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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死城绝路

我现在跑起来真实快,我自己都没有想到我在半个消失之内就可以跑出那个鬼地方,出来之后感觉空气都不一样了。现在我得好好想想自己该往哪里走,来到时候是将灵王带我来的,我不认路。不过幸好我认字儿,手上拿着地图就可以找到路了,想到我认字不由就想到了我的父亲,心下黯然。

“该死的将灵王,连一匹马都不留给我,害我现在还得走路......”我骂骂咧咧,走在路上,压抑的心情慢慢开始好了一点。

很快我走到了官道上,看着空无一人的官道,我心里有些发憷,这还是夕阳笼罩的时候怎么就没人了?

“啪。”我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不疼。我心下一沉,该死,这个鬼地方怎么今天太阳还没有落山就冒鬼出来了。而且这一次是强行把我拖入了梦中,看来果然头七将尽鬼身快凝结了。

“你逃不了的,李白,你逃不了。今天是第五天了,你还能撑过去吗?”武师的鬼魂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诡异地笑着。

“你说呢?呵呵,我能活到现在你们这些鬼东西还是那我没办法,怎么,今晚有什么花样?”我戏谑一笑,来了我反而不那么怕了,还能和他开玩笑。

“你很快就知道了,你会死的很惨,很惨。哓哓......”武师的身影慢慢淡去,他那让人不敢恭维的笑声也开始模糊。

......

“将灵帅,这就是我的家乡了,你看,这么多的僵尸今后都要由你统领。”将灵王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他那张没有变僵尸的俊秀脸庞带着微笑。

“滚,你们这些鬼东西,以为我还会害怕这个王八蛋吗?”我一巴掌扇在将灵王的脸上,对于这些鬼魂编织这个梦境我心中很不爽,居然真的找到了我的弱点了。但是我知道这是梦,我就不怕了,一巴掌扇地我心里挺舒服的。

“哼,你好胆,给我撕碎他。”将灵王一脚踢飞我,踢到了僵尸群中,然后一群僵尸围住了我。

“呃,啊......”我发现我居然感受到疼痛了,将灵王的一脚踢得我胸口发闷,感觉骨头都断了。然后僵尸们锋利的指甲划破我的身体,又是一阵锥心的痛楚。难道这不是梦?我心里有些后悔,干嘛非要打将灵王,找个小僵尸打多好,就不至于这么惨了。

“我......好死不死地我痛了好一阵子,你们这群鬼东西今天看来长了不少能耐啊。”我发现我疼但是始终就是不死,我猛然想起了今天是第五天晚上,不由骂出声来。心中的怒火燃烧,也不管有没有用,直接和小僵尸们打了起来。

打着打着,我发现那些僵尸变成了一群男女老幼的恶鬼,虽然看来很多次还是心中有些发毛。要知道这都是我造成的呀,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既是害怕也是......

“李白,你该死,该死,啊......”凄厉的叫声让人心寒,不知道为什么我在他们的叫声中看到了他们临死前的面孔,那是一张张充满生机的面庞。有稚嫩的小孩有慈祥的老人,有努力为了妻儿讨生活的汉子......

“对不起,我真的该死,我该死。”仿佛间我看到了父亲的脸,他也是因为我而死的,被僵尸生生咬死,血肉模糊.....

“对不起,我该死......”我忍不住哭了出来,我看到了人性中种种美好,然而却是我一手掐灭了所有生的火焰。

李长福,一个卖夜宵的中年,他一晚上为花天酒地中出来的人送上一份夜宵以维持家中妻儿的生活。他的儿子叫李元外,他知道员外是了不得的人物,是以希望儿子长大后可以像他的名字一样,被人称为员外......

“是啊,你该死,快死吧,死吧......”我心里黯然,我活着还有意思吗?这么多的罪孽背负在身上,我活着干什么,我顿时有了一种想要死去的念头。或许死亡在这一刻不是痛苦,而是忏悔,而是解脱。

“呃......”我就这么想着,感觉自己真的就要死去了,呼吸都开始渐渐凝固。

“白娃,你要活着。好好地活着,跑啊。”父亲被将灵王掐住的脖子无意间扭头看到了我,他的嘴唇微微开合,我此时想起来居然好像又听到了他的声音。

“爹爹,为什么我感觉这天空这么大而我们家这么小呢?”抬头仰望天空,当时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觉得天真的好大。

“白娃呀,你还小,不知道其实这片地方很大。等你长大了你就有机会去闯一闯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爹背着农具,本来再走几十米就到家了,听到我说话他停了下来。

“那是不是地上和天上是一样大的呀?”当时的我幼稚的话脑中回想起来,还有父亲对我说的话......

“呵呵,白娃,你真聪明。我家的白娃真的聪明,爹一说你就知道了,不过到底有多大爹也不知道,这个得你自己长大了自己去看。”爹望着天空,目光有些游离。

“那爹为什没有去看呢?”

“我......爹老了......”他嘴唇开合又说,“为了活着,爹不能去了。”我当时觉得父亲有些失望,对于不能去外面的世界看看有些遗憾,现在想来或许那是无奈吧。

“那爹你为什么活着?”

“......”爹久久不语,直到快到家了他才说,“爹也不知道,白娃呀,你是爹的希望,你以后要长出息知道吗?”

“爹,爹,对不起,白娃对不起你。”我失声痛哭,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是有出息了,到了现在我只知道我是满身的罪孽。我身上的罪孽已经到了万死莫赎的地步了,我的手上沾满了血腥,我该死。

......

“不,我不能死,我不就是杀了几个人吗,我不该死。”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冲进我的脑海,伴随而来的是血腥的一幕幕,与青面獠牙为伍。我知道这是僵尸我的记忆,也就是我身体的另外一段记忆。

“我在血腥中诞生,也该在血腥中死去,不能就这样死。”我突然感觉这个意识开始融入我的原本的的记忆,这比我第一次借着那股嗜血的意志突破噩梦更加恐怖,渐渐我开始觉得我杀人是理所应当的。

“不,这样不对,我也是人,不该滥杀无辜。”我感觉我的意识开始斗争起来,有强烈嗜血念头的意识认为杀人不必负罪,而那个携带着我从小到大的记忆的意识却告诉我我该死,杀人就是罪孽。

......

“可恶的鬼族,你们居然要杀死我,我将灵帅不会死的不会死......”将灵帅,听到意识中这个名字我浑身一颤,这是将灵王给“僵尸我”取的名字。

“吼......”在将灵帅的嘶吼中我渐渐看到了眼前的的景象,这哪里还有什么值得我悔恨的人性,入眼皆是充满死气的鬼魂。

“嗯?不对,这次我有着道了,又一次陷入了鬼魂的幻境之中。”我神智开始清明起来,心下有些后怕,居然这次直接让我甘心去死,真是可怕。

“杀,杀光这些鬼族,我能杀他们一次就可以再杀一次......”我感觉内心有个声音在催促我,让我嗜血的念头疯涨。

“吼......”我在那个声音的催促下感觉自己的眼睛都充血了,真的恨不得杀上去。

可是就在这时,一个不一样的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那是一个威严的中年。

“你,想杀,可以来试试。”他的到来让所有的鬼魂让出一条道路,我好像从那些鬼魂的眼中读到了恐惧的感觉。

“鬼族,新鲜的鬼族,我想吃掉你,这样我就可以完全占据这具身体了。哈哈......”我感觉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发出声音的语气也好像带着浓浓的残忍的气息。

“你该死,和将灵王一样该死。”我居然在鬼魂的口中听到了将灵王这个名字,我有写不可思议的感觉,这个鬼魂怎么会知道将灵王的名字。

“哈哈......羊宏远,你这个手下败将,凭你也敢直呼我主名讳?”我彻底惊讶了,为什么我居然在这一刻只能当一个看客,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你个奴才,我是拜在将灵王的手中又不是你,狗仗人势。”羊宏远大手一挥,手中赫然出现一把长刀,寒光闪闪,“你说我该将你怎么样呢?是一块一块切碎还是直接剁成肉泥?”

我感觉这个羊宏远才是最可怕的,,其他的鬼魂都是小兵,这才是恶鬼呀。平淡的一句话让我感觉汗毛都竖了起来,毛骨悚然哪。

下面开始见真章了,虽然我只是一直在心底惊呼。我这时候也算回味过来了,这是僵尸我与鬼魂羊宏远的斗争,我好像是被夺舍了。我心里有些阴冷,这么说来我说到底还是死了。要是羊宏远胜了还好一点,我也是带着“僵尸我”这个祸害死去,不然我就还会感觉到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累积罪孽。

“羊宏远啊,我真的希望你可以杀死我。”我也想明白了,死不死都与我没有多大的关系了,所以我心底开始祈祷。

想到了死亡,我的心底不由一阵黯然,或者说是绝望了吧。一次次以为我为了生而做出了努力,最后看来我可笑到几乎可以忽略,原来我的身体中一直潜伏着这可夺舍我的另外一个灵魂。

“羊宏远,你输了,我要吃掉你了哈哈哈......”我看到羊宏远被打败了,这让我更加绝望,不,我不要没有人性的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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