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约过了一周又三天之后,我才在校园里见到邓元。每次见到人之后就行色匆匆,打了招呼就走了,我一般都来不及说话。甚至有时候,擦肩而过一句话都没有。
以前袁子科将我扔在机场让我自己走回去,现在,邓元去参加了一个比赛后又怎么了?是不是我做了什么让他们不开心的事情,而我自己却不知道。那么这很有可能是性格的缺陷问题了。现在我却完全不知道怎么改进。
还能怎么样,死缠烂打呗。这是我唯一知道的留住他的方式。
每天上完必修课之后,选修的我看都不来看。教室里那么多人,少我一个根本发现不了。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能赶上一节邓元的课就算一节。可尽管火急火燎的,重叠的时间还是太多了。加上他在实验室的时间,我每天最多跟他培养两节课。而且,两节课,大多数时间都在听老师讲课。我和他中间,还隔着一大堆的同学。
折腾了一段时间之后,身心俱疲。
正好还赶上圣诞元旦周,大多学生没日没夜的排演。我又被拉去后勤部,进进出出的,尽干些琐事。
十二月的最后一天,校园里的人几乎都走空了,就留下我和几位扫地的大妈大爷。他们收拾完地上的垃圾之后,舞台的拆置安排全落在了我的头上。我一个人抬着厚重的木板跑上跑下,累得气喘吁吁。
最后收完横联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地上动不了。汗水浸透的衣服贴在地板上,特别不舒服。没一会儿就感到冷了,我坐起来,怕自己感冒。
也就在累到万念俱灰的时候,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念头。
我要去物理系。本来系的必修课我也一点儿都不想上了。书本上的理论你也得能实际运用才行,不然不是跟赵括纸上谈兵一样的。惠雾里说的很有道理,学我们这科的,家里没点能耐,你在职场混得要死要活还是只是一个小职员。没资金没人脉又去创什么业,归根究底有几个白手起家的。市场垄断性强,已经不是改革开放时候下海去经商到现在很多都是大老板的。现在都已经到达接近饱和的状态了。
不考虑现实的话,我也真没对那些课抱有多大兴趣。老师讲得案例我很多都听过,万变不离其宗,书本上的知识呢,我也都知道。可是你让我去哪里应用实践啊?我爹妈也变不出一个大公司来让我消遣。带头来一切不都是白搭。你见过几个公司高层没权没势还刚毕业的。公司小职员那些工作很多都是临时学的,学校里根本教不到。
去面试的时候,你会发现你侃侃而谈的专业知识,是比你高了不知道多少个职位的人才有的特权。你还离了十万八千里呢,就去觊觎那些不是你的东西,说话时候的你,就跟天方夜谭的人差不多。面试官看你就跟傻子一样,除非那个人是公司顶头boss。
袁子科牡冬嶙家里是有能耐,可我不会傻到认为他们父母如此慷慨大方,去照顾一个不相关的人。那么他们家的公司早就成万千学生的避难所了。领领工资混混日子,早就亏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