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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二

第二天,一睁开眼睛,已经是9点了,杨科起来去卫生间洗漱,这时屋外的客厅已没有了一个人,赵壮也不在了,赵壮的床上放着一个充电器和一小撮衣服。杨科来到卫生间门口,看到昨天那个大妈在里面用洗衣机洗床单,杨科问了一声早,大妈没有吱声,见到有人洗漱就转身出来了,杨科好像听到大妈再抱怨脏啊,脏啊。说实话,因为经历了大学宿舍,这卫生间在杨科看来条件还可以。

洗漱完,杨科从行礼箱里找出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打开上网,进入了最主流的一家招聘网站,搜索了销售工作,总计有超过10000条,杨科心里想,看来销售的工作不少啊,杨科认真的看了起来,其实杨科心里对于销售只是有一些模糊的概念,他认为自己的口才不差,销售的工作就不难找。杨科很仔细,每一条招聘信息他都打开仔细看,比对自己的情况,一些看着不错的公司有一些没有听过的行业他都要上网搜一搜,合适了才把自己的简历发过去。因招聘信息实在是太多了,看了多少条信息,杨科不记得了,到中午他一共投了35份简历。

杨科关了笔记本电脑,走出屋,杨科想找一个人聊聊天,可屋里没有一个人,静悄悄的。他走到客厅的飘窗前,向窗外看着这个位于BJ核心区域的小区,这时杨科并不知道,他在的这间房子1平米的价格超过5万块,这套房子的总价在600万以上。这时候杨科只是觉得BJ夏天的中午阳光很晒,他不愿意出门吃饭,于是又打电话在昨天那一家餐馆订了一份外卖,只是今天的外卖送到家竟然用了1个半小时,中间杨科打了2个电话催餐馆快点,餐馆给出的回答都是,太忙了,马上送,马上送。杨科觉得这些做生意的人说话简直太没谱了。

杨科一直有睡午觉的习惯,吃过饭,他到头就睡,很快就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杨科模模糊糊听到有敲门声,杨科坐了起来,摇了摇头,醒了2秒钟,他起身去开门。这次撞入杨科眼睛里的是一张艺术的脸,眼前出现的这哥们,有一头几乎快到肩膀的长发,头上带着一个固定头发的发箍,把长发顺到脑后,留着络腮胡子,带着一副黑框眼镜。可能是学工科的原因,对于艺术范的人,杨科心里从来就有点抵触,花里胡哨不是主流的东西自己总是觉得很假。杨科打量了一下这哥们,从眉眼中判断出这哥们岁数跟自己不会相差太大。“兄弟,有火吗,借个火,就看你屋亮着灯,我是住隔壁卧室的。”这位有艺术范的哥们手里掐着一根烟,杨科轻轻的摇了摇头,“抱歉,不抽烟,没有”,杨科不想多说话,他这时只是再抱怨自己刚才睡觉的时候为什么不把灯关掉。“那不好意思,打扰你睡觉了,我叫侯齐,回见”说完,他有些着急的出门了。杨科回头关上了房门,看看时间2点半,再躺在床上,杨科睡不着了,于是他又打开电脑,看看上午投的简历有没有回复了的,但是结果让他很失望,没有一家有回复的。杨科这时不想再上招聘网站了,他玩起了dota,这游戏在他的大学期间,是他跟哥们最好的交流工具。

玩游戏一直玩到了晚上7点半。杨科想出门找点东西了吃了。一出屋,看见下午认识的那位艺术范的哥们正坐在赵壮的床上,跟赵壮说话,看表情两人聊得很开心。赵壮看见杨科出来了,说“兄弟,还没吃饭吧,要不咱们一块出去找食呗”,艺术范的兄弟也微笑看着自己,杨科想了一下,说,“好,一起吧。”三人一起出了门。

劲松家园这个小区位于BJ的东三环,做地铁到国贸只需要2站。楼是BJ那种最常间的塔楼,一屉有10户,总共有30层。房龄已经超过10年,这在BJ也算是“相当年轻了”,小区里的树到都是很粗了,天已经有点黑了,在小区树下的长椅上和运动器械那,杨科看到了很多小孩和老人在休闲,小孩们开心笑声和老人们的斥责声让小区变得聒噪,在这些杨科听到了一些南方话和他分不清的到底是SD还是HN话的声音。

三人出了小区门口,艺术范的哥们原来是在BJ上的大学,他提出去国贸那边,。杨科和赵壮也都同意。三人步行上了三环边的人行道。BJ东三环的这一段分成上下两层,上面是高架桥是三环的主路,主路上没有红绿灯只允许机动车走。下面是辅路,除了机动车还有自行车道。时间已经过了7点半,无论是主路还是辅路上两个方向都挤满了车,车速很慢,可以说是在一点一点往前蹭,主路的情况杨科看不到,但在辅路上,长长车辆的队伍并不是整齐排列的,每隔上不长的一段,队伍的宽度就会突的加宽,一些想加塞的车辆就会开到自行车道上来。从后面往远处看,就像人的血管上某个地方突然长出了瘤子。“这么多车啊”杨科感叹到,“很正常啊,几乎天天这样,我在BJ电视台实习,就在三环边上,不光这下班点,白天一天很多时候都是这样”艺术范的哥们解释到,“哦,这样啊”杨科听到这哥们是在BJ电视台实习,又偷偷打量看了这哥们两眼。“是啊,大导演,以后有机会带我们上电视上露露脸!”赵壮带着带着开玩笑的说。“就是实习,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着呢”候齐一直有神的颜神突然暗了一下。这是赵壮上去搂了一下侯齐的肩膀,“肯定能留昂”。看到这,杨科觉得这个画面很熟悉,记得大学毕业那阵,同学要是找工作失败了,都常会互相鼓励一下。

三环人行道旁都是些底商,有房屋中介,卖衣服的小店,7-eleven,卖吃的有SX面馆,CD小吃还有一些卖卤味店。店里的生意应该还不错,杨科看到每家店里都会有不少的人。人行道上每隔个1、2百米就有一个卖房中介发卖房信息传单的人。这路比老家的城市宽了太多,人和车的数量也是邯郸那样的四线城市没法比的,不知道是不是视神经抢了味觉神经在大脑里的位置,杨科觉得不那么饿了。他觉得这确实是BJ首都应该有的气氛。三人一直沿着人行道往前走,天也越来越黑了。突然,杨科的眼睛里出现了电视上见过很多次的建筑,中央人民电视台大楼,别名也叫“大裤衩”。在黑暗下,伴着路光的灯,远远的看这座大楼就好像是有人拿着钢筋在天空中打了个结。杨科特别的想走到这座大楼的底下看大楼,好奇从那个角度,这座BJ的地标建筑是个什么样子。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三个人也走到了国贸大饭店,国贸大饭店给杨科的感觉就是庄重,板正。还有它身后的国贸二期,这座BJ最高的建筑,也让杨科有一种高高在上,高不可达的感觉。其实给杨科最深印象的不是国贸周围这些高大的建筑,而是这上班的人。杨科看到有很多穿着连他一看都能感觉到是很高档西服的人,走路的速度很快,即使在晚上,杨科还是能看清他们的脸庞白皙,显得很严肃,看不出疲惫,杨科甚至每一个人的下巴都是微微上扬的。偶尔会有一两个穿西装的外国人从身边走过,杨科感觉老外的眼睛看起来都显得很深邃,另外就是他觉得西装这种东西还真是天生为这些老外设计穿的。“这地方的人真牛!”杨科确定的在心里说。侯齐本来想说要在这附近找家吃饭的地方,被赵壮坚决的制止了。于是,他们选择了做地铁回了劲松,在地铁口附近,三人买了麦多馅饼把晚饭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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