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型的沙发被七八个人移动之后，一张崭新的一百块钱飘了出来。
“再好好找找。”吴警官发话，那边人已经够多了，自己进去也只能添乱，站在一旁干着急。
好几个小时的检查下来，除了那一张之外，再无其他发现。
“不会是因为财务纠纷吧。但死者好像家庭并不富裕，要去查她的银行账户吗？”
吴警官点头，“能找到一点线索是一点，可以。”
一个女子，带着鸭舌帽的女子，站在中央，从啤酒箱里抽出大把大把的钱出来，漫天的洒。有人在欢呼鼓舞调侃，满地都是钱。被正中间男子搂在怀里的女人，却似乎受到了惊吓。
与此同时，一个胖胖的穿得亮晶晶的女人从厕所里吸完烟出来，被带着黑色鸭舌帽佝偻着身子的男人撞到。等她走出来才想起来，那个男人竟然跑进了女厕所。
为什么我脑子里会有这些画面？被吓傻了吧。还是想象能力太好了。
不过，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吴警官，你们有没有查过门口那边的监控。”
“这个，”他仔细想了下，“还没。你的意思是，根据她死亡的前后时间，盘查有没有人在此时间内进出？凶手很有可能就在其中。”
周法医上前一步，“可同样的，他也可以通过其他出路口，比如，窗户。不过要从这个大厦任何一角爬出去都会有很多人注意到。基本可以排除爬窗户的可能。”
“但是，也很有可能凶手一早就潜伏就来，杀完人之后，也没有离开，而是直接呆在这间包厢内，或者躲进了其他包厢亦或者厕所。这些都是可以通过监控查出来的，只不过工程量巨大。”惠雾里有些释然的笑笑，“但也还好，范围缩小了。”
他走过去拍拍吴警官的肩膀，“看来没我什么事情了，那我先带我的学生回去上课了。”说完他朝我看了一眼，又继续开口，“这孩子成绩不太好，做老师的就跟父母一样，不得多操劳点。”
“今儿个可是春节......”吴警官还想说什么，周庶已经率先开口了，“春节期间人民公仆不都得替人民服务嘛。你看看你，吴大警察，除夕夜都在操劳，春节算的了什么。”
周庶朝我们眨了眨眼，惠雾里跟他无声的道谢，领着我出去。
车子就停在大厦门口，今日春节也没收停车费的，车位也空，方便不少。
我坐上车去，自以为驾轻就熟，没想到安全带还是要为难我。惠雾里俯身来帮忙的时候，我趁机问他，“你答应我的事情呢？”
他不说话。又想反悔是吧。我最讨厌这种说话不算话的人了。这一路上他跟我说话我都没有搭理他。
车开着开着，我发现这条路我并没有来过。也根本不是回学校的路。一开始忙着跟他生闷气都没注意到。“你准备带我去哪？”
“带你去看场好戏。”他挑眉，转方向盘的姿势都灵动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