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漾匆匆的往卫生间里走去,果然洛敏在哪里可情况不是很乐观。
整间浴室显得昏暗,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一种压抑的味道夹杂在浓烈的血腥里,夏漾视力本来就差再夹着那淡淡的雾气他依稀看见在那只硕大的浴缸里盛满了鲜红的液体而洛敏就躺在里面,全身都是刺目的鲜红,真的可以用体无完肤来形容了。夏漾打量了很久他似乎是是滞住了心脏猛地一痛。
哦,真疼。
这或许是他第一次为她心痛吧。
夏漾上前想把他从水中抱出来可站在他面前比划了半天,因为洛敏身上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犹豫着。
外边许哲便仓仓促促的追问他是否好了。夏漾无奈只好去抱她但当它触及到水面时才发现这一整池水都是热水。他小心翼翼的把洛敏抱出来。尽管他已经很小心了但是洛敏脸上还是显现出了痛苦的表情。
“****。”夏漾在心里咒骂着抱着罗敏往外走。快到入户门时他丢给许着一个眼神便走了。
而这边许哲早就拿着刀顶在了Zoe的脖子上说:“现在我们是该开始了。”说罢他把手腕一扬匕首就掉到了一个角落。
许哲在东边而Zoe在西边。两人摆着很足的架势,这似乎就是一场恶战。气场冷的足以结冰,拳脚相撞不相上下,这似乎会是一场持久战。僵持了很久最终许哲还是占据了绝大多数的优势,先天的心脏病让他在后天努力练就了一股用也用不完的力气。Zoe开始跟不上许哲的出招速度,她的汗水已经向水滴一样了显得非常吃力,嘴角挂着一丝鲜红。许哲又连续的攻击,显得毫不费力。
Zoe知道自己僵持不了多久而且在吃力的打斗中她似乎听到了一阵阵的警笛声。他是觉得有点糟糕。
见Zoe气喘吁吁的,许哲非常释然的说:“停手吧,别纠缠了,你跑不了了。”
或许是因为他太过于自傲一位胜券在握便有些松懈就在他说完话的一瞬间他就觉得腹部一阵钝痛那种感觉像极了时装发布会时的那一总感觉,是同一把刀了,不会错的。许哲微微扯扯嘴角,是时候了。许哲知道这一刀并不是很深,他是可以抓住Zoe的。最后一轮进攻,许哲没有花太大的力气就将Zoe至于股中,他是跑不掉了。
许哲捡起墙角的刀又一次的顶在了她的脖子上,这似乎像一场欲擒故纵,似乎只有这样许哲才会感到成就感。
公寓下早就被警方围得水泄不通,许哲压着Zoe从楼梯口走出时似乎是奄奄一息了,失血过多对一个心脏病人而言是很危险的事。
Zoe似乎发现了这个问题,他在许哲松懈的时候试图逃走但是没有成功,而在交到警方手上后还没有上警车她又一次的逃了。
“****.”
许着又一次的追了上去。
这一路似乎很远也很长,许哲本就因为失血而变得虚弱,但也不是知道为什么他似乎还是有力气奔跑,最终他还是两眼一黑晕倒在了街上。
许哲躺在大街上身旁是鲜血,几乎凝固,他的潜意识里还是记得以前所有的美好,他记得第一次吃到叶舲喂给他的冰淇淋时他皱着眉头说难吃但在那之后他似乎是喜欢上了冰淇淋像喜欢他一样,现在想想似乎是很好吃的,也记得他第一次牵叶舲手时的温柔和那种温热传到他的手心大感觉。他还记得她喜欢喝玛琪雅朵。一切的一切他都记得,一切的一切都涌进他的思绪,是这种痛换来的美梦吗?
不是过了多久他隐隐约约的听到了有人喊他的名字,急切的声音贯穿他的耳膜。他被抬上救护车时整件毛呢大衣都浸透了,很明显这次他是不得不去医院了,整张脸煞白煞白的,额头不满汗珠,他只是在梦中觉得自己似乎真的快死了。
救护车的声音在他的耳畔迷迷糊糊的响着,他似乎还有一点点意识能感受得到医生对他所做的一切,插上了仪器,戴上氧气罩。整个人都觉得好冷,他在发抖,不由自主的发抖。
这是许哲所走过最远的路,。
要是还不到他真的就要死了吧,不过他是不会后悔。这条命本就多活了好久,是他逃过了这场追击。
天渐渐的飘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仿佛是在为许哲的遭遇而哀泣,但却又不敢出声,可遇不知道为什么这雨是越下越大似乎是他再也压抑不住了像洪水决堤般的倾泻。地面的积水越来越多,车走的很吃力但幸运的是还是到了医院,可这时的医院却是忙得不可开交。
遇到几十年都难遇的大风暴,又夹杂着连环车祸,医院的备用电源是撑不了多久了。许哲被送到时手术室全部运行,只好先进行抢救,可在输血时大家都遇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许哲他是RH阴性血型,熊猫血。
“谁是家属。”
夏漾才明白以前他为什么从来都没有见到过许哲的验血单。他也明白为什么许哲受小伤从来都不来医院。夏漾从来都没有想过许哲是RH阴性血型。他是一筹莫展了,该怎么办他完全没有注意,至于关于全国的熊猫血库他知道许哲跟本就没有申请,至于找一个一样血型的人就像大海捞针一样。而医院的存血似乎是用光了,现在情况紧急从血库再找也是不可能的。
夏漾背靠着墙随手拿出口袋里的手机打算向许哲的父母求救但另一个口袋里传来一阵低沉的交响乐,在这个环境中显得格格不入但又十分的清晰,他听的出来这是许哲的手机。
“喂.”对方是一个位男士,声音低沉但有不失玩味。
“喂,许哲不在他,额,他出事了。”
对方的声音似乎提高了八度问:“你们在哪里,我马上来。”
告诉过地址之后就再也没有听到电话。五分钟后老纪就站在了夏漾面前,也是这时夏漾才知道原来许哲还是有朋友的。
医生又一次来摧,夏漾觉得真的绝望了。可他没有想到的是眼前这个稍带玩味的胖子可以救许哲的命。
老纪去献血,因为他知道只有他才能救许哲,也只有他知道许哲是RH阴性血型,因为这是属于他们共同拥有的黑暗的过去,拜他们所赐,这一身的熊猫血是跟定了他们。
时间不久许哲也被推进了手术室,父亲和母亲打来电话询问许哲的情况,在这种天气他们是出不来的,可夏漾也不知道眼前这个胖子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这场手术进行了很长时间,许哲因为失血过多而昏厥而那一道并不像许哲想象的那样,他并不知道拿把刀的背面带着倒刺,这次可不像以往。手术也不知道经历了多久,只记得外边的与越下越大,天也越来越暗,似乎一整块黑色的布包裹着。夏漾两眼布满红血丝,另一边的老纪则因为刚刚鲜血而感到疲劳以一个很不雅的姿势在躺椅上睡觉。医院还是很乱,人来人往,吵吵嚷嚷这让夏漾感到厌烦,他皱着眉头眯着眼,显得很不安。老纪则显得更冷静一些。
接近午夜手术终于成功了,许哲有一次被送进了ICU。这可不是他想要的。
夏漾和老纪瘦了整整一夜而许哲却睡了一天一夜。
他昏迷时叶舲来过,隔着那层厚重的玻璃看看,显然她是放不下,但也只是远远的看一眼。她想这回许哲终于肯在床上好好的躺几天了。
许哲足足呆了一个月,这一个月真的难熬极了,整天面对纯白的墙不能干任何事情,通过看书消磨时间那可不是首选,许哲的阅读速度每天至少可以看十几本书。这一个月他真的觉得自快要发霉了。
但在无聊之余总会有一两个好消息让人振奋。夏漾告诉他之前的申请已经通过了,出院静休过后他就会拥有犯罪心专家小组,尽管只有他一个人。而且他可以随时调阅卷宗他的职责就以协助警方办案为主。
这个消息的确会让许哲整风,于是在第二天他就收拾行李出院回家,不顾医院医生的反对,他知道刚刚成立小分队他是有很多事情要做的再说在这里待了一个月他真的早就不耐烦了,要不是得遵医嘱他早就走了。早上出院,下午他就一头扎进了卷宗堆里,他是想找一些关于组织的秘密,因为都是老卷宗所以他有一些感觉这一次他真的会有什么收获。他想组织一定会留下什么踪迹的。
之后的每一天许哲除了吃早餐其余的时间他都呆在卷宗室翻阅那些在常人看来无聊的卷宗,可在卷宗室里除了许哲还有一个女孩也和他差不多只是比他多吃几顿饭多睡些觉而已,这个女孩引起了许哲很大的兴趣。在生病之前许哲是从来没有见到过他。
有一天他看完手边的卷宗觉得没什么可疑于是起身去在找些卷宗,许哲是低着头走过去随便的身手可没想到女孩也在找卷宗就在不经意间他触碰到了女孩的手滞住了,她的皮肤纤柔冰冷,她的手上传来的是属于男人的特有的温度,她不由得动动手指这时许哲正好低着头这是四目相对,两人对视了很久,许哲的目光才转移到手上,才感觉到指尖传来的冰凉,他们的把手抽了回来,很绅士的点点头示意他先看。
“你先看吧,许教授。”声音很好听。
许哲还呆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