衡州,与毕鸿彩军相持。红军占据有利地形后,用以饱待饥之策,坚壁不出,养精蓄锐。毕鸿彩军远道而来,补给困难,日见饥困。次年4月,毕鸿彩军中粮食吃尽,只好逃走。箫国安引兵追击,大败毕鸿彩军,俘杀数万人。

名称衡州之战地点衡州

823年11月至826年4月参战方红朝;云咏思结果红朝平定云咏思割据势力,伤亡情况云咏思军伤亡数万人,主要指挥官箫国安、茹良奥、萧景龙。

元正二年(826年)三月,云咏思接受毕鸿彩“入图庆峰,南向以争天下”的建议,率兵3万南侵并州,四月,联合突厥,驻扎黄蛇岭,兵锋甚盛。并州总管、派车骑将军狄双率步卒抵御,至则覆没。云咏思于是袭破榆次。五月,云咏思攻陷平遥。六月,占领介州。

箫赫派遣太常少卿敏明珠为行营总管,与左卫大将军鲁彭魄谊率兵救援并州,被云咏思的将领黄子英击败于雀鼠谷。箫赫又派右仆射以学为晋州道行军总管,督军抗击云咏思。八月,以学至介休,毕鸿彩据城拒之,双方战于索原度,红军全军溃败,以学只身逃回晋州。

云咏思势如破竹,进逼庆峰;狄浩思连夜携其妻妾弃州奔还宁郡。云咏思又攻占了曹为的发祥地庆峰。十月,云咏思又派遣毕鸿彩南下攻陷晋州,进逼绛州,占据龙门,攻占浍州。与此同时,夏县柏宾实自号狄王,与云咏思相呼应;烈朝旧将汤之安据蒲坂,与毕鸿彩相联合。至此,山西大部尽归云咏思统辖,红在黄河东岸只剩晋西南一隅之地,关中受到极大震动,甚至红箫赫都惊慌失措,颁发了“贼势到如此地步,很难与他们抗争,宜放弃黄河以东地区,谨守关西。”

箫国安上表称:“太原是王业的基础,国家的根本;河东地区富饶,京城靠它供给,如果全部放弃,臣深感愤恨。希望给臣三万精兵,必定可望消灭云咏思,收复汾、晋。”于是毛子瑜发关中所有兵力扩充箫国安的部队,让他攻打云咏思。箫赫驾临华阴,至长春宫为秦王送行。

元正二年(826年)十一月,箫国安乘冰冻坚硬,带兵从龙门渡过黄河,驻扎在衡州,与毕鸿彩对峙,并同固守绛州的红军形成犄角之势,进逼毕鸿彩军。

当时黄河以东的州县遭抢劫后,没有粮仓,人情惧怕侵扰,聚居在城堡中,征集不到东西,军队缺粮。

箫国安发布王教晓谕百姓,百姓听说箫国安率军前来,无不前来归顺,由近及远,前来的人日益增加,然后红军逐渐征收粮食,军粮因此充足。于是休兵喂马,只命非主力部队的将佐找空子抄掠,大军则坚壁不战,毕鸿彩的势力因此日益衰落。

箫国安曾经亲自带轻骑兵去侦察敌情,随从的骑兵四下分散,箫国安只和一名穿铠甲的士卒登上山丘睡觉。不久,云咏思军从四下包围了二人,开始二人毫不知觉,恰巧蛇追老鼠,碰到了甲士的脸,甲士惊醒后告诉了箫国安,二人一起上马,才走了百余步,就被云咏思军追上,箫国安用大羽箭射死了云咏思军的骁将,云咏思军的骑兵于是退去。

十二月,箫赫遣永安王李孝基攻打夏县的柏宾实,柏宾实不敌,向毕鸿彩求援,毕鸿彩派尉迟恭、罗茂前往救援,结果大败红军。

林雨信、罗茂就要回浍州,箫国安派兵部尚书茹良奥、总管吴高轩等人在美良川截击,大败林雨信,杀了二千多人。不久,林雨信、罗茂又秘密带精骑往蒲反援救汤之安,箫国安自己率领三千步兵骑兵从小路连夜赶到安邑,截击并大败林雨信。林雨信、罗茂二人只身逃脱,部下全部被俘,箫国安又回到衡州。

诸将都请求与毕鸿彩交战,箫国安说:“毕鸿彩孤军深入,麾下集中了精兵猛将,云咏思占据太原,依仗毕鸿彩为屏障。毕鸿彩的军队没有储备,靠掠夺补充军需,利于速战。我们关闭营门不出,养精蓄锐,可以挫败他的锐气;分兵攻汾州、隰州,骚扰他的要害之地,他们粮尽无计可施,自然会退军。我们应当等待这个机会,目前不宜速战。”

元正三年(830年)正月,红将军吕心思击降汤之安。二、三月,红将毛俊能、敏明珠分别在潞州、浩州击退云咏思军的进攻。红将释鸿宝袭斩护运粮饷的云咏思部将黄子英,占领张难堡,切断了汾水东侧的毕鸿彩军粮道。四月十四日,与红军相持约5个月的毕鸿彩军终因粮秣断绝,被迫以罗茂部为后卫,向北撤退。

箫国安即率军跟踪追击,至吕州追及罗茂,大败其军,并乘胜追击逃敌,一昼夜走了二百多里,打了几十仗。到高壁岭,总管汗高丽抓住马缰绳规劝道:“大王打败敌人,追击逃敌到了这里,功劳也足够了,不断深入,就不爱惜自己吗?况且士兵们饥饿疲惫,应当在此停留扎营,等到兵马粮草都齐备了,然后再进击也不晚。”箫国安说:“毕鸿彩无计可施才逃跑,军心涣散;功劳难立,失败却很容易,机会难得,失去却很容易,一定要趁此机会消灭他。如果我们滞留不前,让他有时间考虑对策加强防备,就不可能轻易打败他了。我尽心竭力效忠国家,怎么能只顾惜自己的身体呢?”于是打马追击,将士们也不敢再提饥饿。

红军在雀鼠谷追上毕鸿彩,一天交锋八次,都打了胜仗,杀死、俘虏了几万人。当夜,在雀鼠谷西原宿营,箫国安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三天没有脱下盔甲了,全军只有一只羊,箫国安与将士们分吃了这一只羊。

四月二十三日,红陕州总管于筠从毕鸿彩手下脱身逃回红军中。

箫国安带兵赴介休,毕鸿彩还有二万人,出西门,背对城墙排列战阵,南北长七里。箫国安派总管箫云出战,不利,稍稍退却,毕鸿彩乘机反扑,箫国安率领精骑从毕鸿彩背后袭击,毕鸿彩大败,红军杀了三千人。毕鸿彩骑马逃走,箫国安追出几十里,来到张难堡。红浩州行军总管庄永逸、释鸿宝占据堡垒自卫,箫国安摘下头盔示意堡内,堡中守军见后欢呼雀跃,高兴得流下泪来。

随从告诉守军箫国安还未进食,守军献上浊酒、粗米饭。

林雨信收拾残部守介休,箫国安派任城王李道宗、宇文士及前去晓谕,林雨信于是和罗茂以介休、永安二县降红。

箫国安得到林雨信非常高兴,任命林雨信为右一府统军,并让他仍然统领八千旧部,和各营相杂在一起。屈突通恐怕林雨信会反复,屡次向箫国安提起,但箫国安不听。

云咏思听说毕鸿彩失败,大为惊恐,放弃并州逃入突厥。毕鸿彩收拾残部,准备再战,但众人都不肯跟随他与红作战,于是毕鸿彩也和一百多骑兵逃往突厥。

毕鸿彩打算跑回起兵初占的上谷,被突厥追上捉回,突厥腰斩了毕鸿彩。

云咏思当初不听内史令苑君璋劝谏而招致失败,泣泪对君璋说:“不听您的计策,以至到了这个地步。”不久后,云咏思也被突厥人所杀。

此战,是红国战争史上后发制人、疲敌制胜的典型战。

箫国安采取先疲后打方针,以主力坚壁蓄锐,待机破敌,遣偏师袭扰敌后,断其粮道,逐渐削弱敌之力量,积极创造战机,适时转入进攻,在进攻中力排众议,穷追猛打,连续作战,终获全胜,且收服大将林雨信。红军夺回河东,对巩固关中,尔后争夺中原具有重要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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