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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刺马

李余生坐在条凳上吃着名不虚传的牛肉饼,喝着熬老了的砖茶跟这位北府老骑兵通了姓名聊着北府军中当年往事和今时气象。那位老人的儿媳手脚麻利的特意多加了牛肉馅擀好了牛肉饼唤了声公爹,老人笑着说等着就亲自去烙饼。

李余生就静静等待,一碗茶没喝完老人一锅十个巴掌大的牛肉饼出锅,老人儿媳细心的每出锅一个就用油纸包好,等十个全出锅用草绳分两摞扎一起递给李余生。李余生笑着接过来,掏出一锭五两重的银锭给了老人。老人咧嘴一笑说算了,李余生坚持要给,老人笑着说还得麻烦给李余生找银子,李余生塞给老头就提着牛肉饼放在旁边的独轮车上,转头笑着说:“还找什么银子啊,头一次认识老前辈,自当我请老前辈喝顿好酒。”

说完行礼告别。老人也不矫情,把银子丢给自家儿媳,就过来帮李余生把独轮车推到路上,拍拍李余生的后背说:“小李你不见外,老汉我也不来虚的,以后常来,照顾照顾我生意,老汉我也请你喝茶吃饼子好好聊聊!”

李余生停好独轮车,抱拳再次行礼,乐呵呵地说:“周爷爷放心,我在京城估计得待个三五年,咱爷俩以后常来往,家里还有个西大营出身的老爷子呢,下次我带来咱爷三一起认识一下。”周老头也笑呵呵的点头道:“那感情好,都是西大营出来的挨刀货,聚一起有得说喽……”李余生嘿嘿一笑,推起独轮车,转头对着周老头说:“走啦周爷爷,过几日见。”说完推车欲行……

忽闻“啪”的一声鞭响,堆在推车高高货物顶上的那摞油纸包扎好的牛肉饼被一条马鞭抽的稀烂,碎块四溅。与此同时一声喝骂传来:“瞎了狗眼了吗?推个车堵在路上!”李余生看看身旁身后被自己阻碍了行路的人们,有些不好意思,赶紧把车推回到刚才停放的地方,让开道路,转身想要道个歉。

可转身之后,却看到了一群鲜衣怒马人群中被护卫夹在中间的那个漂亮的男人,看到之后李余生就不再移开目光。每次看到这张脸李余生就总是试图从这张漂亮的脸上找到困惑自己的答案,此时此刻再次看到这张脸之后,李余生忽然觉得,似乎自己来到京城,就是为了能像此时此刻一样看到这位当朝驸马夏博阳……

那位一个潇洒的甩鞭抽烂牛肉饼的侍卫,也是那位在刑部大堂门前用眼神杀了李余生三个早晨的侍卫头领。当看清了挡路的人原来是李余生时,掩饰不住的一脸惊愕……驸马夏博阳再次感受到了李余生极为认真的目光,自从在刑部大堂第一次看到这道认真的目光,夏博阳就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极为不舒服!

这种不舒服就像自己做贼偷被人当场拿了个人赃俱获一样恼,就像自己去青楼被人看了活春宫一样羞。恼羞之后就成了怒,但这道认真的目光让自己怒不起来也不敢怒。因为做了贼偷抓了自己一个现行的人是被偷的主人家,因为看了自己上演活春宫的人是个自己惹不起的人家里的孩子……不敢恼却更加羞,所以这怒只能憋着忍者受着。只能像第一次在刑部大堂门外看到这道极为认真的目光时一样,装作漠然,装作不屑,装作无视……

京城为官,全靠演戏,演的久了,自然就成了老戏骨。演的久了,自然就演的自然。就如那时那刻的刑部大堂门外,就如此时此刻的石马巷中。驸马夏博阳就像看了眼恼人的寒风一样看了一眼李余生,然后漠然的转过头看着路的前方,有些不耐烦的说了声:“走!”

与此同时,周记牛肉饼的周老头怕李余生吃亏,走上前来,护在李余生身前,躬身行了一礼说道:“这孩子初来京城,挡了贵人的路,小老儿我代他告罪了……”

……

身为驸马夏博阳最信任的侍卫头领,很清楚的听出了主子这个“走”字里包含的复杂意味。所谓主忧臣辱,主辱臣死的意识乃是一个优秀奴才必须具有的素质和准则。这位侍卫头领恶狠狠的瞪了李余生一眼,看着这位才来京城不久的少年统领穿着打扮已然贵不可言到让自己嫉妒欲狂,可见人家是有背景靠山的,理智的觉得除了目光杀人外,少惹为妙。再看到将李余生护在身前代为道歉的周老头那寒酸的打扮,这股憋着不敢发的火气哪还忍得住。一抖手腕,手中马鞭犹如吐信的毒蛇,直奔周老头脸上抽去……

与此同时驸马侍卫头领嘴里的污言秽语尚未骂出口,被周老头护在身后的李余生犹如鬼魅一般的闪现在了试图保护自己的周爷爷身前,握紧拳头的左手举起就像轻风吹拂过皮鞭一样轻轻一靠,如毒蛇噬人的皮鞭就听话的改变方向快速缠在了李余生的小臂上,最后的鞭梢抽在李余生的窄袖玄色织锦棉袍衣袖上,发出一声憋闷的“啪”声……

驸马夏博阳见到这一幕,心中更加不耐和羞恼,这份不耐和羞恼从鼻子中散发出来一丝,发出“哼”的一声。听在耳中的侍卫头领听出了主子对自己的不满,有些发急的双脚踩镫拧腰发力想要抽回马鞭。李余生很自然很顺手的抓住了缠在上臂上的马鞭,任凭这位侍卫头领使出吃奶的力气,马鞭纹丝不动。直到此时,李余生的视线都没有离开那张漂亮的脸,目光如箭,坚定执着,极其认真!

这位企图夺回马鞭的侍卫头领感受到马鞭那头的力道心头吃惊不已,一勒马缰绳让马倒退,用力踩马镫立起身子后仰想要借助马力再夺马鞭。李余生感受到了回夺的力量增大,顺势向前迈出一大步,迅速缩回手臂扭腰侧身发力……

马上的侍卫头领忽觉马鞭那头一松,收劲不住往后一倒,却又被发力的李余生拉的猛然向前。马鞭尾上皮绳圆环套在自己的手腕上,急切间无法松开,被李余生这一手巧劲拉的一头栽下马来。

看到这一幕的驸马夏博阳脸色终于变了,打狗也要看主人,身为皇亲国戚的自己何曾被人如此大庭广众之下羞辱?!而栽下马来摔了个狗吃屎的侍卫头领再也顾不得许多,爬起来松脱了套在手腕上的马鞭,左手一把抓住腰间佩刀,右手顺势握住刀柄,“呛”的一声,抽刀出鞘,提刀在手,直取李余生而来。

听到这声熟悉的刀出鞘声音,李余生才收回认真盯着驸马夏博阳的如箭目光,看了一眼杀向自己的这位侍卫头领。刀是好刀,天下闻名的北府刀,看样子还是七年前才由凉州匠坊研发出最新冶铁配方打造的,工艺复杂导致数量有限,目前只能配发北府军西大营骑兵的最新式北府刀。自己就是拿着这种刀从一个普通骑兵哨探杀进了龙骑,杀出了血衣校尉的爵位!自己和同袍们就是拿着这样的北府刀从柔然草甸群山杀到向晚塬草原戈壁,从天堑峡杀到了者阴山!

看着这把杀向自己的北府刀,一口冲天怒气从李余生心中直冲头颅。这口怒气从自己奉命奔袭攻占了燕国囤积粮草的细柳堡却不得不撤守卢明山要塞就憋到了现在。这口怒气从护送顾均顾大人一路视察者阴山前线看到的感受到的点点滴滴就不断积累浓缩压抑着。直到此时,自家的北府刀居然又要杀向自己,这口怒气如何还能憋得住?这口怒气如何还能压得住?

当这口怒气直冲头颅,李余生杀意强烈的无法遏制。丹田内那口被神识时刻控制的气旋此时灵性十足的感受到了李余生的杀意,骤然加速,越转越快,瞬间拉成了一条细长且高速旋转的线。这条高速旋转的线感受到了那口直冲头颅的怒气,似乎渴望和那口无形的怒气合二为一,犹如一条游鱼般不断向上游动,控制气旋的神识却本能的死死拽住不放,这条已经很细的线只能越拉越细……钻出丹田,一路向上,钻进膻中穴,依旧不肯停歇,直奔头颅的神庭穴……猝不及防的李余生虽拼命压制,但却像揪住尾巴的蛇一般无法完全控制。当这条不断拉长的线冲入与识海相通的神庭穴中时,李余生只觉得像是脑袋挨了一连枷,似乎脑中什么东西碎了……就这一刹那,李余生大脑一片空白……

失去控制的神识汹涌爆发而出,那条被拉的极细的线状气旋陡然脱困,刹那间停止旋转消散,但却诡异的消散弥漫后被迅速吸纳进丹田膻中和神庭三大穴窍之中消失不见。李余生瞬间恢复神智,心中的杀机和那份怒气似乎也合二为一,透过汹涌的神识爆发而出……

李余生感受着那把砍向自己的北府刀,有些奇怪的觉得怎会如此之慢。下意识地抓向自己的腰畔,方才想起自己进了咸京城就没有佩戴过那把北府刀。顺势摸向腰后,握住了那把从不离身的匕首的同时,快得不可思议的向前迈了一大步……

正当有些后悔和后怕的侍卫头领期待李余生能躲开自己砍出的这一刀时,却发现眼前的李余生消失了,下一刻觉得有人与自己擦身而过,不知谁的长发被风吹起掠过自己脸上发痒的感觉刚刚传来,脑后一凉,有样东西突兀的塞进了自己后脑,从枕骨之下的脊椎缝隙里透过,直入头颅。在这位侍卫头领失去意识之前,听到了人世间最后一句冰冷刺骨的话:“你也配用我北府刀?!”

李余生说完这句不屑的话,看着像摊烂泥一样缓缓软倒在地的这位侍卫头领。伸出左手接过即将从侍卫头领高举挥刀的手里滑落的北府刀,右手拔出插进侍卫头领脑中的匕首。这把李余生从不离身锋刃牙白的骨质匕首上居然一丝血迹污物都没有沾上。将匕首插回鞘内,左手的北府刀交还右手,熟悉的握感熟悉的重量熟悉的手感让李余生杀机更盛!怒涛般的神识将这份坚定不移的杀机清晰的传递给了面前的六个人七匹马……离的最近的已然死去的侍卫头领的坐骑最先承受不住这种无可抵御的死亡威胁软倒在地一动不动,紧接着剩余六匹马也无法抗拒的感受到了这份浓烈如血炽热如火的杀机,一匹接一匹跪伏在地一动不动……

李余生握紧手中北府刀,握刀的右手松弛的自然下垂,迈步走向狼狈从马身上跳下来不断向后退去的驸马夏博阳。剩下的五名侍卫遮蔽在驸马夏博阳的身前,企图掩护主子退走。李余生迎着寒风提着刀一步一步逼近,冬日艳阳也驱散不去这份浓郁的冰冷杀机。

一名侍卫终于确认了今日无法幸免,鼓起勇气冲了过来打算放手一搏。李余生在刀砍来的瞬间提速向前,企图死里求生的侍卫还没反应过来,李余生已经快如闪电般与这名驸马侍卫交错而过。这名侍卫想要转身,眼前却喷起一片血雾,有些奇怪的用手摸了摸,发觉是热的,这才想到,原来是自己的血……

周围的人群惊呼着早已四散,看着李余生快如电闪形如鬼魅的连杀两人,剩下的四名护卫和驸马夏博阳已经知道了今日逃走是不可能了。看着一步步从容不迫却又坚定不移的走向自己的李余生,一名护着驸马的侍卫终于忍受不了心中的恐惧,丢了手里的武器,跪在地上,一头磕到地上不再起来,乞求饶命……

有人带头,自然就有人追随,剩下的三名侍卫有样学样,丢了武器把头磕到地上。驸马夏博阳看着身前再无一人,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心如死灰的站在原地等着李余生。李余生提着刀走到最近的一名跪地不起的护卫身旁,用刀挑起这名护卫的脸仔细的看了看说:“我在卫辉城见过你。”说完一翻刀尖,从这名护卫的脖子上温柔的轻轻划过,走向下一个人……

……

当李余生站在了驸马夏博阳的面前,看着眼前这张漂亮的脸居然浮现一丝解脱之色。忽然觉得自己想要从这张脸上找到那些答案是个很可笑的念头,于是看着驸马夏博阳自嘲地笑了笑……

已经等死的夏博阳看到眼前这个年少的统领脸上浮现的笑容,从骨头缝里冒出了荒谬的感觉。这种荒谬的感觉刚刚浮现,就觉得自己大腿传来剧痛,低头一看,李余生手中的刀用了一个怪异的角度插进了自己的大腿,很深但不致命。但这条腿再也支撑不住,不由自主的瘫坐在地上。李余生转头对着身后没杀的两个跪地不起的陌生侍卫说道:“我在卫辉没见过你们的脸,走吧。”

说完低头看着驸马夏博阳,眉头紧锁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正当瘫坐在地的夏博阳觉得好像明白了李余生的想法,心中升起生的可能时,李余生提着刀砍了下来……这一刀砍的很重也很深,从肩头直入锁骨。夏博阳疼得嘶吼一声,李余生却落刀如风,胸腹之上或划或砍或捅一连出了七刀,这七刀有轻有重但也都不致命。

驸马夏博阳心中的荒谬感强烈的盖过了伤痛,恶狠狠的盯着李余生问道:“为什么?”李余生似乎完全没听到,仔细打量了一下已经躺在地上的夏博阳,一刀捅进了下腹,然后横着斜拉切开了一道不长的口子。收刀,抬起脚狠狠一脚踹在了夏博阳的胸口,精准地踩断了三根肋骨,其中两根还扎进了夏博阳的肺里。夏博阳痛苦的咳嗽起来,嘴里咳出了血沫。夏博阳心里的荒谬感强烈到变成了恐惧,折断的肋骨刺穿了自己的肺叶,想要说什么却发现呼吸都变得困难异常……

李余生把北府刀插在地上,蹲下身子,很认真地看着这张漂亮的脸因为恐惧和痛苦而变得扭曲狰狞,有些满意地点了点头对着夏博阳说:“还差一些,只是手头没家伙,将就了。”说完从腰后拔出那把从不离身的牙白色骨质匕首,有些小心翼翼的刺进夏博阳的脖颈间动脉里,并不马上拔出,只是仔细的看着匕首的骨刃。直到骨刃上泛起一丝丝血色纹路,李余生这才拔出匕首插回刀鞘。

李余生终于做完了自己想做的一切,起身举目四望,除了试图保护自己的周爷爷有些发愣的站立在身后不远处外,周围百步内再无一人。

李余生做完了这一切,觉得有些累,看到身旁滚落的一口大酒坛,估计是四散人群拥挤逃离时遗留的。酒坛没摔碎,只是封口的封泥碎了,酒水淌了一地渐渐和驸马夏博阳流出的血混在了一起。李余生扶起酒坛,口朝下放好,坐了上去。然后就目不转睛的看着不断失血生命流逝的驸马夏博阳。

夏博阳感觉到了生命正在慢慢逝去,心中却有无限的恐惧和困惑,但却无能为力,只能怔怔的看着李余生,似乎想要从李余生脸上知道答案。李余生安静认真的看着慢慢死去的驸马夏博阳,一言不发却又像是说了千言万语。两人互相认真的对视着看着彼此,一个正在死去,一个好似正在怀念……

不知过了多久,巡城兵马司的巡城官兵终于赶到。看着眼前这一幕诡异到恐怖的场面,见多识广的这帮兵油子面面相觑心头发寒,一时竟然不敢上前。不一会,城防禁军的官兵也到了,刑部的衙役也到了,咸京府衙皇城司的差官也到了。躺在地上伤痕累累的驸马夏博阳也终于流干了最后一滴血,死透了……苍白的脸就像是死鱼肚子一样暗淡无光,瞳孔散开的双眼木然的望着天空,到死,也没想明白为什么!

李余生看着夏博阳死去,确定了夏博阳死去。这才站起身,看着远处赶来的各大衙门来人,有些得意有些嘲讽的笑了起来。听到笑声的各衙门来人脸上挂不住了,城防禁军一名校尉带人走上前来,厉声喝问道:“贼子何人?胆敢当街行凶?”李余生脸上的嘲讽笑容更加明显,从腰带里掏出自己龙骑统领的身份腰牌丢了过去,傲然大声说道:“龙骑统领李余生在此行军法!”

说完对着唯一不肯离开的周老头郑重行了一个军礼,起身说道:“周爷爷,余生有事麻烦您。”从头到尾看完了这一切的周老头听闻此言,毫不犹豫一拍胸膛说:“后生,有事但说无妨,只要老汉我能做到绝无二话!”

李余生笑着行礼谢过,然后指着不远处那辆推车说:“劳烦周爷爷将这车东西送到梧桐巷门口有两棵老梨树的那家去,就说不用等我吃饭了。”说完从怀里掏出双柳巷刘家酒馆定菜信物竹筹递了过去,又看了看独轮车,补充道:“这推车是延禧街邢家木器行借我的,周爷爷顺手帮我还了吧。”说完对周老头挥了挥手:“周爷爷走吧,今日事与你无关。”

说完坐回酒坛上,有些惬意的感受着寒风吹拂过脸颊微微的刺痛,身旁酒香阵阵夹杂着血腥气刺鼻,但心中却畅快得无以言表!这畅快最后尽数化成直抒胸怀的笑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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