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超听见我的惊呼声,也立马跟了过来,看着杂乱的里堂,龚超眉头紧皱无比,就连呼吸声都有些急促了起来。
龚超朝房间四处看去,同时着急的又叫了几声郑龙的名字:“郑龙!郑龙!”与此同时,又赶紧朝门外跑去。
“怎么了?”我跟过去问龚超,可龚超根本就没搭理我,而是左右看了一下大街,便朝着西边城门跑了过去。
我不知道龚超是怎么了,可我相信龚超不会平白无故的四处瞎跑,他现在往西边跑去,那就说明他发现了什么线索,而这线索可能就在西边。
我赶紧紧跟其后,杨大为神秘不见,郑龙也身处险境,按那张纸条上的话来看,杨大为很有可能就是被人抓走的,而里堂里的打斗估计也是同郑龙战斗造成的。
郑龙人不见,这就多了许多未知,虽然郑龙身为大将军,一身本领肯定出众,可我在心里却还是有些打鼓,来者能成功抓走杨大为,那就说明其本领肯定不弱。
我在心里分析着,又料到龚超肯定也能想到,我怕龚超焦急,于是说道:“郑龙本事不弱,现在人不见恐是追击去了,不过,这西边出城靠河,我想在这里的可能性不大吧!”
龚超看了我一眼,却没有说什么,而是在靠城门的一侧停了下来,我疑惑的看着龚超,刚想问他怎么了,龚超却突然退后几步,然后一阵加速冲上前,只是一个箭步加上两个腾空再用双手用力一撑便翻出了城。
我在原地看的目瞪口呆,这……这尼玛要做什么,为什么有城门不走而要选择翻城门!我感到无语,龚超这是轻松的出去了,可我怎么办……我可没有这种功夫啊!
我站在原地无奈了片刻,随之叹了一气,然后从路边搬来了几个装垃圾的大木桶靠在墙边,接着我也退后了几步,再一阵加速加上几个看上去不雅的动作便成功的翻了出去。
我猛喘了两口气,回头一看足有五米高的城墙,我竟怀疑自己是不是从这里翻出来的。
还未等我缓过神,龚超突然说:“你说这边有河?在哪儿,快带我过去!”
我看着他严肃的表情,竟下意识的哦了一声,然后便走在前面带起了路来。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一点反应都没有,身体就不自禁的动了起来。
在林中穿行了约莫有十分钟的时间,我隐约间听到有河流的声音,龚超也一样听见了,他的脸上微微一激动,脚下步伐不自觉的快了起来,竟走到了我的前面。
“有什么好着急的……”我在心中忍不住抱怨着,但接着还是跟了过去,又走了大概有两分钟的路,一条大河终于是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我心道终于可以歇一歇了,可龚超却四处察看着,就在他眼神锁定在河边一处凌乱杂草边时,他脸上的神色突然一变,然后瞬间提起脚下的速度就冲了过去。
“怎么了?”我连忙问道,但龚超的速度实在太快,就一眨眼的功夫竟已经到了,我紧随而去,但接下来看见的却不由得让我为之一怒。
杂草丛在一块大石头背后,如果不仔细观察这里绝对不容易被人发现,如果有谁要在这里藏什么东西那实在是好地方。
我们千想万想都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局,这杂草之中,全身无一处伤痕的郑龙正安安静静的躺在这里一动也不动。
我尝试着叫了几声,可龚超早就在郑龙鼻尖试探了一遍,我一开始还充满了希望,可龚超只是站在原地悲愤的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
我有些难以相信,郑龙……郑龙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不,不可能吧!我的声音很颤抖,可龚超却难过的说不出话。
我立马将手探在郑龙的鼻尖,心中还想着这只是个玩笑,可结果却出奇的令人失望,郑龙的确已经没有了呼吸。
我苦笑了两声,心中顿时一阵酸楚,前几日还朝夕相处的伙伴,今日就这么死了?这未免也太戏剧了吧!
我的心里难过极了,但我立马又想到了龚超,恐怕龚超现在才是最痛苦的,他两眼红胀,明明泪水都已在眼眶打转,可就是迟迟的不落下。
先前他的手下全折在罗森云的手上,现在更是一名将军在自己眼前被杀,他又怎么能不悲痛了!
我平缓了一下情绪,拍了拍龚超的肩膀,说:“人死不能复生,战士死于沙场这想来也是郑龙最好的归宿吧!我们都别难过了,不然这只会让在暗处的敌人嘲笑的。来!让我们重新振作,用尽全力去抓住凶手,以此来给死去的兄弟们一个交代。”
龚超转眼看着我,那眼中的绝望渐渐有了一丝转变,我伸出拳头,等待着龚超迎合而上,而龚超也不负我望,再深吸了一口气后,重重的一拳迎了上来。
龚超的脸上多了一丝坚毅,他缓缓跪在地上,小心的将郑龙抱在了怀中,龚超对着郑龙说:“兄弟!此仇我龚超不报,誓不为人也。”
说完,龚超冷眼朝远处看去,也不知道是不是特意给那暗处的仇人看的,但龚超冷眼扫视了周围一圈后便带着郑龙的尸体朝城中走去。
刚到城门,那城门口的护卫一看竟是龚超,吓得立马将城门给打开来,再一见龚超手中抱着的是大将军郑龙,也连忙将围观的群众给驱散了。
刚回到衙门,衙官便拥了上来,一见大将军郑龙死去了,吓得面目直发白,那些被郑龙带来的禁卫军也一个个无不面露悲痛之色。
龚超面色苍白,只是吩咐了衙官将郑龙的尸首好好保存后,便又一次出了门。
我问他接下来要去哪儿,但龚超只是冷冰冰的说了两个字:“杀人!”
我一惊,杀人?这平白无故要杀谁?难不成龚超心中有怨气要靠杀人来释放?这可万万使不得,我刚想劝他,但龚超只是冷眼撇了我一下,便将我的话给停在了喉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