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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正果

那辆悍马的确是常乐的,此刻他正坐在驾驶座上,戴着墨镜,身着一件深色皮夹克。车上还有一个人,自然是瞿红。她坐后排座位,和常乐一道通过前面的车窗向外面看去。车内回旋着齐豫演唱的《九月的高跟鞋》,歌词曰:

脱下寂寞的高跟鞋赤脚踏上地球花园的小台阶这里不是巴黎东京或纽约我和我孤独约在悄悄的午夜……

两个人的姿势凝固不动,就像是冻住了。悍马的前窗犹如一块宽大且优质的显示屏,清清楚楚地映现出一辆黑色的宝马,此外还有两位体面的中年男人,衣冠楚楚,站得笔直。一只行李箱立在地上,靠近其中一位的脚边。宝马的后备箱在这之前已经砰的一声关上了,声音传来就像在放枪,回声仍然萦绕在瞿红的耳畔。

两个男人分别伸出了两只手,互相紧紧抱住,四只手掌在彼此的背上一阵拍打。他们说了些什么,完全听不清楚,瞿红不禁在心里为其配音。

石川:张先生保重,一路顺风!张朝晖:后会有期,欢迎你来纽约。石川:拜拜,回见!

张朝晖:Bye-bye!下面就该轮到张朝晖拉着箱子离开了,果然。石川则走向了宝马车头。

瞿红就像在看一部伤感的电影似的,眼前的这幕让她不由得抽泣起来。“我们走吧。”常乐说。

“再等等。”常乐觉得实在惨不忍睹,在墨镜后面闭上了眼睛。他真的很佩服瞿红的勇气,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这一路跟踪而来不仅是在考验他的车技,简直是在考验他的神经,难道就是为了观赏这平淡无奇且平庸乏味的一幕吗?离别每天都在发生,尤其是在车站码头飞机场这样的地方。如果是一男一女,那还有些看头。你说两个男人,各怀鬼胎、虚情假意地又有什么好看的?瞿红正是为此流下了热泪,这就更让常乐感到痛心了。

她巴不得此刻站在张朝晖前面的是自己,是她在和他告别,或者是她和张朝晖同行,他们告别的对象是常乐。这个腹中空虚(刚刚堕了胎)的女人甚至连个告别的机会都没有,张朝晖都不给,常乐觉得天底下再也没有比这更残忍的事情了。

恭敬不如从命,常乐能做的也只有这个了。自从瞿红找到他,告知所发生的事情后常乐并无一句责备。好歹将瞿红安排在自己家里睡下,他就开车去找了张朝晖。当然不指望挽回什么,常乐的目的只有一个:

就是让那狗日的远远地躲开,永远不再和瞿红发生任何关系。在常乐的理解中,张朝晖就是瞿红命里注定的灾星,每次出现,瞿红都在劫难逃。因此他痛殴对方也不完全是为了出气,而是要让张朝晖知道厉害,不敢再靠近瞿红。恐吓加上肉体上的疼痛,常乐觉得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可瞿红执意要靠近那家伙他也没有任何办法,唯有遵命。在外面转了一大圈后常乐返回住所,瞿红说她根本就没睡着,并且已经收拾完毕(洗了澡,化了妆),一副枕戈待发的模样。常乐二话没说,载着瞿红就又奔了“长城长”。在酒店对面的马路上违章停车,然后就一直等着,直到看见张朝晖拖着箱子从转门那儿出来了。

“他脸上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揍了他?”瞿红当时问。常乐当即承认,并叙述了痛打张朝晖的经过。此时的常乐不仅十分顺从,并且决定从今往后永远不对瞿红撒谎。当然关于他向张朝晖保证要娶瞿红的事没有说。不说不等于欺骗,这个区别常乐还是知道的。

常乐正闭着眼睛胡思乱想,听见瞿红说:“咱们走吧。”

睁开眼睛,前面的宝马已经不见了,张朝晖和石川也没有了踪影。航站楼前面显露出大片的空地,不免豁然开朗。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张朝晖这号人了,这真是一个天大的喜讯啊!

常乐随即发动了汽车,但还没有开出去就又熄了火。既然那个人已经彻底消失了,他们也就无所谓离不离开了,或者没必要那么急切了。

常乐打开驾驶座边上的门,走下车去。瞿红正在疑惑,常乐已经开了后面的车门上来了。瞿红的疑惑更甚,但她并不吃惊,甚至往右边挪了挪,以便让对方坐得宽松些。常乐表情温和,却没有马上开口说话。瞿红等待着。

然后常乐开始掏口袋,很顺利地就掏出了一个小盒子。作为一个女人,瞿红立刻意识到了那是什么,稍稍吃惊,但很快就平静下来。实际上平静下来的并不是盒子出现造成的情绪波动,而是张朝晖的离去才产生的激越心情。瞿红的注意力被常乐手上的盒子转移了。

常乐打开盒子,里面果然躺着一枚钻戒。这时候瞿红的心思飞快,心想:莫不是张朝晖让他转交给自己的?但这个念头只是闪了一闪,立刻就消失了。怎么可能呢?如此奇怪的举动也只有常乐能做得出来。突然瞿红就觉得对身边这个人的了解远远胜于对离开的那个人的了解,又因为这番感悟不由得热泪盈眶了。

“瞿红,你嫁给我吧。”常乐似笑非笑地说。瞿红知道他是一个能做得出这种事情来的人,但真的这么做了对常乐也并不容易。所以她也笑了,“你还开玩笑……”“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认真的。”瞿红刚刚憋回去的眼泪又涌了出来。“你这是在可怜我。”她说,没等常乐回答又说,“但说实话,我需要这种可怜。”“那你就答应吧。”

常乐捡起瞿红放在膝盖上的手,不无笨拙地往其中的一根手指上套戒指。瞿红没有拒绝,甚至还很配合,将手指缝张得大大的。直到那戒指戴上去了,紧紧地挤着手指肚上的肉。瞿红开始活动指关节,既像欣赏戒指也像欣赏自己的手。“我的手太胖了,毕竟上年纪了。”她说,“这戒指你是什么时候买的?给哪个小妞儿买的?”

“十四年前,张朝晖去美国以后我就买了。”瞿红又想哭了,这戒指是为自己准备的,可那时候她还是个小姑娘呢。“十四年前?你暗恋我?”她想开个玩笑,可眼泪不禁落了下来。无巧不巧,那眼泪正好落在了戒指上,很大的一滴,像放大镜似的映出了戒指的成色和质地。果然是老货,虽然不值钱,但这种样式如今已经不流行了。那时候大家都很穷呵。

“常乐,你不能再说了,你每说一句话我都想哭,可我不想这样。”“那我就不说了。”

就这样,常乐托着瞿红的胳膊,瞿红张着手指,来回翻看着戒指。窗外阳光灿烂,车来人往,一切都那么地井然有序。由于车窗是关闭的,车厢里面无声无息,齐豫的演唱也已经停止了好一会儿。突然瞿红转过脸,盯着常乐的眼睛说:“我可能不会再有孩子了。”

“那好啊,我本来就不喜欢孩子。”“可我喜欢小孩。”“那咱们就领养一个,不是自己生的反而好教育。”“可我要一个自己的小孩,至少也得是他爸爸生的。”

瞿红开始撒娇,有点胡搅蛮缠了。常乐更习惯这样的氛围,他半真半假地说:“那也不难,让大猫给生一个,抱过来给你养。”

“好呀好呀,就这么说定了。”瞿红拍起手来。“你不会嫉妒吧?”

“嫉妒?”瞿红又变得严肃了,“怎么会呢?我不会嫉妒,也没有这个资格。”

“那就好,那就好……”常乐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过了一会儿,瞿红开始褪手上的戒指,边褪边说:“大猫是不会愿意的。”

常乐连忙伸手过去将她稳住,不让瞿红褪手上的戒指。“只要给钱有什么不愿意的?就算大猫不愿意,愿意的女孩儿多着呢,这年头只要有钱挣都巴不得呢,排队等着呢!”

瞿红甩开对方,一只手握住了另一只手上的戒指。但她并没有将那戒指拔下来,而是向手指的根部旋去,终于将戒指戴到了手指根上。“戴戒指得这么戴。”她说,“常乐呀,还是你最靠谱!”

常乐明白瞿红答应了自己。

常乐下了车,打开驾驶座一侧的车门坐上去。瞿红也从另一边下了车,打开前面的车门爬上副驾驶座位坐好。这一举动再次无疑地告诉常乐,她接受了自己的求婚,从今往后她就是他的女人了。副驾就是她法定的座位,就像他睡觉的大床有一半固定是属于她的。

坐好之后,常乐不用提醒自觉地系上了安全带。如今,他的生命价值已经不一样了,得处处谨慎。瞿红亦然,也系上了安全带,不过不是珍惜生命的意思,而是某种模仿。从今往后常乐让她怎样她就怎样,常乐怎样她就怎样。然后,那悍马就开了出去,平稳之极,也顺畅之极。

两人一路无话。在常乐是大功告成,得休息一下。身体无法休息,嘴巴总可以。他体会到了那种即使不说话也能心安理得的境界,不说话也不会尴尬,这就叫作默契。瞿红自然也要休息,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管它落在了什么地方呢,总算是落下了。

一阵睡意袭来,瞿红不禁睡了过去,常乐无不怜惜地看着对方憔悴忧伤的睡容,将那车开得越发平稳起来,就像是一张流动的床。

抵达收费站时,常乐尽量轻缓地停了车,瞿红还是醒了。她睁开浮肿的眼睛问:“这是哪儿?我们去什么地方?”

“我正要问你,咱们去什么地方?”瞿红坐直身子,用手指理了理头发,“去‘长城长’吧。”

常乐什么都没有问,交了过路费后他就有意识地往酒店方向开了。无论去哪里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从今往后他都得陪着她了,或者说她都得跟着他。哪怕是去见丁老板呢,常乐依然无所畏惧。

常乐不问,但瞿红要说,觉得有义务解释。去“长城长”并不是因为张朝晖,他人已经离开了,这会儿正在天上。当然也不是跟踪张朝晖的气味。虽然瞿红痴情到一定的地步,但这会儿已经好了,没事了。去“长城长”只是因为房费没有结。“一共三间房,我开了一间,他开了两间,都没有结账。”瞿红说。

常乐按捺住好奇心,没有问为什么是三间房,只是说:“知道了。”想了想常乐又说:“张朝晖开的房间他自己不结吗?”这不算是窥探隐私,不过是维护瞿红的权益,怕自己的爱人吃亏。

“我把他开的房间挂到我账上了。”“狗日的,以后让他还上!”

半是真生气,半是开玩笑,常乐的脚轻点油门第一次开始超车,开得不那么平稳了。他当真做到了人车一体,将那悍马开得有表情,有态度,瞿红作为老司机也不禁服气。

到了“长城长”,瞿红的主意又变了。这时候早就过了下午两点的退房时间,天都已经黑了,即使退房当天的房费还是要算的。当然瞿红不会在乎这点钱,但她怕常乐多想,所以就说:“不住白不住,明天中午以前我们再离开吧。”

在前台要了另外两间房间的门卡,瞿红就领着常乐进了电梯。在电梯里,瞿红看着常乐笑了一笑,没有说话。常乐报以更加温柔的微笑,也没有说话。然后他们就到了十七楼。

瞿红分别使用三张门卡,打开了三个紧挨着的房间,之后,就领着常乐转悠起来。她的意思似乎是,这三间房子都是属于他们的。除此之外常乐就看不出其他的含义来了。他不禁想:瞿红再也没有自己的房子了(丁老板那儿去不成了),没有自己的家了,炫耀这只属于她一晚的三个房间不免让人感到心酸啊!

当然了,瞿红不缺钱,随时可以买房子,但家不是想买就能买到的。

常乐觉得自己能做的就是给她一个家。思维至此不免感动,他走过去拉住了对方摆动不已的小手。

但常乐并不能确定瞿红最终的意思,让他住三个房间的哪一间,或者,他们两个要一起住?那又该是三间中的哪一间呢?三间房子看上去一模一样,门挨着门,房号也是连着的。常乐怎么也辨别不出哪两间房间是张朝晖开的,哪一间又是瞿红开的。正恍惚之际,瞿红关上了左右两个房间的门,拉着常乐进了中间的房间。

“咱们住这间。”然后,瞿红关上了房间门。至此落实的事情有两件,一是他们一起住,二是住中间的这间。第一件事和常乐估计的差不多,说明他们之间已然有了默契。但为什么是住中间的这间呢?又有什么特别的?常乐的心里暂时还没有答案。

直到熄了灯,脱光了钻进被子里,常乐这才有所觉悟。瞿红那侧的床头柜上放了一只画盘,他想了起来,那是当年瞿红第一次来大王村时在张朝晖那儿买的。这时候房间里昏黑一片,那画盘反射着窗外城市的灯火,釉面明灭不已。这间房子到底有些不同,常乐为他的发现不禁感到喜忧参半。

说实话,他们做爱并不很成功。做不做两个人无可不可,但又必须要做。做了,某件事情就铁板钉钉,再也不可能挽回或者反悔了。他们的关系需要某种物质化或者来自肉体的确定,不是光戴戴戒指就能解决的。因此连澡也没洗,饭也没吃,瞅着机会就爬上床去了,就像那机会转瞬即逝、时不再来一样。急切倒是够急切的,然而这些和身体的欲望基本上是无关的。

再说了,这两天他们都做得够多的了,虽然是分头行事。常乐和大猫,瞿红分别和两个男人(丁老板和张朝晖),现在她轮到了第三个男人。瞿红这辈子总共和六个男人做过爱,没想到在过去的三天里竟然和其中的三个都做了,想想她都觉得说服不了自己。那常乐又会怎么想这件事呢?因此刚开始的时候,瞿红并不积极,常乐也半硬不硬的。他为什么会这样?莫不是嫌弃自己吧?有了这样的想法后,瞿红就主动了一些。再说常乐,既要尊重对方的感受,又想把事情彻底搞定,也非常矛盾。

好不容易在瞿红的协助下终于进去了,他不由得长叹一声,就趴在上面不动了。

常乐趴着不动,足有五分钟。十五年的相思,三天两夜的忧患,一个下午的折腾,终于都结束了。他仔细地回味着和瞿红的相识、相处、相离,点点滴滴、一朝一暮,仿佛此刻对方并不在自己的身下,而是在时间的深处、空间的尽头,越发地飘忽虚无起来。同时常乐还惦记着一件事,就是瞿红刚刚堕了胎。这件事从前戏开始直到现在他们谁也没有提及,因为一旦提及,那终成正果的前景也许就会戛然而止。

对瞿红来说,还有一关。她感觉到常乐在自己的体内渐渐变小了,就要滑脱,得在那之前完成一切。于是她从被子里面伸出一只手,去捞床头柜上的画盘,抓住之后紧紧地握住。瞿红摇晃着画盘,同时打破了身体的寂静。常乐惊异地抬了一下脑袋,随后又俯了下去,任凭瞿红动作。两个人终于同时抵达了。

但事情还没有完,瞿红抓着盘子的手并没有撤离。她趁着余勇向前一带,将那盘子推下床头柜。随着咔吧吧两声大响,瞿红这才彻底踏实了。要知道,她所抵达的并非是高潮涌现的短暂片刻,而是那之后整个没有高潮的未来,以至于余生。瞿红终于以此方式向自己的过去进行了圆满的告别。

常乐光着脚起来收拾画盘碎片,瞿红温柔地说:“当心,别扎着。”“可惜,可惜。”常乐说,“不过摔了这玩意儿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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