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禅寺一房间中,常雨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醒了过来。看了看四周却不见余芷诺在身边,挣扎着起身,可自己的身上像灌了铅似得难受的很,根本用不上力,开口喊道:“小诺姐姐,小诺姐姐你在哪?”
此时门响了一个小和尚跑了进来,走到了常羽的床前,“施主你醒了。”
在有人去救他们之前常羽早已经晕了过去,根本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也不知自己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对着小和尚吼道:“这是哪?小诺姐姐在哪里?”
小和尚被他这一吼吓了一跳,挠了挠光溜溜的小脑袋,道:“你是说和你一起的那位女施主吧。”
“她在哪!”
“施主不要担心,这里是净禅寺,那位女施主去河边帮你洗衣服了。”小和尚答道。
知晓余芷诺没事终于舒了一口气,“我怎么在这里?”常雨问道。
“我听师兄说你被血灵伤了,他们把你救了回来。你都已经昏迷三天了,你等着我去给你拿吃的,师兄吩咐我了,要照顾好你。”
经小和尚这么一说常雨记起了那晚的事情,知道是自己误会人家了,对小和尚道:“不好意思,刚才误会你了。”
“没事,施主你歇着吧。”小和尚对着常雨一笑,嘴里牙齿刚掉了两颗看起来很是可爱。
过了一会儿小和尚回来了,端着一碗饭,另一只手里还拿着一个鸡蛋,身后跟着一青年和尚,一身洗的发白的黄色僧袍,精干利落,虽说年纪不大却给人一种高僧一般镇定自若的感觉,但奇怪的是身为和尚腰间居然挂了一柄匕首,这让常雨很是不解。
小和尚解释道:“施主,这就是我大师兄,就是他救了你吆!”把手中的碗和鸡蛋放到了床边跑了出去。
常雨马上就要起身行礼,和尚走了过来把他给按住了,“施主不必多礼,你被血灵所伤身体尚还虚弱,不可乱动,躺着便好。”
常雨道:“多谢大师救命之恩!”
“施主不必谢我,惩奸除恶是我们出家人该做的,能救到你也是你我的缘分,你只管把身体养好就是了。”和尚道。
“大师,我这是怎么了,我身上怎么一点力气也没有呢?”常雨问道。
“施主你不用一直大师、大师的叫我,小僧法号宏忍你叫我法号便可。”宏忍把床边的饭端了起来送到了常雨手中继续道:“那日,你被那血灵所伤,那鬼物身上阴气极重,你年龄又尚小难以抵御,你就是被他那阴气侵蚀伤了元气,不过也并无大碍修养几日便会无恙,你大可不必担心。”宏忍解释道。
“施主,我来主要是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不知你能否解答?本来我想问那位女施主的,可是那位女施主来到寺中以后,见你昏迷不醒也不开口言语,我也不好强求,所以也只能等你醒了过来问你了。”宏忍道。
常雨忙道:“宏忍师父,你救了我们的性命,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我知道一定告诉你。”
“那谢谢了。”
宏忍问道:“你们是谁?又是哪里人?”
“我叫常雨,我们是大河村人。”常雨答道。
“大河村里的人都失踪了,你们怎么还在村里,你知道怎么回事吗?”宏忍问道。
常雨回忆着那天的场景答道:“那天我本来好好的在家睡觉,但是早晨醒来以后,不知道怎么就跑到村子外的一个山谷里了,我回到村子里村里的人就都不见了,一个都没有。”
“居然如此蹊跷?”宏忍微微皱眉,“那位女施主呢?”宏忍问道。
一提到余芷诺,常雨记得当时那怪物把她给抓走了也不知道受伤没有,忙问道:“她受伤没有?”
“她没事,只是见你昏迷她一直不语,想必是担心你吧。”知道余芷诺没事他便放心了。
“她叫余芷诺,是村长的女儿,那天晚上村长把她藏在了灰坑里躲过了一劫。”常雨道。
“那她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吗?”
常雨摇了摇头道:“她和我说听到了外面似乎有打斗声,其它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还记得那天晚上的血灵吗?”宏忍继续问道。
“就是那晚伤我的那个怪物吗?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他叫血灵?”常雨一下想到了什么,瞬间变色,大声问道:“是不是那血灵抓走了我们村里的人?”
宏忍面色平静,道:“对,那怪物叫血灵,不过抓你们乡亲的应该不是那他,他抓你们是因为他可以吸食童男童女的精血,成年男女对他没什么用,我想抓走你们乡亲的应该不是他。”听见宏忍的回答常雨才平静了下来。
“你可否知道那血灵为什么有些惧怕你?”
“惧怕我?”常雨有些感到奇怪,不得其解。
宏仁解释道:“那一日,我和门中师弟在外修行,听说你们大河村出事,村里所有人都失踪了。我俩前去查看,到了已是晚上了。还未进入村中,便听见有呼喊声,我们马上赶了过去,正看见那血灵要对你出手,虽然我已祭出了法器但是还是晚了一步,那血灵已经出手伤了你,血灵阴气极其重,常人根本无法抵御,肯定会就此毙命,我赶了过去却发现你还活着,只是被阴气侵蚀伤了几分元气而已,更让我不解的是,我看到那血巫似乎对你有着几分忌惮。”宏忍面色极其严肃。
常雨看向宏忍,他很是不解,自己从小生活在大河村远门都没有出过,自己就是一个普通人呀,可是那血灵为何惧怕自己呢?仔细想了又想实在找不出什么理由,皱着眉头道:“我不知道。”
常雨正思考着,宏忍的目光向他看来。看似平静的面孔上两只眼睛目光如炬一般盯着常雨,常雨感觉好像自己身体里面都在燃烧,仿佛自己的内心都能被他看透一般,没过多长时间已是满头大汗,想避开宏忍的目光,可是那双眼睛像有魔力一般吸附着常雨的目光一般,想要躲却怎么也躲不开,就在他几乎无法忍受之时那双眼睛里的压迫感顿然消失,赶紧躲闪开宏忍的目光不敢再看,可当他偷偷再看向宏忍之时他的面色依旧和刚才一般,只是目光里多了几分祥和没有了刚才那凌厉的感觉,常雨有些诧异。
宏忍移开目光自顾自说道:“魔教有一派叫血宗,极其凶残,功法大都以吸收****精血来修炼,其中有一种更是有违天道,将活人精血吸干致死,再将其灵魂逼出炼制成血灵藏于收魂幡之中,与人斗法便会时祭出,也就是你那天晚上见到的。不过那天晚上的那个血灵却是无主之物,血灵无主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收魂幡被毁,另种就是炼制他的主人已死,我想那天晚上在大河村附近一定有人和血宗之人有过激烈的斗法,你们村里的人失踪和他们肯定也有关系。”
常雨一听一心有了希望问道:“宏忍师父,你说是血宗的人抓走了我们村里的人吗?”
宏忍没有作答,继续道:“让那血宗惧怕有两种东西,第一种就是至刚至阳之物,我在你身上却并没有发现,第二种就是血宗秘法,血宗的人未出生还是胎儿时就会用血宗秘法养胎,那炼制阴灵之法可能和养胎之法有相似之处,不过那血宗养胎秘法却对那血灵极其克制,所以那阴灵也及其惧怕血宗之人。”
听到宏忍的话常雨心中一惊,道:“你说我是魔教人?”宏忍没有回答他。
常雨很不解,自己从小生活在大河村连远门都没有出过怎么可能是魔教人呢?他想了想,自己是常大叔从天雨城把自己捡回来的,难道自己真的是魔教吗?他有点不敢去想,情绪变得有点激动,对着宏忍道:“不可能,我不是魔教人,一定不是!”
宏忍见状,道:“常施主我只是实话实话罢了,你是不是魔教人我不敢妄断,你也不要太过心了。你们村子周围出现了无主血灵,我想你们相亲的失踪和魔教人肯定脱不了干系,如果村民真是被他们抓走了,我们净禅寺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的,你好好养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