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我继续趴回去,环着他的脖子,“那我以后有了孩子喊你uncle。到时候你帮我照看他们。”
一想着以后袁子科被他们折腾的闹翻天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谁知道他闷闷不出声,估计可能真不喜欢孩子,那就作罢。刚想要开口收回原来的话,就听见他说。
“我就不能是亲爹吗?”
我不假思索地回道:“为什么不可以。你想把他们当亲生的我不反对啊。多个人疼爱有什么不好的。”
他将头后仰,猝不及防地与我的头相撞。然后愤愤不平地吓唬我:“我告诉你,生孩子可比姨妈痛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
我使劲地摸着头,不经意地回他,“我又不痛经。”
袁子科低头,在我手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我刚想叫出声,注意到前面并排走的大爷一家人,硬生生的给忍住了。轻声咒骂道:“你哪根筋搭错了。痛死我了。”
他这才满意的舔了舔嘴角:“生孩子比这痛一万倍一亿倍。”
我吸嗒着鼻子,心想着以后要是哪个男人要老娘给他生娃,我保证放袁子科咬他。嗯哼,咬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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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会门口是舞龙的队伍,大爷给我们一人买了三串糖,坐在干枯的树干底下,吃得满嘴都是。
袁子科一夜没睡,就靠在树上咬一口山楂睡一下。我去小贩那里买了一块钱的小鞭炮,做了点简单的处理,点着火扔在他旁边。
没一会儿,“砰”的一声,水花炸了他一身,彻底把他炸醒了。
真的吼,跑步又跑不过我,“啊啊啊啊啊,”我可怜巴巴地跟他求饶,“大哥,我错了,你继续睡,我保证,保证,再也不吵你。”
袁子科继续拉着我的衣领,声音低沉又懒散:“你当我信?”
我赶紧点头,又在他犀利的眼神中,很没出息地摇头。
大爷在围坐着的一群人旁边看花牌,大妈在看剪纸。小妞想买风筝,大冬天里的风筝,留着开春放。我偷偷地看了袁子科几眼,阳光洒在他的衣领上,静止不动。
他的眼睛看向烟火正旺的地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问小贩要了一碗豆腐脑递给他,他也不接。生生把我“喝点热的,暖胃。”这一说辞给憋了回去。人家不接受我也不能强灌,带着葱花咕噜咕噜全给喝了下去。
胃里实在难受,一股劲全呕了出来。醉生梦死。特别是在全身没一点劲地瘫靠在树上,四周烟雾缭绕的时候。
“你干什么呢?”袁子科朝我低吼了一声,抱起我就去外面拦车。大过年的,别说私家的,公家的,自己都不见得乐意开车出来。
也不知怎么的,这么大一个人的眼泪簌簌就留下来了。顺着他白净的脖子,全嘀嗒在我的棉袄上。
“袁子科你怎么了?”我仰着脖子看他,肚子难受的要命。在一路颠簸当中,竟然分不清具体哪块位置难受了。“你是不是心情不好?还是谁欺负你了。”
他的手臂用尽收紧,步子开始狂奔。眼睛被风吹得通红。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我更加看不清楚眼前的这个人。你说我是要死了呢,还是要死了呢,惹得他伤心成这样。不然就是这个男的被人欺负了,再或者,归根究底,是他太、太矫情。
任由他跑好了。
容我翻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