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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玉寒洞中的情意绵

几人往这蝶衣谷下游去了,只见那陡峰林立,如擎天玉柱直冲云霄,远看只觉峰林交错甚是好看,这近了看却发现这峰陡立,抬头一眼望不到尽头,像是这撑天的玉柱,颇是壮观。李凯见了也是感叹这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众人都不免驻足观看,只听那王糖糖忽道:“你们快看啊!这边有个山洞。”众人闻声而去,走到一稍高平地,却见那峰侧有一数平方的洞口,王路见了忙向洞内探头望去,却是见不着底,却依稀可以感受洞内寒湿的空气,便道:“这洞内怕是有暗河,不如我们进去瞅瞅。”王糖糖听了也是拍掌附和起来,徐如儿便盯着李凯,李凯本不想进去,但见众人兴致颇高,便道:“进去也可以,不过我们每人做一只火把,我在前面开路,王路断后,我们各点一只火把,若是我的火把灭了,我们就必须回去,立马王路在前,我在后,撤出这洞。”众人听了也觉有理,便点头应是了。

众人遂拿出丝帕手绢,李凯和王路更是剪了半截腰带,绑在枝条上,在沾上点附近的松树上的松油,便做好了火把,王路更是背上了一捆树枝,以防洞内寒冷潮湿,好生火取暖。拿火石点着了火把,众人便进了这洞,只见这洞内是一二米来宽的道路,李凯见这洞壁依稀可以看见凿痕,想是前人挖出来的,倒是松心不少,走了一会儿李凯见众人无语,难免有些无聊便道:“我听说啊,这通往地狱的路,便也似这般,什么牛鬼蛇神的都从这赶去投胎。”王糖糖听了便道:“李凯你少唬我,我王糖糖没做亏心事,肯定是去天堂,要去地狱怕是你。”李凯听了王糖糖如此说也不去驳继续道:“这地狱一共有十八层,这越往下越是折磨人,这第一层便是那拔舌之狱,专拔那挑拔离间,说谎骗人之人。这第二层便是那剪刀地狱,专剪那唆使寡妇再嫁之人的手指头。这第三层便是那铁树地狱,专治那挑唆父子、兄弟姐妹不和之人。这第四层是那孽镜地狱专治在阳间犯罪,到了阴间还不吐露真情之人,那孽镜能照出你所犯之罪恶。这第五层便是蒸笼地狱,专治那长舌之妇。”“够了,够了,不要说了,听得人怪渗的慌的。”王糖糖见李凯越说越可怕忙打断道。李凯听了便也是微微一笑,心道:看你下次还胆不胆大。王糖糖一边听李凯说,一边比对这自己,看自己犯了哪条,要进哪层地狱,这越听越觉得自己也是犯了罪恶,哪还敢听了。这王路见王糖糖怕了也忙劝道:“对!对!李凯你还是安心看路吧!”徐如儿看着李凯那宽阔厚实的背影,心想:若是有你相伴,我便入那刀山火山油锅地狱又当如何,想着便出了神。李凯哪知道严如儿是这样想的啊,心中只想我死后便入那十八层地狱吧,永世不得轮回也罢!李凯看着前方,猛地转回了身,道:“这有…唔!”原来徐柔儿还没回过神,李凯猛地转过身来,徐如儿没刹住脚步,便迎怀撞了上来,李凯那嘴儿便亲在徐如儿的脸上,人也入了怀中,李凯一时倒不知如何是好,也是懵了去,像个石化的石人儿。徐柔儿反应过来,那脸在黑暗中火把的硬衬下也是分外的红,就像雪里梅花般妖娆,徐柔儿不知所措的往后退了几小步,哪知之后面有一突出石块,眼见就要仰倒了去,李凯忙伸手拉住徐如儿,佳人便已入怀,那香风阵阵,柔体酥腰,当真醉人,或是黑暗之中,放松了人性,李凯的手倒是紧了紧,徐柔儿的身子也是贴了贴,二人是从没如此近过,彼此都能听的见心跳。身后的王糖糖见二人似有缠绵之意,忙轻咳二声,这徐柔儿方醒,低声说了句只有自己能听见的谢谢,倒像是个娇羞的孩儿,这李凯也是摸着头干笑了二声,忙打破尴尬道:“这前面有二个路口,你看我们走哪边啊?”说着将火把往前探着,好让众人看得更真切些。众人只见这路中一段似隔墙般的石壁将路分成二条,这王糖糖见了便道:“这走哪路不都一样么,若都是地狱的入口,那便寻个近些的,也好早日轮回。”这王路听了便道:“那哪行啊,我刚在入口感到洞内空气潮湿,想来这洞中怕是有暗河,莫不如看哪路潮湿些,便走哪路。”李凯听了也是点头,便上前用脸和舌尖感受了番,便道“我们走右路吧,这右路怕是有奈何桥的。”说着便走了去,在身后的徐柔儿自想:奈何桥上我是死也不会喝那孟婆汤的。李凯带着众人往前走只见这右路石壁上都画满了壁画,那壁画生动活泼,若幻似真,有高山美景,有佳人翩翩如玉,有高仙腾云驾雾,更有天马行空的书法,倒是美的很。一众人一路走一路赏,这哪像是去地狱啊,分明是去天堂,走了一会,便听见流水之音,那空灵之声在这悠长的巷道中显得清脆悦耳,当真动听,如闻天籁。众人便加紧了脚步,走了不远李凯便停了脚步,众人近前便见一敞阔空间,一河流穿间而过,河流处发着五光十色的淡淡弱光,更有钟乳石柱连天接地,石笋挂立,河对岸便是一敞地,依稀可见有石桌、石椅,更有浅浅绿色,当真别有洞天。众人自是唏嘘,按捺不住兴奋,便沿着河中突出石块,走上那阔地,见阔地上有一石块堆成的火坑,李凯便将火把放了进去,王路也忙地解下背上树枝添了进去,待火起光亮,这洞天才显出真容,只见这洞中雕满石刻,更有一玉像矗在那河边,众人忙近了去看,只见那石像是一风姿绰约的女子,那肩上的丝巾凌空舞着,腰下的裙摆迎河风飘着,当真如仙人般。王糖糖见了便要去拜,只听她跪地道:“仙女姐姐,不知可能随我心愿,愿我也如你般青春永驻。”说着便将头磕了下去,这李凯也是一惊,王糖糖才多大为何要此说,却也是不好问。王路倒是轻声道:“青春如何永驻,心却是可以。”徐柔儿听了也是点头,便安慰王糖糖道:“香消玉殒本是宿命,我们女子又如何去与天斗,时间不正是考验爱情的忠贞么?”王糖糖听了回道:“如姐姐你说的我都知道,但奈何我怕我怕它经不住考验。”徐柔儿听了王糖糖的话也是不敢回了,却是看了眼李凯,李凯知徐如儿来看便直视着前方,不愿对望,徐如儿便也只得轻叹声作罢。

李凯在这阔地中四处观察了起来,见这阔地尽头被一巨大突出石块挡了去,只留有一河边的贴壁小路,便拿了火把一路顺着这河流往下游走去,徐柔儿见了便跟了上来,二人在这贴壁小路中行走了一会儿,逗转了几个弯,一路上水声越来越大,湿气越来越重,都快压灭了火把,李凯也不尽有些心虚,心想前方怕是有稍大落差的瀑布或激流,便回看了眼徐如儿,却见徐如儿头发都已湿了去,想是这洞中湿气太大了,再加这洞顶滴水,难免落身。李凯见此便也不敢在前了,因那火把已烧的差不多了,再过会怕是要灭了去,便对严如儿道:“徐师姐,我们还是回去吧,这路越往下越是不好走了,再说这火把也快要灭了去。”徐柔儿自是点头,她已疲惫,在李凯身后只能顺着他的路走,好几次差点落入这河中,却也是不敢扫了李凯的心,那裙子早已湿透了许多,全身都是凉意,若不是想伴他左右,怕早已回了去。无奈这路狭小,李凯便贴着壁,让徐如儿到他身后,那壁湿凉仿若寒针刺骨,李凯收了腹,屛住了呼吸,徐柔儿提起裙角,摞着碎步,便要过去,此刻她们是如此的接近,徐柔儿那酥软胸游过李凯的胸膛,那如玉脸颊便近在嘴前,李凯一个气没憋住,便吹了去,那徐柔儿感受着热气,腿是一软,便后倒了去,扑通一声,落入水中,便要流走,这李凯见了忙放下火把,跳入水中,徐柔儿不会游泳,在水中没有丝毫反抗之力,心神大乱,脑中一闪而过,心想:这奈何桥不过也罢,倒不会忘了他。便闭上了眼。李凯见徐柔儿都停止了挣扎,只当她还是懂些落水知识的,便忙用手臂挽住了徐柔儿的腰,往那岸边去。徐柔儿感到腰间一紧,睁开眼见李凯那黑暗中模糊的轮廓,依然是那么俊朗,便将头靠在李凯肩上,任他带着她去那阿鼻地狱也罢,去那天堂也罢。李凯哪知道这徐柔儿在这生死之际还想着和他相伴,李凯一手扶着岸石一手拖着徐柔儿的臀将那徐柔儿往上托,徐柔儿身子却似软了般,提不起丝毫力气,好不容易才上了岸,李凯也是累的半死,上了岸见那火把却已渐渐灭去,周围漆黑一片,一时四周一片寂静,只听到旁边徐如儿那微弱呼吸声。徐如儿见洞内暗光渐逝,忙拉起李凯手,生怕走了去,李凯感受到严如儿手在颤,便紧了紧轻声道:“柔儿莫怕,有我喃!”徐柔儿听了是一暖,心也安多了。李凯一只手探着前面的岩壁,一直手拉着严如儿的手,往前摞着走,徐柔儿感受到李凯的存在心自是定了,不管再苦再难心也是甜的。好不容易回到了那阔地,却是不见了王路和王糖糖,李凯见二人都已湿透,徐柔儿更是因为湿透,那遮羞的小衣小裤也若影若现,见李凯望来,也是脸羞的通红,李凯忙干咳了声道:“我去找找他们,你先在这将衣物烘干,免得得了风寒加重。”说着便转过身了去,往那河流上游走去,在哪阔地没走了一段距离,便听见了一丝声响,隐约可以听到王路和王糖糖耳鬓厮磨的声音,李凯倒也是不敢再前,生怕惹了自己清修。现如今倒是二难了,这前后都是不能去的了,想起自己的事,也是无奈,只怕罗师姐对自己无意,那倒是自己多情了。想着还打了几个咳嗽,想来是感冒了,不曾想怕是惊了那王路和王糖糖,不一会儿便见王路和王糖糖落入眼帘,王糖糖看着李凯湿透的身道:“也不知你和如姐姐去作甚了,弄这般狼狈。”李凯听了也是好笑,心想:你们倒会作怪,你们二个有事就把往我头上推。心里是这样想的,也不说破,便笑着道:“我们还能做啥,不过是想抓了几条鱼好做餐罢了。”王糖糖听了竟已为真,便摸着肚子喜道:“真的啊,我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喃。”说着便要去,王路自是要更随,却是被李凯拦了去,只听李凯道:“我有事与王师哥商讨。”王路看了眼远去的王糖糖,心中是一百个不愿意,无奈还是点了点头,只听李凯道:“我们过会便出去吧,时候也不早了,时间长了怕多生事端。”王路听了抬头看了李凯一眼,心想不是在这要吃餐的么?看着李凯无心解释便也是点头,随又想到了什么速道:“李师弟我们刚才在前面发现了一个洞室,那洞中之物却是稀罕的紧,你快来看看。”说着便引李凯前去,李凯见王路说的诡异,倒是提了心趣,便随着去了,到了洞中却只见那洞中有一透着寒气的玉床,想必这就是王路所说的稀罕之物,李凯对这方面也有涉猎,知这怕是有医疗功效之床,确实稀世罕有,想来是来此隐居之人医病之用。李凯便道:“旁人之物,又何须羡慕,我们还是速回吧!”

王糖糖来到那阔地中,见徐柔儿只着小衣在火堆旁烤着火,见左右无鱼,倒是邪笑了起来,道:“柔姐姐,你莫不是和那李凯做了什么坏事。”徐柔儿听了幽幽的道:“我们能做什么坏事。”心想那李凯对自己连感觉都没有,还提什么感情怕是奢望了,想着把在火堆前抱着膝盖看着那悠悠的火苗,倒像是心中的那个人触碰不得,稍一靠近便灼的心疼。王糖糖见徐如儿不愿语,便也不想说,只当他们二个都有意思,只是不好开口,王糖糖是知道徐柔儿心思的,也知徐柔儿含蓄委婉,不似她大大咧咧有什么说什么。心中也想着那王路对自己还是不错的,一路上对自己照顾颇佳,处处留心,心中也是暖的,那个女孩子不希望自己被人捧着,被人疼着,像花儿般呵护着,只是女儿家天生的矜持不安全感又让王糖糖放不开想拥却不敢深拥,便和王路暧昧的处着。

待李凯和王路回来,徐柔儿已着好衣,众人便商量着尽快出去,免得误了时辰,几人拿起火把,便沿着来时之路回了去,好不容易出了洞,到了洞口,这猛的日光照来,到叫人睁不开眼,头恍惚的厉害,李凯待众人都稳了心神便道:“今日之事,只得我们四人知晓,切勿传了出去,这洞中河流似玉带又寒冷之极,我想这洞便叫玉寒洞吧!”众人听了纷纷点头,几人便回了去。

夜晚徐柔儿躺在床上,想着今日发生的一切,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想着今日李凯的唇儿触碰的那一刹那,自己像失了心般去了,心中像是有小鹿在乱蹦似的,晃动的厉害,那感觉好生奇妙,叫人欲罢不能,欲拒还羞,想着想着还笑出了声。那大咧咧的王糖糖一个大气吐着,抽断了徐柔儿的思绪,徐如儿忙用被掩住了头,想是羞红了脸儿。

李凯躺在床上,看着夜中的床顶,心想:那山洞倒是个妙地,怕是高人隐居之处,有机会再去那左侧之路瞅瞅的好,想着脑海中倒是出现了徐柔儿那湿淋淋的娇怜模样,也是笑了,眼珠一歪,便想到了那徐柔儿胸前划过的感觉,忽地脑中又出现了罗诗姐插着腰大骂的身影,李凯是吓得魂飞魄散,忙拿手抽着自己的嘴巴,心道:好险,好险!便速收了神,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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