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小美那里没有了车票,林清溪与亦动想重回暮葵,只能去找阿有与小璞,看他们有没有办法。
亦动带林清溪去了阿有的家,他们敲门,是小璞开的门,小璞一见他们立刻面带笑容的说:“快,快里面请。”
亦动与林清溪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亦动问道:“阿有呢?”
“他在卫生间,马上就出来!”小璞说着去拍卫生间的门,“阿有,少主与林姑娘来了,快出来吧!”
阿有一阵唏哩哗啦,“咣”的把门打开,慌忙的一边系腰带一边说:“不知少主大驾光临,己有冒犯了。”
亦动与林清溪一见到阿有,不禁同时哈哈大笑起来,原来那阿有剪掉了长发,只剩了寸许长的短发。
阿有摸摸自己的头,也不禁笑着说:“怎么样,帅不帅?”
林清溪说:“跟亦动更像亲兄弟了。”
阿有连连说:“不敢不敢。”阿有说着拉小璞也坐下说,“那我们就不拘礼了,少主别见怪啊!”
亦动说:“哎呀,就应该这样嘛,你们一天天拜见个没完,我可受不了。”
听亦动这么一说,阿有四脚拉叉往沙发背上一躺,看看林清溪说:“林姑娘,你们来的正好,我正有事相托呢!”
“你们有事尽管说,我一定尽我所能。”林清溪说。
阿有挠挠头说:“林姑娘能帮我谋个事吗?小的时候只听人说凡世好,如今来了才知道竟一点也不好。吵吵闹闹,一刻安宁也没有。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做什么事都那么难,钱在这里过于重要,没有钱真是一刻也活不下去。”
林清溪听着便明白了阿有的意思,她看看阿有问:“你们……不打算再回暮葵了吗?”
阿有把嘴角一翘,点点头说:“是的。”接着从贴身的衣兜里取出一个小包裹,他小心的打开,是两个玉牒,他说:“你们来想必是为这个。这是凡世与暮葵相通的玉牒,是长久有效的,你们拿着这个吧。”
“这是……你和小璞的吧?”林清溪问。
阿有点点头,半晌方说:“我们用不着了。”他看看亦动说,“我们已经被开除族籍了,这个交还少主吧。”
亦动大吃一惊说:“为什么?”
那小璞默默起身想要离开,阿有却喝止住了她说:“你要去哪?有些话我们要和少主讲清楚,不是么?”
小璞垂首沉思片刻,突然转身跪倒在亦动面前,亦动说:“都说了不用跪了,璞姑娘,快起来吧。”
小璞摇摇头说:“不!少主,你让我跪着吧,我话不说完,没有办法站起来。”
看着小璞哀求的眼神,亦动心里竟一阵难过。见小璞执意不起,阿有没办法,只好也跪了下来。林清溪也只好起身站在一边。亦动端坐在他俩面前,只觉无比尴尬。
“少主……你可曾记得公孙璞?先主亲自为我们指婚,许我们成年之后即结为夫妻,这是他老人家的金口玉言。少主,您可有半点印象吗?”小璞伤心的说。
亦动听的一愣一愣的,他看着眼前这个陌生女子不可思议的问她:“是这样吗?”
小璞点头说:“可是,少主您不曾喜欢过我,您的心里自始至终就没有我的位置,您爱的是医仙温即方的妹妹温卿方,您与她自小耳鬓厮磨、两小无猜,你们一起吟诗作画、弹琴下棋,真真一对璧人!可是,有先主的指婚,我与你有婚约之名,却无情爱之实,温姑娘恨我入骨,我也恨温姑娘入骨。您不顾族规、不畏王权,不顾一切的爱她,让我无地自容。那时族内风云变幻,少主重伤,远离暮葵。族内流言四起,有人说少主已亡故,有人说少主重伤昏迷不醒,还有人说少主已致残……我几乎坠到了谷底,我们族规,女子要从一而终,当时我想到了死,几次自杀都被人救下了。是阿有一直在我身边安慰我、开导我,他一直在我身边,默默的给予我我所缺失的关怀和陪伴。少主,不是他勾引我,是我选择了他,所有罪孽都是因我而起,与阿有没有关系!”小璞说着看看阿有,他只是低垂着头,一言不发,她接着说,“少主,不是我不等您,哪怕我能得到您给温姑娘的百分之一的爱,我也会一直等着您的……我知道,少主您是个用情极深,极重感情的人。少主,请听小璞一句,小璞不能陪伴您了,情深不寿,最是伤人,请您多多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