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思了一会儿,车内寂然。
时间到了,还是毫不犹豫地回答他:“我知道的。”
袁子科开了转向灯,往警车消失的方向开去。
“是不是蓝小蓟,暂时情况还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是小女孩的白骨。”他说,“所以,这应该又是一起命案。”
“另外一起。”他看向我。
我点点头,已经没有以前的惊慌了,多了一份淡然。但是好情况只维持了几秒,没一会儿我发现腿已经软了下去,手脚冰凉。不过我把这一切归结为刚才那场倾盆大雨的原因。
不知道王邈邈怎么样了。
周庶和老黑徒弟一下车就拿着现场收集来的证据去实验室,其他人下班回家。我勾着王邈邈的肩膀,让他请客。
“奶茶,请我喝奶茶。再加一块鸡排好了,也不贵对不对。”
王邈邈果真惊魂未定,手掌心都是冷汗,脸色依旧惨白。
他感受到我同样发抖的手指,故作轻松的语调,了然地看着我。眼神中有知己的释然。
“选一家近的,不然点外卖。”
我嘟着嘴,看上去不太乐意。但其实心慌慌,完全没有回过神来。
这世界上很多东西,看似平淡无奇、见怪不怪,实则暗藏玄机、惊恐至极。经历过的人,就不见得是原来的想法了。
醒过来已经很长时间之后了,袁子科蹲在地上玩手机,一局手游KO掉百分之八十的人。王邈邈双手托着腮,最终决定。
“点外卖。”
他边拿出手机,边往里面走去。
订单递交成功的时候,周庶拿着实验结果出来。
“恒牙有萌出迹象,但还没有更换,一口乳牙,年龄大致在六七岁左右。幼童根据颅骨很难判断性别,为什么是小女孩,我想......你们都应该清楚。”
他转头看向王邈邈,把资料递给他:“之后就是你的事情了。我晚上还有个聚会,先下班了。”
脚步声从走廊传过来,惠雾里推开玻璃门,老黑的徒弟从后头窜上来。
“指纹对照有结果了,幸运的是,在三分之一的基因库里。”
王邈邈的眼睛亮了一下,反手拍了他一掌,“你小子行啊,颇有老黑当年风范。办事效率杠杠的。”
老黑徒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指纹的工作是我师傅做的,我只在旁边打了个下手。”
“嘿,也不错了。要不要留下来吃点,我们点了外卖。”我朝他开口。
不知道为什么,小男生一下子就红了脸,连忙摆手:“不用了,我回去吃,我爸妈烧了晚饭。”
说完他一溜烟跑了。
王邈邈好笑地看着他消失的身影,边走进办公室边对袁子科说,“你看你家姑娘还挺受欢迎的,随便跟小男生说句话,就能把人家的脸都逗红了。”
袁子科耸耸肩,我一脸懵。
惠雾里穿上外套,随手拿了一本书坐在窗台上看了起来。薛养伍过来调开电脑。
他把老黑和周庶的报告做了一份对比,显示在电脑屏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