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兄弟姐妹儿们劳驾让让。”
昆图掰着黎俪的身子向后转,然后推着她从三个还想要堵拦的男人中间挤了出去。
张浩瀚看上了黎俪这个雏儿,正在想办法把她骗到手,只要能把黎俪带到学校外面,管你是贞洁烈女还是********,都得乖乖的听他张大少爷的摆布。
这么多年了,张浩瀚玩过的女人没有一百也有九十九,其中有主动投怀送到的,也有故作清高抬身价的,介绍女孩参演大导演电影的这一招从来都是无往不利,事后也有闹出点小麻烦的,到时候一吓二哄三威胁,最后还不是收了点钱息事宁人。
张浩瀚和他的朋友正在黎俪的面前吹嘘呢,冷不丁地钻一个男人出来,说了两句话就要把人带走,就算张浩瀚不想把事情闹大,他那些嚣张惯了的狐朋狗友也不会答应!
好在这里是学校,大庭广众之下这些人还没有嚣张到明抢的地步,但是使阴招下绊子的下三滥手段可不少。
两个人相互递了个眼色,一左一右地想要用身体夹住黎俪,把黎俪和昆图挡住,但是昆图不着痕迹地在后面推了一把黎俪,让她一个踉跄跨出去一大步,站到了那两个人的身后。
“啊!”
“哎哟!”
两个原本想要拦住黎俪的人身体突然失去目标,斜着就往昆图的身上撞去。
下黑手那是昆图的专长,这两个小子根本就是班门弄斧,只见昆图似乎也被黎俪的突然加速弄得措手不及,歪歪斜斜地差点跌倒,但是就是这一高一低的两边肩膀恰好迎面撞在了一高一矮两个人的鼻梁上。
昆图并没有使劲,不过凭两人倒下来的惯性直接撞到了脆弱的软骨,那滋味不会好受,疼得那两人捂着鼻子蹲在在地上嚎叫,好半天都站不起来。
“哎哟!这是怎么了啊,怎么好好的还坐地上去了。”昆图一手一个将他们扶起来,甚是好心地为拍打着他们身上粘上的灰尘。
这一切在外人的眼里都只是意外,没有人想到是遭到了暗算,两个鼻子被撞的也只当是自己倒了霉,没有控制好准头。
昆图不是单枪匹马扛着重机枪“突突”的兰博,执行的也多是潜伏突击和暗杀一类的打黑枪搞偷袭的任务,作为执行秘密行动的特工,绝不会冒然地把自己暴露在敌人的面前,用通俗一点的话说就是:
“悄悄滴进村,打枪滴不要;静静滴杀人,出风头滴不要!”
张浩瀚这些人不过是银枪蜡杆头,在昆图的手底下走不到一招,对付这样的人实在没有必要大张旗鼓地出手,把他们都给打倒在地上,如果真那么做了不但平白地连累黎俪一起招人记恨,还把自己给摆到明面上来了,如此高调的做事可不是特工的风格。
小小的惩戒一番,如果还敢纠缠不清,昆图自然还有不少的招来治这种让钱烧晕了脑袋的二愣子。
张浩瀚拦住还要想追过去的朋友,饶有兴致地看着黎俪的背影,没有丝毫掩饰眼中的欲望,轻声说道:
“小三儿,你去帮我查查看这个黎俪是什么背景。少爷我这次不想吃快餐了,想陪她好好玩感情,你给我想想有什么好办法,可以把她追到手?她身上的小味道,真带劲!”
“少爷,你出马了还需要想什么办法吗,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你看见刚才那小妞的模样,表面上装得清高,其实心里头指不定多高兴呢,我看也不用少年出马,不出三天那小妞保准自己找上门来,到时少爷是想吃快餐,还是办月票,还不是少爷说了算嘛。”
“对得很!少爷出马自然马到功成!”
张浩瀚很享受身边人的吹捧,得意地说道:
“行啦,看来今年还是有好货色的,大家把眼睛放亮点,可别给少爷我漏掉一个咯。这个黎俪的背景还是要查的,咱出来玩儿也不能给老头子惹些事出来,对不?”
昆图推着黎俪走到安雨的身边,看到安雨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吓得躲在黎俪的身后不敢出来,伸出脑袋弱弱地问道:
“姐,你别这么看着我啊!我这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算是做了一件好人好事。如果不是我脚踢走狗,拳打恶少,这位同学就要被那帮人欺负了,你说我能不出手吗……那什么,你的眼睛能不能别瞪这么大,我看着瘆的慌,小心肝扑通扑通的乱跳。我还是觉得你笑起来好看,嘿嘿!”
“别嬉皮笑脸的!”安雨是真生气了,原本以为昆图还是像小的时候那样是个有色心没色胆的猥琐闷骚男,没想到现在长本事了,人都不认识就先把小手给牵上了,还明目张胆的带到自己面前,这是在示威吗!
安雨绕过黎俪一脚踹在昆图的腚子上,手上也不闲着,螃蟹投胎一样没有头没脑地往昆图的身上乱掐,气哼哼地说道:
“行啊,现在长本事了!二十分钟前才给自己找了一个姐夫,现在又带回来一个‘妹妹’,感情咱们东海传媒大学到处都是你亲戚呢!我叫你脚踢走狗!我叫你拳打恶少!那么能现在怎么不还手啊,我在你眼里不就是个横行霸道,专门欺负你的恶女嘛,干脆把我也打了吧!”
“哎!你小点声啊。”昆图的眼角瞟到张浩瀚那些人的眼睛正看着这边,急忙把破旧的行李包挂在脖子上,一手拉着一个跑到校园偏僻的位置,看到那些人没有跟来,揉着伤痕累累的前胸后背,委屈地说道:
“姐姐,就是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对您老人家动手啊!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小弟我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不就想多交几个朋友嘛。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现在气也该消了吧?”
“没有!”安雨双手插在胸前,背过身去说着气话:
“我就比你大一个月,以后不许再叫我姐!你家的亲戚就是马路边上的打折货,根本就不值钱!”
“我不叫你姐,那叫什么啊?”昆图偷偷地偏着脑袋,看到安雨的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上了泪帘子,吓得咋咋呼呼地跳到安雨的面前,手忙脚乱地想要抹掉她的眼泪,但是又不敢伸手去摸安雨的脸蛋,急得直跳脚:
“哎呀,这怎么还哭上了呢!姑奶奶,我叫你姑奶奶行了吧?你快别哭了,我怎么又招你惹你了。最烦你这一招,每次斗不过就哭,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喜欢她吗?”
“谁啊?”
“你妹!”
“你怎么骂人呢!我告诉你,咱们之间的斗争是阶级内部斗争,但是不能进行人身攻击,更不能问候对方的亲戚朋友……那什么,虽然我只有一个嫁不出去的老姐,还没有妹妹,但是那也是不行的!咱们之间的约定还记得不?”
昆图和安雨之间的打闹早已经成了习惯,三言两语就把安雨给都得破涕为笑。
安雨已经七年没有见到昆图,这七年她一直在等着这个小坏蛋能够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但是当他真正出现的时候,安雨发现昆图变了,变得她不认识了,现在的昆图已经不再是那个整天只围着自己一个人转的小男孩了。
看见昆图拉着黎俪的手,机智地替她解围,这些事情曾经的昆图只会为她一个人做,越想心里越觉得委屈,眼泪自己就不争气地流出来。这时又看到昆图看见自己哭还是那么紧张,心里感到欣慰,听到儿时那些相互调侃的话,安雨不愿意再生气了,她可不会把自己的昆老二拱手让给别人。
安雨强拉着昆图的手,用他的胳膊擦掉脸上的泪痕,警惕地看着黎俪:
“你喜欢她,对不对?”
“什么我就喜欢她啊!”昆图大叫冤枉:
“我才见过她一面怎么就喜欢上她了呢?天地良心,我就是看她被一群大老爷们欺负,也没人站出来替她说一句话,才好心帮她的嘛!我说,这东海传媒大学是不是没有爷们了,怎么一个个都跟缩头乌龟一般样呢!太憋屈了!”
安雨强忍着笑:
“你老实告诉我,这么多年你是不是跑东北当兵去了?”
“你咋知道呢!”
“张嘴就是一股东北味,我又没聋,能听不出来吗?好好说话,你给我发誓,说你不喜欢她!”女人就是太任性,当着人家小姑娘怎么能发这样的誓呢,不过昆图可不敢再招惹安雨,条件反射地举起拳头:
“我发誓我不喜欢她……”昆图话说了一半,急忙冲着黎俪解释:
“那什么,大妹子啊,哥不是说你不漂亮,其实你长得挺好看的,但是哥也不能见你一面就说喜欢你啊。我得诚实,现在哥确实是不喜欢你,你可别想叉了。你真挺漂亮得……哎呀!我不是发誓了吗,怎么又踢我!告诉你,再动手动脚,我可还手啦!”
“你还手啊!你打我啊!”
昆图被安雨撵得到处窜,把黎俪当成了挡箭牌,时刻跟安雨保持三米的距离。
不过昆图的亲戚确实是太多了,才到东海传媒大学不到半天,就有了一个姐姐,一个姐夫,一个妹妹,照这么发展下去,要不了多久就能发展出一支完善了家族体系出来。
“呜呜!”
黎俪一直低着头强忍着笑,但是现在就算是用手捂着也忍不住了,耸着肩头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