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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误入魔境

清晨,屋外的公鸡依然叫个不停,莫凡从梦中醒来,睡眼惺忪。他用手揉了揉眼睛,强烈的阳光从窗外射进来,把房间照亮。他觉得阳光有些刺眼,阳光让他的眼睛有些睁不开。他走到窗前,打开窗户,看见外面清晨清新的世界,周六的清晨的空气让他欣喜,他喜欢面对着眼前的自由的景象。他举起双手向后伸了一个懒腰。远方的树林在阳光之下散发着一种自然的光辉。

随着房门咿呀的声音响起,他打开门走出房间。在桌子上,他看到了准备好的早餐。在快速吃完早餐后,莫凡走出门去,准备去找阿巴亚去好好玩一下。但是他还没有任何明确的计划,可是整天窝在房间里也是不行的。

走过平常的大街,他来到了常常和阿巴亚见面的地方。见了面,他们朝着树林里走去。爬上一个不算陡峭的山坡,他们来到了树林的边缘,风吹着树木摇动。他们坐在草地上,随便聊着天。

“阿巴亚,你知道远方的世界吗?”莫凡问道。

“天边吗?”阿巴亚看着前方的天边说。

“是的。”

“确实不懂。”

“真想走到外面的世界去看一下。”

“算了吧,连这个小镇都难走出去。”

“你是在嘲笑我。”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好吧。”

莫凡觉得也确实如此,现在他无法走出眼前的小镇。他从小到大,几乎没有看到小镇有什么变化。眼前的小镇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低矮的房间在这里整齐的排列。只有飞鸟能够在小镇的天空上自由翱翔。莫凡盯着眼前生活的小镇,叹了口气。

“你现在怎么样?”阿巴亚问。

“什么怎么样。”

“看起来你有些闷闷不乐。”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说完话,莫凡咧开嘴发笑。当他转过头来时,才注意到阿巴亚正在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一副非常怀疑的的样子。莫凡的笑脸突然间在脸上僵住了,无法收回。他也知道,自己只是装作十分开心的样子。他用手揉了揉脸上的肌肉,恢复原本的面部表情。

“你能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吗,这让我毫不自在。”莫凡看着阿巴亚说。

阿巴亚转过头去,一言不发。

“阿巴亚,说实话,我就讨厌你一副心里有事又不愿说的样子。”

“没事,只是肚子饿了。”

“早餐时间没过多久,怎么如此快就饿了。”

“我也不知道。”

“好吧,到树林中的小河里抓鱼吃怎么样。”莫凡转过去看着阿巴亚,右手搭载他的肩上。阿巴亚点了点头,然后笑了一笑,表示同意。莫凡也看着他回以一笑。

他们从草地起身,转过后面,朝着树木密集的林子里面走去。顺着树下隐秘小路,莫凡走在前面开路。路上有些杂草生长,少有人来的缘故,所以杂草长势良好,而且草长得伸到了路上,把路面上人留下的痕迹给掩盖掉了。所以必须拨开浓浓的草丛,才能够前行。草的浓密也是人们为什很少来到这里的原因。而且有些人走进了里面不作一下标记,也会在返回的时候迷路。听老辈的人说,在树林里发生过怪异的事,牛羊走进去后再也没有走出来。这边的树林子几乎成了小镇的禁地,少有人敢踏足。但是对于莫凡来说,林子就是一个天然的乐园。他们一点点朝着树林的深处走去。

走了许久,莫凡听到了水流潺潺的声音,知道小河就在前方不远处。他加快脚步,向前行进。拨开一片草丛后,莫凡看到了前面在阳光下泛着白色水花的河流,水慢慢地朝着西方流去,没有人知道这条河流要将流到什么地方。说来也怪,别的河都是流向东边,唯独这条河流向了西方。所以,眼前的河也是一条奇怪的河流。

来到河边,莫凡用双手舀起水,往嘴里送,一股清凉顺着喉咙流到了胃里。河岸是一片鹅卵石滩。接着,他从树下捡了些枯树枝,在河岸的旁边旁边弄了一个喇叭口的捕鱼陷阱,然后放上一两只昆虫作为诱饵,就可以了,工程简单易建。只要鱼游进了陷阱里,便很难再出来,成为瓮中之鳖。这样的陷阱从来不会让他失望。阿巴亚则在四周收集柴草生火,等抓到鱼后,便可以做烤鱼。

陷阱做完后,莫凡来到树下,静等鱼儿自投罗网。此时,黑色的乌鸦再次从树木的头顶飞过。

不用等太久,因为河里有很多的鱼。大概半刻钟,莫凡去检查陷阱。果然,两条很大的鲤鱼经不住诱惑游进了陷阱。

“阿巴亚,快来,抓到鱼了。”莫凡欢喜地大声喊到。

阿巴亚听声从火堆旁赶了过来,接过鱼,穿在树枝上,拿到火边烤。莫凡趁着烤鱼的时间到河里泡了个澡。等到他上岸时,鱼已经完全烤熟了。美味的烤鱼肉飘着香气。阿巴亚向莫凡递过考好的鱼,之后便毫不客气地开动起来,大口大口吃着,像是一个馋猫。

“阿巴亚,你慢点,没人跟你争,等一下被鱼刺噎着就难办了。”莫凡看着他。

阿巴亚没有说话,傻笑了一下接着埋头吃着鱼。

“真拿你没办法。”

“嗯嗯。”

莫凡看着蓝色的天空,十分明朗。树的遮阴,所以即使在正午的时候,河边还是很清凉。

知了在树上不知疲倦叫着,悦耳的叫声直钻到耳朵里。一条鱼越出了水面,又落了下去。

吃完鱼,莫凡感觉到有些困了,便在树荫下的河滩上躺下睡觉。现在,他只想好好睡上一觉,脑袋里什么也不想,睡到自然醒。阿巴亚吃完鱼,早已在沙子上躺下,呼呼睡去了。对此,莫凡真的是对于他没有一点办法了。所以很快,伴着凉风,他就睡了。

醒来后,他才意识自己不是在家里,而是在丛林里面。他看着太阳已经偏向了西方。

“阿巴亚,该起来了。”莫凡推醒旁边的阿巴亚。

“我们到林子里面打猎吧。”

“谁啊。”阿巴亚在地上挣扎着不想起来。

“快点起来,太阳就要下山了。”

阿巴亚最后还是克服睡意挣扎着站了起来。

莫凡拿上一个削尖的木棍,朝丛林的深处走。

森林里面很寂静,就连人的呼吸好像也可以听到,树木间还回荡着奇怪的鸟叫声。他们走着走着,突然一只大鸟从草丛间钻了出来,快速地逃向丛林深处。莫凡并没有看清那是一只什么样的子的鸟,就被它撞翻在地上了。不过他感觉从来没有见过那样大的鸟,所以把吓了他一大跳。当他拨开草丛时,才发现草丛间竟然藏着一个鸟窝,鸟窝里面有两颗拳头大小的鸟蛋。可能那只鸟是因为怕人发现他的巢,有人接近时便快速跑出来,想将人引开。莫凡小心翼翼地从草里退出来,把周围的环境尽量还原到刚才没有人打扰时的样子,然后继续向着前面的方向走去。

在树木的前面,他看见一只灰色的野兔正蹲在树根的旁边吃着树木上掉下来的水果。莫凡悄无声息地走过去,在离兔子不远的地方瞄准它把棍子扔了出去,但是并没有打到它。兔子受了惊吓,连跳带跑远远地逃开了,逮到它已毫无希望。莫凡觉得有些气馁。可是他还是坚持前进。

突然,森林中一阵强风把树木吹动直摇晃,风吹得他们睁不开眼。莫凡用手挡住风,不让风把灰尘吹到眼睛里。这真是一阵奇怪的风,特别还是在树林中刮起这样的风。莫凡联想到了其昨晚在树林间看到的现象,虽然风是自然界最平常不过的事物,但突然在在林间大作还是让他觉得有些怪异。不过他只是想了一下,并没有很确定这和昨晚的事有什么关联。他觉得这是自己在吓自己。在深深吸了一口气后,他仍搜索着前进。阿巴亚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从他的镇静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他也把这当做十分正常不过的现象。

经过了一番搜寻查找之后,莫凡并没有发现任何的猎物。说来今天也怪,竟然开不到任何猎物的影子,除了前面看到的逃掉了的兔子。莫凡也感到了今天的有些不同。难道真的是与昨晚的亮光有关吗?莫凡不住地想到。如果是换到以前,什么麋鹿,火鸡,野鸭都会出现在林子里,而且还有很多的其他的小动物,比如松鼠,但是今天连个正经的鸟毛都没有看见,真是怪哉。莫凡看了看四周的林子,真是觉得平静得有些吓人了。不过他不会被这样的小事给吓到,因为这些都是他心里的猜测而已。实在没有收获,他决定返回,不做徒劳的努力。

莫凡回到了刚才的河滩,刚才用来烤鱼的火还没有熄灭,袅袅的烟气还在飘着。

“今天怎么树林里那么安静啊!”阿巴亚也发现了。

“的确,我也感觉到。”

“所以我们今天注定要一无所获。”

“大概是的。”莫凡无可奈何地回答。

“接下来该怎么办?”

“老实来说,我也没有想好。”

“好吧。”阿巴亚说。

天空中的阳光已经变得柔和,太阳已经在西方的半边天。一天的时间再过两三个小时就要过去了,一天的时间过得很快,特别是在下午时分,时间走得更加快。

“今天就到此为止,准备回去了。”

“我的作业还没有写完。”阿巴亚说。

“别跟我提作业的事了,一提就烦。”

“你的作业也没有写完吗?”

“毫无夸张的说,堆积如山。”

“那太对不起了。”

“现在返回吧。”莫凡把火熄灭。

突然间,天空中被匆匆走到的乌云遮盖了,一时间狂风又大作起来,天色骤变。明亮的太阳光被很快被乌云遮住了,昏天黑地。大树也摇晃得厉害。莫凡看到眼前的场景就像是一场狂风暴雨来临前的景象。天空中风起云涌。莫凡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象。在天空中,一道巨大的光柱从云层中投向人间大地,如同一个巨大的魔兽的眼睛俯瞰大地。那道光照到了树林子里,不过很快又消失掉了。莫凡心里有些紧张,他加快了回去的脚步。他还是想到了昨晚的那道明亮的光。如果是一场大雨,他也不希望被成一个落汤鸡。他现在只希望可以尽快赶回到家里,这样待在房间里面,无论外面发生什么都不用怕。阿巴亚还是紧跟在后面。

风突然又在刹那间停止了。正当莫凡觉得一切都过去了,放松警惕时,一道强烈的光在他侧面的空间里突然爆发,空间开始扭曲。风又大作起来,向着光亮的地方吹去。看着眼前的景象。莫凡有些蒙了,那道光映在了他的眼眸里面,而且像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烟一般。当他反应过来准备狂奔逃出扭曲的空间时,已经来不及了。风变得更加强大了,直将他往扭曲的空间的方向吹,莫凡感觉到,只要一迈腿,便会被风吹走。因此,他咬牙坚持停在原地。更令他惊奇的是,扭曲的空间正慢慢形成一个吸噬任何东西的黑洞。阿巴亚趴在地面。

“莫凡,快趴下。”

正当莫凡准备趴下时,一股巨大的不可抗拒的吸力将他往黑洞里面吸。他想凭借抓地力稳住重心,不至于被吸到黑色的洞里。他不知道被吸进去了将会发生什么,这是他最担心的。但是莫凡感到那股力量正在慢慢变强,正将他往里面推。那是一股无形的力量。莫凡处于力量形成的漩涡边缘。旁边的阿巴亚则在漩涡的中央,所以受到吸引的力量最大。只要莫凡不动,便可以安然无事。但只要阿巴亚一个不小心,便会被那股力量吸进去。莫凡感到那股力量变得更加强大了,他觉得自己快要支撑不住了。无形的力量不可抗拒。莫凡不顾一切,奋力朝阿巴亚一跃扑过去。阿巴亚被推出了旋涡的中央。莫凡脚下一滑倒在地上,被那股力量吸了过去,被拖向黑洞。他觉得自己已经不可能逃脱了。

经过一棵树的时候,莫凡的手紧紧抓住一棵树,停住了自己。正当他庆幸时,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手的力气逐渐减少,手一点点从树干滑开,最终莫凡还是被黑色的魔法洞吞噬掉,停留在脑海的就是阿巴亚喊叫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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