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冷静点！”
枪托打在卫子凌脸上，直接打出一嘴血，卫子凌诚惶诚恐地看着周杰，眼底掠过一丝冷意。
“好了，杰子，给我注意着点。”
刘队发了个信号，转眼看见周杰的小动作，不由皱起了眉。这周杰手底下功夫还是有的，关系也够，就是性子爆了点，估计上头也是要磨磨他的性子，才一直没把他提上去。
“小孩，别怕，你看——”刘队扯了扯自己的衣服，“我们是警察，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又为什么看见我们就跑？”
“警察？难道……你们……不是狼哥派来的？”卫子凌结结巴巴道。
“狼哥？什么狼哥？”刘队皱起了眉，“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我哪里知道！他们开车差点撞到我，我骂了他们一句，他们就下车拿着铁棍……打我。”卫子凌一副惊魂甫定的样子，语无伦次道，“你们真不是他们一伙的？他们说他们也认识警察，他们打死我，不怕我报警，死了就当白死，还说什么狼哥……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我不跑了，真的不跑了！”
刘队深深地看了卫子凌一眼，眉头皱的更深，说：“算了，反正这也不归我们管。小孩，撞你的人应该都死光了，如果这件事跟你没关系，那你大可放心，我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至于狼哥，我们根本不认识什么狼哥。”
说话间，又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想多了，看起来就是学生怎么可能和这样恐怕的凶杀案有关。
“刘队，有人来了。”周杰看着坡下隐隐抖动的昏暗的灌木丛。
“赵荣？！”刘队突然喊了一声。
“刘东强！”那边昏暗的灌木丛中突然站起来几个人，一声豪爽的大笑，赵荣走上前锤了锤刘东强的肩膀，说：“好哇老刘，又立功了！”
“你先看看再说吧，这小孩伤得不轻，要先送医院。”
“小孩？怎么又是小孩？老王那边一个女孩正问着呢……”
“刘队，他晕过去了。”周杰拍了拍卫子凌的脸，突然喊道。
“快！有什么事情等会再说，先把他送出去！”刘东强当机立断。
……
“蒋队长，全部都找遍了，只找到两个小孩。我们在里面发现有一条河，通往瞿洲区方向，不排除有顺着河流逃生的可能，目前正在排查，并通知了当地警方。蒋队长，你真的没有看见凶手的样子？”
“没有。”蒋妍冰看着被送上救护车的卫子凌，眼神有点疑惑。
“那你的手下也没有看见吗？”
“当时距离太远，都没有看清楚……只不过现在这个男孩的外形，倒是有点像那个人。”
“好的，我知道了，我会认真调查的。”
蒋妍冰关掉呼机，天色已经彻底放暗了，车灯的光给她冷艳的脸，添了几分夜色的柔和。她没有站在车灯中，却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那张美丽的脸像一只冷艳的狐狸，散发一种奇异的诱惑力。
这个女人，即使没有那样魔鬼般的身材，她也是一个非常性感的女人。
“蒋队，一起吃个饭吧。”徐盛笑着走过来。周围几个男同胞，默契地站到另一边抽烟聊天。
“几点了？”蒋妍冰看了看天色，有些犹豫。从打击狼哥势力到现在，折腾了一下午，还真是有点饿了。
这话有点婉拒的意思，徐盛却笑容不变道：“应该七点多了，差不多饭点，正好关于今天的案情，我有一些想法跟你讨论一下。”
“算了，我还是在这里等消息吧，有什么想法回去再说吧。”蒋妍冰摇了摇头。
“那你要吃点什么？我去给你带过来。”徐盛展开温柔攻势。
“随便吃点，就局里那样的盒饭就行，给大家都带上一份。”
徐盛点了点头，转过头大声喊道：“带饭了，兄弟们，要什么快点。过期不候！”
一群人怪叫着涌上来，蒋妍冰看着徐盛的背影，眼神有些异色，摇了摇头，忽然又想起那个叫唐槿的女孩。
“一个蒙面的神秘人？唐槿说话时吐字虽然还算清楚，但眼神却不敢直视我，特别是在看见尸体之后……这个女孩有点问题，她有什么要隐瞒的？”
蒋妍冰单手撑着尖尖的下巴，沉吟了一会儿，电话突然响了。她拿出手机，看了下号码，眉头微舒，接通问：“查出那个女孩的身份了吗？”
“蒋队，那女孩确实叫唐槿，就读本市的重点中学南山一中，是最近转过来的，在学校里表现很好。她家是个单亲家庭，母亲重病在床，住在北区那边。家里没什么亲戚，只有一个舅舅，也在北区。”
“北区？北区那边还没开发吧……北区怎么跑到南区来上学？”
“是这样的。一中这边毕竟是市重点，而且考虑到她的特殊情况，不仅有补贴还有励志奖学金，而且允许她每天提前一节课坐地铁回家，给母亲做晚饭……这女孩成绩不错，一直是年级前三。”
“原来是这样。”
唐槿是个什么样的人，蒋妍冰心里大概有数了。这样一个女孩，说谎又是为了什么？
“有没有查到米尸这个名字？”蒋妍冰问。
“查到了，米这个姓市里还挺少的，叫米尸的只有一个，是南山一中的门卫。”
“门卫？”蒋妍冰习惯性皱起眉，“还真有这个人叫米尸这个名字？我还以为……今天抓到的几个狼帮的，不是也有两个门卫吗？这样，你先让人盯着他，看看有没有什么漏网之鱼。”
“好。对了，那小子的身份也出来了，有点棘手，司徒轩已经把人接走了。听说市里有人打电话了，让我们不要随便怀疑胡乱猜测。蒋队，你真的觉得这个学生有问题？”
“是不是，只要试试脚印就知道了。”蒋妍冰冷冷地笑道，“我管他是市里有人还是省里有人，只要让我发现他有嫌疑，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好了，你继续留意那个卫子凌，等他醒了给我打个电话——对了，鞋！你赶快派人就把他的鞋给我拿过来！”
“是！”
蒋妍冰挂了电话，看着远方打着车灯过来的徐盛，眼中不由有些复杂。
说实话，一个挺优秀的男人这样迁就，她也有点心动。但是她现在还不想想这么多，而且一个女领导和下属搞对象，确实不是一件理智的事。她不在乎别人怎么想，但自己这关暂时还过不了，也许以后会被徐盛的温柔慢慢融化，但绝不是现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