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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笛声

但震惊归震惊,柳寒星可不是什么普通人,即便是别人骗了他,他答应下来的事情,也绝对不会去更改的,不过这心里面,多少还是觉得有些别扭,但转眼这么一想,自己最初不也是为了那三千两黄金嘛,她若只是将军的女儿,也出不了这么高的价格,相反,如果是燕国公主的话,只要平安送达,就算是在多要上个一倍,对方也不会砸一下眉头,伍姬茹说完,柳寒星似乎沉思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并没有回答她最后的那句话,反倒是仇如莎笑了起来,这个时候,这般的笑容,到让人有了一种诡异的感觉,都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神情,稍微停留一下,仇如莎也似乎发现自己的举动有些不妥的味道,急忙解释道,但她脸上的笑意,却没有消减半分,反而有了些调侃的感觉:“我就看着妹妹不像什么平凡人家的女儿,果然,我这个弟弟的眼光,那是当真了得,得,就冲着这一点,我们南下顺路,不如结伴同行如何,我虽然功夫不咋滴,而且这一路上,估摸着仇家颇多,只盼不要连累了萧大哥才好!”

见对方提出这样的请求,萧长恭自然是大喜,他原本还在考虑如何开口才好,却没有想到对方却率先有了这样的主意,这一来,目光之中,自然有些感激的神色,连带着眼神在她身上停留的时候,都觉得这女子,更加的有吸引力了几分,当然,现下可不是打这些的主意,萧长恭的心里面比谁都清楚,他是素衣卫,素衣卫有素衣卫的职责,就算是穷尽这一生,他都必须先完成自己的使命,更何况,他可不会认为眼前这个女人会无端的做出这样的抉择来,的确,她这一路要遭遇不少的仇家,但以她刚才所流露出来的这几手,萧长恭可以很肯定,要想打她算盘的人,估摸着是很难成功的,但自己这方却不同,齐王的追兵迟早会来,说不定此时此刻,早已经在前方打下了埋伏,这里虽然到南疆,算不得太远,可却无疑是危机重重,说起来,还是对方冒了险才是。

“仇大小姐不嫌弃我们已是万幸,我们又那里敢说半个不字呢?”萧长恭想到这里,急忙应承道,的确,这样做虽然显得有那么一丝的不厚道,但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要能够成功到达南疆,那就比什么都重要,就算是对不起,也大可等日后成功之后,再行补偿也好,仇如莎见她答应,这心里面,也有一丝欣喜的味道,的确,她可不是那般简单的人,也没有所谓的江湖热情,之所以这般做,那是有两个目的,第一,柳寒星和他们在一起,这是一个大好的时机,可以缓解一下姐弟两之间现在这种看起来有些紧张的状况,这第二嘛,那是这些人,日后说不定有些大用处。

柳寒星还是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似乎还在为先前的事情而纠结,当然,这些人的对话,他也听在脑子里,这心里面虽然有些不情愿和仇如莎同行,但却也没有出言反对,为什么自己会有这般的举动,他也说不清楚,伍姬茹见他不说话,还权当是对方在生自己的气,她伸出手,轻轻的拉了拉柳寒星的衣袖,这样的举动,就像是两个孩子争执了之后不理睬一般,让人看着有些好笑的味道。

被伍姬茹这么一拉,柳寒星顺势看了她一眼,这两人的脸庞离得太近,那张脸,显得更加的妩媚了一些,让柳寒星不由得惊了一跳,整个身子本能性的朝着后方退了几分,当然,像仇如莎和萧长恭二人,自然还在那里,说些无边的恭维话,这嘉州兄弟,原本就像一个局外人一般,此刻又坐在另外一张桌面上,他们的目光,自然更加的偏重仇如莎一些,又那里去主意这两个人的小举动,反而是沙老头,将这一幕看得分明,他手里面拿着葫芦,一阵子都没有插话,甚至连指导伍姬茹是所谓的燕国公主时,也没有丝毫惊讶的地方,自顾着自己喝着酒,大抵是像他这般,见过了风风雨雨的人,也就不太在意这些事情了,什么鬼姬圣母,什么宫廷内外,江湖之中,那还不都一样,在这么换,这天不都是这片天吗,丝毫没有值得在意的地方。

当然也不能说完全没有,至少他将这两人的小举动都看在眼里,这嘴角上,也有些轻微的笑意,不论他是谁,谁还没有个年少冲动的时候,不然,这迎面端着小菜的沙婉儿又是从何而来,只不过时光过了,将一切都掩盖了罢了,他之所以笑,无非只是感慨罢了,这一个男人,那怕是再怎么飘逸潇洒,这要是遇到了那么一个女人,恐怕再也自由不起来了,当年的剑圣如此,此时他的后人,估计也逃不了这魔爪,这思绪深邃,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但无论如何,没有人能够轻易的抗拒那美食的诱惑,沙婉儿虽然去得时间不长,但这原本就是些备妥了菜肴,原本也费不了多少的功夫,须臾之间,已经摆上了一卓,这烧得炒得拌的都有,也算是菜色完整光艳,让人看着,都有些忍不住的味道,更何况,绝大部分的人,此刻都饿着肚子呢?

上齐了菜,一众人围着做了过来,虽然是在这山野之间,那座位还是有些讲究,这沙老头是主人,又年纪最大,所以坐了上首,沙婉儿和他并排而坐,公孙拼坐,也算是符合规矩,萧长恭和仇如莎坐了右首,伍姬茹和柳寒星坐了左侧,留下方家兄弟,背门而坐,这样一来,八个人,也算将这桌子,围了个团团圆圆,煞有介势!

也许是因为这食物太过美好的缘故,亦或是这一干人等,等早已经是饥肠辘辘,所以没有多少好的光景,那一座的菜肴算是见了底,席面上也没有说什么别的事情,无非是些闲聊的举动罢了,柳寒星和伍姬茹二人,到有些沉默的感觉,毕竟此时此刻,两个人算是各有心事,反倒是萧长恭和仇如莎聊得十分的热络,完全不相识初次见面的人,到像是两个所谓的老朋友很久没见了一般,有太多的知心话要说。

这一夜,也过去得极快,或许是有些疲乏的缘故,伍姬茹睡得很早,也特别的安稳,只从发生了那场变故以来,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只是到了半夜的时候,隐约间能够听到一阵阵的笛声从屋顶上传了过来,这原本寂静的夜里,有这样的声音,肯定有那么几分的不妥当的感觉,但不知道为什么,这笛声听在耳朵里,却又一种舒坦得感觉,清幽而且悠长,连续之间,有些婉转的味道,听着听着,就仿佛能看到眼前有人在不停的跳舞一般,白衣霓裳,烛红晚影,让人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之中见到这样的一幕。

仇如莎也缓缓的冲床面上爬了起来,她原本就没有多少的睡意,此刻在被这笛声这么一感染,更加的睡不着,只觉得这笛声中,隐约含有一种思恋的深邃味道,像极了一个月下悼念着自己的爱人一般,让她的心,有些忍不住的轻轻跳动着,的确,与鬼姬圣母比较起来,她既没有继承那所谓的倾国倾城的美貌,也没有学会那种冰冷绝情,在这一点上,她倒是和所谓的小女孩没有太大的区别,情丝动,原本就只在一瞬间,所以循着声音,一个轻微的腾飞之间,她已经落在了房顶之上,静静的,没有发出丝毫的声响,当然,她也只是那般站在,不再移动分毫,深怕自己的举动,打扰了那所谓的笛声一般。

这里原本就是大漠黄沙,没有任何植物山岭的阻挡,稍微站高几分,就能眺望得异常的遥远,只不过黑夜之中,终究还是看不太清,只剩下那无边得月色,轻轻的洒落在四周所留下的那种朦胧,是不是,还有那么一阵轻微的暖风吹拂过来,给她的脸颊上,留下一种回味的暖意之外,还能拂动那不远处的发梢,背对着的时候,有些看不透侧的之态,但从那身形和装扮,她还是可以很确定,这个能在月下吹奏出这般绝妙的笛声的人,还是那个萧长恭。

那是一个神秘的男人,仇如莎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有这样的感觉,她即便想让自己装得更加的高傲几分,可每当看到那张脸得时候,都有些忍不住想要放下姿态和他说上一两句话的冲动,而事实上,她也是这般做的,甚至这心里面,还有种想要和他多亲近一会的感觉,这或许也能解释,为什么她会主动提出一起南下的主意吧。

她突然间笑了笑,像是在嘲笑自己一般,她虽然不想去打断这个男人的笛声,但这身子还是有些控制不住的挪动到他的身旁,坐了下来,萧长恭的武功,虽然不比这个女人高,但一个人走这么近的时候,都还没有发现,那显然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但他却仿若压根就没有看见一半,那长笛,依然横跨在嘴边,凄美的音符,也顺着笛孔不停的流动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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