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蛮兄!你这一走可算是回来了,没过多久石飞焦到访,久别后的重逢,在相视一笑间,释然了心中那八年的牵挂。两人都不再是风华正茂之年,岁月在无痕中把年轻时的菱角磨去,彼此都变得更加沉稳起来。
石大哥今夜我们兄弟大喝一场,短暂的相续,没有太多话语。好------这一天!我已经等了八年,等的就是兄弟这句话,石飞焦满口答应。
我这就回家搬酒过来,这个豪爽汉子,立即向铁匠铺走去。铁牛过来帮我搬酒!石飞焦拉上了铁牛帮忙搬酒。
看着这个豪爽汉子的背影,谭勃嘴角露出微笑,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趁石飞焦离开之际,他撕裂虚空,从储物空间内取出两头妖兽尸体。
寒珍鸡、苍狼王两种妖兽,都是让人垂涎欲滴的珍宝。再次进入大漠,他斩杀了不少妖兽,这些东西都将会成为下酒菜。
小子!你杀死这些东西弄回来,就是为了贪饮凡尘烟火,欧冶子有些不屑开口。我本来是凡人,既然你是仙,有本事别吃,想吃就赶紧动手帮忙,谭勃露齿一笑说道。
天很快就黑了,石飞焦父子,搬来几十个坛酒。一个人喝了八年闷酒,也真是无趣,今宵他要与蛮兄对酒畅饮。
木雕店铺后院内,火架上的烤肉,被烈焰烧烤的金黄油量,香气扑鼻而来。欧冶子腹中,很不争气的发出咕隆声音。或许是因为太久都没有吃过人间烟火,突然闻到肉香味,才有了饥饿之感。
谭勃斩下了两个烤肉腿,放在一个巨大的餐盘中,送到铁牛手中,让他端回家给母亲。谢蛮叔!----------铁牛接过餐盘道谢。快去吧!谭勃吩咐道。
欧冶子更是不讲究,看谭勃动手斩下一个寒珍鸡腿,又斩下一个苍狼腿。他迫不及待撕下另一个鸡腿,大口啃食,另只手抓起一个酒坛,在仰头猛灌,那吃像,跟饿死鬼投胎没有什么区别。好肉、好酒!老夫都快两万年没有品尝过,这样美味的凡尘烟火了,老贼不吝夸赞。
蛮兄这位先生是?石飞焦才注意到这个邋遢的算命先生。别理他,这是个老疯子,到处胡言乱语,推断别人生死,经常被打的头破血流,由他去吧!谭勃没有理会一副落魄相的欧冶子。
你不害老子,我会疯吗?欧冶子嘴终噻满了烤肉,含糊不清的反驳道。他现在也很无所谓,反正有吃有喝,这一刻他觉得,做个凡人很好,短短数十年一闭眼就过去。
铁牛回家后,就没有再过来了,在家陪着母亲品尝下酒菜。他把时间留下,交给父亲与蛮叔,还有那位算命先生。
这一夜石飞焦猛灌了几大坛酒,喝着喝着就哭了,他醉了,也说了很多话,最后趴在桌上昏昏沉沉入睡过去。
小子你才是真正智者!欧冶子灌完一坛酒后发出感慨。这时他认为谭勃才是一个智者,不畏将死之身,把劫后余生最后百年,放在凡尘中渡过,这种做法不是在浪费生命,而是在享受人生。
仇人见面,不一定要拼个你死我活,两人又和睦的混在一起,过往仿佛就在昨日。他们都清楚之间发生过的恩怨,其实那一点事,早就已经烟消云散。修士的一生,都是为了能让自己长存,为出发点。他们之间相互挖坑,是内心中的恶趣在发酵。
之前是我做的过分了一些,二十年后,你如果死去,我会亲手把你埋葬。就当是向你赔罪,谭勃深表歉意!因为欧冶子只剩下了二十年的寿元。你小子,总算是说了一句人话,欧冶子没有再计较,发生过的恩怨。
几十坛酒,两个人在一夜间,全部都喝光见底。修士这一生也许从来都不会,像这样放松心情来喝酒。酒醉不了谭勃,也醉不了欧冶子,为什么会混在一起彼此心中都很明白。
次日,石飞焦在铁匠铺照常开门营生。这一天欧冶子,放下了那半吊子的算命之术,跑来石飞焦铁匠铺,亲手指点锻器之法。他学着谭勃,要在凡尘中留下一个亲传弟子。
不要以为你可以留下亲传弟子!老子照样可以,欧冶子很得意,对着木雕店大叫喊。成道之初,他本来就是炼器宗师。石飞焦难得进入他的法眼,让欧冶子起了收徒之意,竟然要在凡尘留下传承。
几天时间,石飞焦听到了以前,从来就没有听闻过的锻器之法,被忽悠的一愣一愣,后来他对这个老人行了一个拜师大礼。欧冶子承诺十年内,可以培养出一个炼器良师。
谭勃在自己的店铺,开始刻雕第二个木雕。要刻出明悟的生死意境,刻刀每一次削落木屑,都在木中刻入了一丝明悟。一刀刻下,是生。另一刀刻下,是死。光阴在一天天过去,木雕渐渐显出型来。一眨眼就过去了半年,雕塑越来越清晰。
这一天铁牛跪在木雕前,俯首三叩,拜祖师。他是谭勃的第一个弟子,每天都守在蛮叔身边,看雕像在刻刀之下,慢慢成形,他的心境逐渐明朗起来。虽然生在凡尘,他知道这就是祖师儒道天尊。
这尊祖师像,就送你了!谭勃对跪在儒道天尊雕像前的铁牛说道。根据记忆传说,他刻雕出圣人之像,儒道天尊的一生,都被谭勃刻入了雕像中。
锵!铁匠铺中,石飞焦一剑砍断了一块有两寸厚,数寸宽的精钢。师父成功了!他对提着酒坛猛灌的欧冶子大叫着。
还早着呢!才入门而已,老头看都没看。真正达到炉火纯青之凡器,用最普通的材料,日尽千锤百炼锻造,出炉之时,在随意挥舞间便可以激发场域。你的路还很漫长,器在于精,而不在于多!老者打了个酒嗝懒洋洋开口。
小娃娃你抱着的,可是儒道天尊圣像,欧冶子提起了十二分分精神。突然跪在铁牛身前叩拜,铁牛抱着雕像回到了铁匠铺,让欧冶子瞬间变得恭敬起来
师父你这是---------?铁牛怎么了?石飞焦见这一幕很疑惑,不知道要问什么。
闭嘴!说了你也不懂,欧冶子神色郑重喝斥道。
铁牛平静的看着,跪在身前这老者,不知老人,为何会对祖师儒道天尊如此恭敬。更不知道祖师在修行姐代表了什么,但他觉得祖师一定是为很了不起的神仙。
小子,你来到凡尘,不是为了享受人生,而是为了感悟生死!深夜欧冶子来到木雕铺,质问正在品酒的谭勃。
敢喝吗?就当是我请你!谭勃拿起酒壶,斟满一个玉杯,他没有直接回答欧冶子。喝下这杯酒,百年后我送你一个仙桥境的修为,谭勃再次开口。
当老子还怕你这个后生晚辈不成!欧冶子拿起酒杯,闻了一下,好香的酒啊!忽然他感觉飘飘欲仙,而后将杯酒一饮而尽。结果谭勃一杯酒就放到了,不播仙桥境修士。
时光冉冉,三年光阴在不知道中悄然逝去,欧冶子变得苍老了很多。从喝下那杯酒之后,往后就没敢,再对谭勃出言不逊,反而变得恭敬了很多。
第四年后,铁牛很轻松的把状元郎拿回来,但他没有自满。从谭勃送给他祖师爷的圣像后,铁牛才感觉到,这才是他人生的开始。随后谭勃又送出了无量天尊,阿弥陀佛的圣像,让铁牛捐献给了华夏国。
华夏国君把掌上明珠文娟公主,赐婚给新科状元石铁牛。这一天皇帝大赦天下,免去十年赋税。驸马爷帯着文娟公主回到了家中,拜见家中父母。
恕孩儿不孝,以后不能长伴父母左右!铁牛看着苍老了很多的双亲,跪在石飞焦夫妇身前磕头,泪声俱下哽咽开口说道。文娟公主也跟着铁牛跪了下去,儿媳不孝不能留在爹娘身边尽孝。
孩子快快起来,石飞焦夫妇急忙扶起了铁牛跟文娟公主。公主乃是千金之躯,我夫妇二人一介草民,又如何受得起公主一跪之礼。
儿媳虽然是为华夏国公主,但此刻已经嫁入石家,为铁牛之妻,更是石家的儿媳,双膝跪双亲是为孝道,爹娘应受儿媳文娟一拜,文娟公主轻起红唇开口。
公主虽为千金之躯,更是识得大体。真不知道我儿是几世修来的福份啊!石飞焦夫妇满脸微笑说道,脸上挂着泪花,看着文娟公主,越看越觉得满意。
哈哈!我儿果然没有让朕失望,一声豪迈大笑声,一个儒雅中年文士来到了铁匠铺。
孩儿叩见父皇!臣叩见皇上!铁牛夫妇对来人行叩拜之礼。见状,铁匠铺所有人都跪了下去,草民叩拜皇上。
呵呵---------免礼!亲家公、亲家母快快起身,寡人可受不起你们这一拜!我们就当是双方儿女长辈见面,没有尊卑贵贱之分,中年文士开口说道。这位皇帝和蔼可亲,他是微服私访来到了铁牛的家中,没有带几个随从。
谭勃跟欧冶子站在一旁,对到访皇帝满意的点了点头。他们二人不可能跪拜凡尘间的君王,皇帝也受不起这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