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大家都起了个大早,往柳州的方向赶去。
在路上,司马礼突然想起昨日蒹葭并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随即又问了一遍:“蒹葭,你还没回答我们,你怎么认识那个人的呢?既是月城的人,那么是属于哪家的?”
蒹葭将天下客栈那夜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大家。
“那这么说,这人真的是月城的人了?你确定没认错?你也说了当时房内没有灯光的!”司马礼还是有些疑惑。
“肯定是他!虽然那夜没有光亮,但是迎着月光,我还是看到他的右脸上有一条很长很深的刀疤!和昨晚送信的人一模一样!”蒹葭很肯定。
“但是这是谁的卧底呢?既是月城的人,却又在红司身边!这人高啊!”司马礼撑着脑袋,突然想到什么,转头看向南宫胥,“不会是你吧?这么损的招,估计也只有你有了!”
蒹葭也看看南宫胥,想到昨夜他那淡定的表情,觉得很有道理。
南宫胥看看两人:“我和南疆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人潜伏?”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司马礼。
司马礼敲了一下自己的头:“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和南疆有渊源的就是我们家,不是我的人,那自然是大哥的了!但是为什么大哥从来没给我说过呢?”
“好在知道婉儿的下落,我们要快点赶到,快一分,婉儿才更安全!”蒹葭还是很着急。
“没事儿!红司要的不就是我吗?我跟她换!”司马礼以手枕头望着车顶。
“你胡说些什么呢!”蒹葭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司马礼又是一副不正经的样子:“还是蒹葭好!顾我!”说着就要去拥抱蒹葭。
还没蹭过去呢,就被南宫胥用紫玉笛给挡了回去。
司马礼瞪了瞪南宫胥:“哼!小气!”
经过两天的快马加鞭,原本四天的路程,硬是缩短了。
到了柳州城门口,众人有些犯难:柳州那么大,怎么找到人呢?
这两日,司马礼和南宫胥派出去的人都无功而返。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一支飞镖射进车内,上面有一张纸条:“洛峰!”
司马礼看着纸条哼哼:“这人是不是不会说完整的话呀?”
众人便向百姓打听了洛峰的位置,朝那边飞奔而去。
一到洛峰,便看见那依旧一身珠光宝气的红司,她身边的树上吊着被挟持的南宫婉。
“婉儿!”蒹葭看见南宫婉就叫了出来。但是南宫婉却毫无反应,“你对她做了什么?”明显蒹葭已经生气了!
“哈哈!没想到吧?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红司坐在一旁大笑道。
“妖婆!你是不是缺心眼呀?那么喜欢和人作对?”司马礼吼道。
红司强忍着愤怒:“我也不想啊,只要你肯乖乖交出你的血来,自然不会再找你的麻烦!”
“休想!”蒹葭想起上次在悬崖旁司马礼惨白脸就更加气愤了。说完就投掷了几枚银针,经过这段时间南宫胥的亲自训练,她的射击率已经大大提高了。
司马礼看着一旁拼命护自己的蒹葭满心的感动。
但是红司的武功并不弱,一个翻身就避开了:“就这点儿能耐就想杀了我,是你太高看自己了,还是太小看我了?”说完瞪了一眼蒹葭,“不自量力!”
司马礼不再多说,也开始了战斗。
红司自知打不过,便又以南宫婉相逼:“别动!再动我就杀了她!”
众人不得不停下来。
“你还真是卑鄙小人啊!”蒹葭嗤之以鼻。
“我本是女人,自然不必遵守那些君子之道!”红司不以为然。
“你想怎么样?”一直冷眼旁观的南宫胥开口了。
红司才注意到他:“又是你?这件事和你没关系,你何苦掺合进来?”
“你手上的人是我妹妹,你说与我无关?”南宫胥用犀利的眼神看着她。
“你,你是南宫胥!”红司恍然大悟。
“正是!”南宫胥掷地有声,“你的要求是什么?”
“我说了,我只要他的血!”红司指了指司马礼,心里盘算着,“只要你把他的血给我,我就放了你妹妹!”
“好啊!你这个主意不错!”南宫胥点点头。
蒹葭和司马礼难以置信地看着南宫胥。
“你也太黑了吧?”司马礼看着这个腹黑的人。
“你不能这样!”蒹葭也不明白。
南宫胥不搭理在场的人的诧异的眼光,向蒹葭走去。
红司怕他耍手段:“你做什么?”
“我要一根银针封住他的穴位!免得太疼,毕竟朋友一场!”南宫胥向蒹葭伸手。
蒹葭摇摇头:“我们不能这样!”
南宫胥笑笑:“乖,相信我!”说着就去拿蒹葭的银针,不小心,银针掉在了地上。
两人赶紧去捡。蒹葭只听得耳边轻声:给我一根毒针!快!”
蒹葭愣了愣,但还是选择相信南宫胥,拿了一枚淬毒得银针给他。
南宫胥站起身,朝着司马礼走过去。司马礼却没有动,也什么都没有说,就只是看着南宫胥。
南宫胥上前:“得罪了!”说着就拉起司马礼的手,准备扎下去。
蒹葭捂住了嘴巴,却还是叫了出来。
就在快要扎下去的时候,南宫胥瞬间改变方向将银针用内力送向了放松警惕的红司。
红司避闪不及,中了南宫胥的银针,便倒地了。
三人跑过去,蒹葭和司马礼合力将南宫婉放了下来,可是南宫婉还是昏迷不醒。
蒹葭把了一下南宫婉的脉搏:“她中毒了!”
众人都把眼光投向了红司。
红司的嘴唇已经开始发紫了,但还是强撑着:“哈哈!没错,她的确是中毒了!”
司马礼恨恨地说:“我司马礼从来都不打女人,你是第一个我有冲动出手的!”
“那又怎样?你还是救不了她!我死了,刚好用她陪葬!”红司冷笑着。
“你简直就是个疯子!”蒹葭红着眼看着好似鬼魔的红司。
“一命换一命!”南宫胥站在红司旁边,低头看着她,“你交出解药,我们饶你一命,如何?”
“我没解药!”红司的自尊逼迫着她。
“那你下一刻会觉得五脏六腑会产生被撕裂般的疼!最后全身腐烂而死!”蒹葭沉声说道,对于恶毒的人根本就不能讲善良!
红司的脸色变了变。
思考片刻,红司拿出一个小瓷瓶递过来:“你们说话算话!”
拿过瓷瓶,蒹葭和司马礼给南宫婉服下,见南宫婉的面色微有好转,这才放心下来。
“快给我解药!”红司躺在地上恨恨地说。
蒹葭在经过红司的时候,扔下了一瓶解药,就一起上车走了。
红司服下解药,看着扬尘而去的马车,眼里全是嗜血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