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d?
入耳的称呼炸得司兆薄身子一阵阵地颤栗。
他霍然回首,一眼看到一个约莫六七岁的孩子举起板凳,朝自己的背上砸过去。
也许是他太过震惊,也许是他想看夏棠梨的反应,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反抗。
凳子猛然砸在他的后背上。
砰----
一声沉闷的打击声响起。
司兆薄冰寒的眸子锁定着身后的男孩,脸颊上浑身戾气尽显,给人无比强大的压力感。
手上的动作因为这一次的打击而松开。
“Dad,这个叔叔好可怕,我们离开这里吧。”黎白率先一步,跑到夏棠梨身边,拉住她的手腕,一双大眼里起了水雾,脸蛋儿上显露着深深的恐惧。
似乎很害怕的样子。
“白白,过来,过来,到Dad这边来。”夏棠梨伸出双手,想要抱住黎白,给他幼小的心灵一点安慰。
“不许抱。”司兆薄骤然站起身,挡在夏棠梨身前。
黎白狠狠瞪着他,手紧紧攥住,大声道:“他是我Dad,不抱我,难道抱你这坏叔叔?”
他在说这话时,眼底流露出一丝狡黠。
“你儿子?”司兆薄瞬间垮了脸。
还要抱小东西?
他猛然转身,看向身后的夏棠梨,急切地需要一个答案。
但那双眸子盯着她时,似乎一旦给出的答案不符合他的心意,他会立刻将他们父子两个丢出去。
夏棠梨一时头大。
在来的时候,她也纠结这个问题怎么解决。
路上也是想了无数种的可能。
目前这样直面对上,两方形成对峙胶着状态的情况,她怎么也没想到。
“他,他叫黎白,夏黎白,我儿子,六岁。他妈妈生了很重的病,暂时交给我照顾。”夏棠梨一开始还结巴,后面一口气将自己想说的话全吐了出来。
是死是活,总能有个定论的。
“Dad------”黎白冲向夏棠梨。
“白白-----”夏棠梨蹲下身假意要抱他。
哐啷一声,司兆薄一脚将那个板凳踢得粉碎,走到两人身前,一手一个,将他们二人给拎了起来。
“你个坏叔叔,你放下我,放下我。我不喜欢你,Dad,你也不要喜欢他,我们还是回奶奶家住吧。”黎白挣扎着想要跳下来。
他的话落入司兆薄的耳中,简直是点燃火药的效果。
砰地一声。
黎白被他丢到了沙发上。
司兆薄一把拎住夏棠梨,大踏步往房间走去。
“喂,喂,司少,你听我解释,黎白还小,他需要人照顾,你不能这样粗暴,他会受伤的。”夏棠梨维护心切。
可越说,某男的脸色越臭。
到最后,已经是忍无可忍。
他一进了门,大力一踢,将门给关上,随手锁了门。
门外传来黎白拍击房门的声音。
“坏蛋叔叔,放了我Dad-----,不然我报告警察叔叔,让他们来抓你。”
黎白急切地在门外呼喊。
“司少,你干嘛,你需要冷静,我看我还是带黎白走好了。”夏棠梨挣扎。
司兆薄猛地将她一推,双手架在她的脸边,高昂的头颅微微低垂,将她给堵得严丝合缝的。
“走?你以为我这里是菜园门?想进就进,想出便出?”司兆薄狠厉的眼神落在她的脸门上,给人无限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