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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夜探玄刹

柳依依回到宝福客栈,又回到刚才的客房中,见寒辞诺还在床上躺着,心里的疑问打消了一半。准备转身出去之际,她突然瞥见了床边的鞋子,鞋边明显沾了很多新的泥土。柳依依心里的怀疑又涌上了心头,心道,“果然是你!我先暂且不拆穿,待找到证据之后再来揭穿你,”心里又寻思,那两人应该也快回来了,于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开始喝茶。

果然,半柱香之后,就听到了敲门声。

柳依依起身开门,见他俩神情落寞,说道,“你俩到哪里去了,刚才我出了客房,发现整个客栈一个人都没有。”

南宫潇玉道,“黄前辈死了。”

柳依依道,“你们找到黄百问啦?他怎么会死呢?”接下来,南宫潇玉把怎么找到黄百问的住所,怎么打听寒桢门的下落,以及怎么中了黑衣人的调虎离山之计的事情说给她听。柳依依又道,“那小娟妹妹呢?”南宫潇玉摇了摇头,徐暮之道,“这个黑衣人绝对是有同党,小娟被他们抓走了。”

柳依依问,“可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历?”

南宫潇玉道,“暂且不知,对方武功高强,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听到这,柳依依心想,你们不知,我却知道是谁,安慰道,“事情总有会水落石出的一天。”又回头望了一眼寒辞诺,说道,“寒姑娘身体不适,一直在休息,咱们还是不要打搅她了。”于是三人下了楼。这时,南宫潇玉突然想起随行的那几个仆人,问道,“跟咱们一起来的那些仆人怎么不见了?”

柳依依道,“我也不知。”而事实是,柳依依知道宝福客栈就是黄百问的根据地,所以自作主张让那些送酒的仆人回落花庄了。

寒辞诺见三人已经出去了,才慢慢睁开双眼,心道,“这个姓柳的女子必定知道我跟踪过她,得先想个万全的对策。”

天微微亮,柳依依早早起了床,在厨房忙了一阵,给大家准备早点。待天完全亮了之后,四碗热气腾腾的面已经出锅了,这时南宫潇玉、徐暮之和寒辞诺纷纷下了楼。徐暮之道,“好香的面啊!”柳依依道,“徐兄过奖了,这客栈里一个人都没有,厨房里也没什么好的食材,就随便做了点,大家凑合着吃吧!”

南宫潇玉笑道,“这么香的面,怎么是随便做做!必定是美味佳肴。”他夹了一大口面,往嘴里送,果然味道鲜美。徐暮之也连连称赞,说道,“上次在追云山庄已经尝过一次柳兄的手艺了,没想到这次还能有机会一品佳肴,柳兄若能常到我追云山庄做客,那我岂不是能经常吃到柳兄的美味佳肴了。”柳依依道,“徐兄此言差矣,哪有要客人做饭给主人吃的道理,我又不是你们山庄的厨子。”徐暮之笑道,“那是那是,我只不过开了个玩笑。”

徐暮之又望向南宫潇玉,问道,“南宫兄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南宫潇玉道,“我先回落花庄,徐兄呢?”“我也打算回追云山庄。”寒辞诺见大家都有离开的打算,忙道,“我出来有一阵子了,也该回去了,要不然大姐会担心的。”柳依依听她这么说,心道,“干了坏事就想逃。”

徐暮之望向柳依依道,“柳兄呢?”

柳依依思索了片刻,说道,“刚才徐兄不是说,希望经常能尝到我的手艺吗?”

徐暮之听完此话,有些意外,说道,“柳兄愿意去追云山庄吗?”

柳依依点了点头,徐暮之嘴角微微一笑,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南宫潇玉道,“既然柳兄打算好了,待吃完早饭后就出发吧!”

四人在宝福客栈分手告别。徐暮之与柳依依往东南方走去,寒辞诺往北,南宫潇玉往西。一路上,柳依依与徐暮之都沉默不语,徐暮之道,“柳兄可是有心事?”柳依依望向徐暮之道,“徐兄可愿意相信我。”徐暮之道,“当然。”

“那你跟我去个地方,我想证明一件事情。”

徐暮之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他说要去追云山庄只是个幌子。“不知柳兄想证明什么事呢?”

“暂时先不跟你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咱们已经走了一个时辰的路了,可以往回走了。”

“往回走!是回到宝福客栈吗?”

“算是吧!刚才寒姑娘往哪边走的?”

“北方。”

“这就对了,咱们也往北方走。”

“可是她是回玄刹门啊!”

“我知道她回玄刹门,咱们要去的就是玄刹门。”

徐暮之有些不解,满脸疑惑看着她。

柳依依见她那个表情,觉得有些搞笑,说道,“你真不理解我这么做的目的?”

徐暮之似乎明白了点什么,说道,“你怀疑寒姑娘?”

“只是猜测,到了玄刹门,自然就真相大白了。

徐暮之觉得柳依依的怀疑很奇怪,说道,“你为何会突然怀疑寒姑娘呢?她一直身体不适,哪都没去不是吗?”柳依依这才意识到自己话里的漏洞,在徐暮之看来,她和寒辞诺一直待在客栈没出去过,所以这种怀疑便显得莫名其妙了。

柳依依停下脚步,望向徐暮之,说道,“其实我并不是一直都和她待在一起的。你们不见了之后,我就四处找你们,一直到天黑,我才回客栈,到寒姑娘房间等你们的。”徐暮之道,“原来如此,那你又怎么会怀疑她呢?”“不瞒你说,我回来之后,去看了寒姑娘一眼,见她在熟睡,我也就放心了,可我后来才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

“她的鞋子上有新的泥土。”

“你的意思是说,她有出过房门,所以你就是这个理由怀疑她。”

柳依依点了点头。

徐暮之道,“乍一听好像还有点道理,但如果仅仅凭脚上的泥土怀疑她,好像有点说不过去,说是你也有可能啊!”

柳依依白了他一眼,心道,他可真聪明。接着道,“到底是不是她,咱们去玄刹门一探便知。”徐暮之道,“好吧!我陪你走这一趟。”

俩人赶了半天路,前方出现一个酒招子,柳依依和徐暮之在此处打尖休息,之后又继续上路。大约十五日之后,来到淮南地区,徐暮之道,“此处离黟山很近,若是咱们不赶路的话,还真得去好好游历一番。”

柳依依笑道,“这个地方我早就来过了。”徐暮之意外道,“是吗?柳兄真是见多识广啊!我很羡慕柳兄。”

“有什么可羡慕的,只有无家可归的人才会在外边四处流浪。”

“柳兄是无家可归的人吗?”

“当然不是。我这次出来是帮你们找出真相,若事情解决了,我就要回家了。”

听他这么一说,徐暮之突然有些伤感起来,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

十天之后,两人到达了江西九江城境内,傍晚天色昏暗,像是要下大雨的征兆。两人在“绿桐客栈”住下,果然片刻之后,大雨倾盆而下。柳依依在客房内整理了一下衣物,这时有人敲门。“是谁?”“柳兄,是我,徐暮之!”“等一下。”

柳依依打开房门,徐暮之着一身整洁的白衣站在她面前,放眼望去,就是一个玉树临风的少年公子。柳依依看得有些呆住,直到徐暮之开口说话,这才回过神来。徐暮之道,“柳兄可收拾好了,咱们下楼吃饭吧!”柳依依点了点头。

店小二上了很多菜,柳依依道,“这么多菜,咱们怎么吃的完?”徐暮之道,“咱们好不容易来九江一趟,自然要品尝一下这里的特色菜啦!”

“但这会不会太多?”

“柳兄不要想太多,先吃吧!”柳依依尴尬地笑了笑,心里嘀咕着,“这个人果然和南宫潇玉一个样,都是不知人间疾苦的公子哥。”

这时,突然有一老一小两个乞丐走了进来,店家立马过去驱赶,柳依依看到这一幕,走向店家,说道,“麻烦店家准备几个好菜给这两位。”说完,又掏出一大锭银子。店家立马变了副嘴脸,奉承地笑个不停,说道,“好嘞!二位客官请上座,饭菜立马送到。”

柳依依扶着那位老乞丐,坐了下来,又对小乞丐说道,“快吃吧!”于是小乞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老乞丐稍微沉稳一些,慢慢拿起筷子,也开始吃。柳依依看着他俩吃的如此之香,脸上露出了满意地笑容。徐暮之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道,“柳兄当真是一位见义勇为的大侠,能交到这样的朋友真好!”

半夜时分,雨已经停了,徐暮之也早已睡下,但“咚咚咚...”的敲门声,将他从睡梦中惊醒。他睡眼惺忪地打开房门一看,一个穿夜行衣的人站在自己跟前。“这么晚了,柳兄怎么还不睡?”

“赶紧换好衣服,咱们出发!”

“去哪?”

“玄刹门!”

“这么晚怎么去?”徐暮之定了定神,又道,“你的意思是当不速之客?”

柳依依点了点头。

徐暮之道,“这样不大好吧?万一被发现了,到时候怎么说得清。”

“你怎么就知道一定会被发现,以你的功夫,要被发现也挺难的吧!别磨叽了,赶紧换衣服!”

徐暮之还是有些不大明白他这么做的理由,但寻思,就听他这么一回吧!

夜晚的玄刹门大门紧闭着,门口挂着两个大灯笼。徐暮之道,“我这是第一次来玄刹门,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柳依依道,“待会,咱俩一起进去,我故意让人发现,在我被发现之后,我会送上一枚飞镖,这枚飞镖上有一张字条。他们看到字条之后,一定会兵分两路,一路人会来追赶我,另一路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一定会去到一个地方,到时候你跟着他们就对了。”徐暮之道,“你怎么就确定他们一定会这么做,你字条上写着什么内容?”“事成之后,我再告诉你。我也是猜测,如果我猜对了,真相就大白了。”“好吧!那你要小心,千万别被他们抓住。”

“放心好了,你也多加小心!”

说完,柳依依与徐暮之二人分开行动,徐暮之躲在屋顶上,果然片刻之后,就听到整个玄刹门热闹了起来,只听见有人大声疾呼,“有刺客,有刺客。”徐暮之没有行动,又过了一会儿,整个玄刹门安静了下来,徐暮之这才站起身来,俯瞰着整个玄刹门,突然一个明亮的灯笼映入眼中,徐暮之仔细一看,此人正是寒辞诺,旁边还有一个少年,徐暮之心道,“早听闻玄刹门有三位当家的,这位少年应该是二当家水环山了。可两人提着灯笼去哪呢?莫非真的让柳兄猜对了,他们会去到一个神秘的地方,还是跟上去看看。”

寒辞诺与水环山往树林走去,整个树林除了灯笼放出的光之外,到处都是漆黑一片,徐暮之小心跟着他们,一刻也不敢放松,心想,“这个柳兄真是料事如神,还真让他猜对了。不过这两人到底提着灯笼要去哪!”大概半个时辰之后,前方出现了一间小茅屋,寒辞诺与水环山走了进去。徐暮之立马跃上屋顶,轻轻揭开一片瓦,居然看到了黄小娟,自从她在宝福客栈失踪后,就一直没见到她,没想到她居然被人抓到这里来了。

寒辞诺道,“小鬼,赶紧说吧,要不然你活不过今晚。”黄小娟道,“我要是说了才活不过今晚。别拿我当小孩子,只要我一天不说,你们就拿我没辙。”

水环山道,“你以为我们真拿你没办法吗?”说完,只见水环山手里拿着一粒药丸,说道,“这是我们玄刹门独有的‘镜水丸’,食用者不会死,但是会有如被万条虫蚁撕咬般难受,小妹妹要不要试试。”黄小娟听他这么一说,突然哭了起来。寒辞诺道,“小妹妹不要哭,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们一定不会为难你。”黄小娟停住了哭,心道,“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得想个法子。”

黄小娟道,“要我说也行,你们明天给我准备一些好吃好喝的,准备好了我就说,决不食言。”寒辞诺道,“你要什么好吃的?”黄小娟道,“你们记好了,我要烤羊腿、全羊席、手抓羊肉、奶菜、马奶酒、筱麦面、资山熏鸡、肉干、哈达饼、蒙古馅饼,还有蜜麻叶。”水环山道,“你这小鬼分明是耍我们,你说的都是蒙古菜,你让我们怎么在一夜之间给你准备这些!”黄小娟道,“你们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那就不要来当坏人啦!”水环山被黄小娟气得脸都绿了,寒辞诺倒是很镇定,说道,“好!我们明天就给你准备这些,到时候你可千万不要食言。”黄小娟拍拍胸脯道,“决不食言。”

看到这,徐暮之不禁觉得好笑,这个黄小娟果然是人小鬼大。待寒辞诺与水环山离开之后,徐暮之才从屋顶上跃下,简单两下就将门打开了。黄小娟一看是徐暮之,喜极而泣,立马奔了过去,抱住他,说道,“徐大侠,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徐暮之道,“小娟妹妹不用害怕,徐大哥会保护你的,跟我走。”

说完,徐暮之带着黄小娟离开了树林,走了半个时辰,来到“绿桐客栈”门口,徐暮之对黄小娟说道,“你先进去,在房间里等我,不要乱走,我住天字一号房。”黄小娟道,“那徐大哥要去哪?”

“我现在要去找一个人,等我找到他,我就立马回来找你。”

黄小娟点了点头,看着徐暮之的背影一点一点地消失在夜色里。

柳依依奋力往前跑,后面的人穷追不舍,不知过了多久,她渐渐感觉到有点吃力,心道,“这么跑下去也不是办法,与其体力透支被他们抓住,倒不如保存体力跟他们一战,说不定还有胜利的可能。”想到这,她停了下来,转过身,对方至少有十来号人,其中最显眼的便是月林樁。月林樁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夜闯玄刹门?”柳依依道,“我是谁不要紧,不过你们玄刹门一直在隐藏的秘密恐怕要瞒不住了。”

“你什么意思?”

“你们玄刹门难道就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吗?”

月林樁心道,“他说这话是何用意,难道他知道了那件事。不对,这件事除了黄百问之外,已经不会再有人知道,他这么说一定是想故弄玄虚。”月林樁接着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今晚你休想逃。”

说完,月林樁拔剑出鞘,往柳依依心口刺去,柳依依身子侧倾,月林樁刺了个空,但转眼间,剑刃已经到了柳依依颈部,柳依依感觉大事不妙,对方出手实在太快,待月林樁的剑刃步步逼近之时,她突然往后一仰,双手撑在地上,月林樁的剑再次落空,待她的剑往前的空隙之余,柳依依迅速站起身来,轻身跃到了一颗树上,从一颗树到另一棵树,而在这整个过程中,月林樁一步都没有落下过,一直紧跟在柳依依身后。柳依依心道,“虽然我躲过了这两招,但是对方一直处于上风,而我丝毫没有还手的余地,若继续这么下去,我必死无疑。”突然一个灵光闪过,待月林樁紧跟自己身后之余,柳依依突然一回头,从左袖中飞出一枚暗器,柳依依心道,“这么近的距离,这么短的时间,看你怎么躲!”

但事实依旧让柳依依大吃一惊,月林樁不但躲过了这枚暗器,还稳稳接住了。突然,月林樁撕下她的面纱,一剑刺向她腹部,又往她左肩重重一掌,柳依依根本无法招架,重重摔在地上,一大口鲜血“哇”的吐了出来。柳依依擦了擦嘴角的血,说道,“我不是你的对手,要杀要剐随你便!”月林樁道,“原来是你,上次你向我三妹下毒,害的她调养了三个多月才恢复,今天我可不能就这么轻易的让你死去,我也要让你尝尝我三妹所受过的痛苦。”说完,月林樁从袖兜内掏出一个小红瓶,接着道,“这是我们玄刹门的‘化魂水’,喝下去的人,会有万箭穿心的痛,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全身溃烂而死。”

月林樁大笑了一声,将“化魂水”灌入柳依依体内,说道,“我今天不杀你,我要让你慢慢痛苦而死。咱们走!”眼前的灯火慢慢褪去,柳依依眼中看到的光也越来越微弱,她觉得很难受,伤口还在流血,但她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她突然觉得好累,只想安安静静的睡一觉。

不知过了多久,柳依依微微睁开眼,只见床边挂着一串风铃,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这时,黄小娟走了过来,看着清醒过来的柳依依,大叫道,“徐大哥,柳姐姐醒了。”柳依依一听,柳姐姐?她看了看自己的穿着,已经是一身干净的衣裳。徐暮之立刻走了过来,说道,“你终于醒了,我好害怕你再也醒不过来了。”柳依依道,“到底怎么回事?我当时昏过去了,是你救我回来的吗?”徐暮之点了点头,说道,“我赶到的时候,你已经昏迷了,我也不知道你昏迷了多久,就立马将你带了回来,而且玄刹门的人如果知道小娟不见了,一定会出来找,所以绿桐客栈是不能再住了,我找了处民居,地方还算偏僻,打算等你醒过来之后,咱们就立刻出发。”

柳依依道,“出发去哪?”徐暮之道,“你中了毒,身体内的毒没有解,我得带你回追云山庄。”

这时,柳依依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来,对黄小娟说道,“小娟妹妹,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事要和你徐大哥商量。”“好的!”

待黄小娟出去了之后,柳依依道,“你知道我是女子了?”

“嗯!”

“那我这衣服是谁帮我换的?”

“这个你放心,是小娟帮你换的。”

“我并非存心要骗你,只是我一个女子孤身一人在江湖上飘零,扮成男子会方便些。”

“我明白!”

“你能帮我个忙吗?”

“你说,只要我能办得到?”

“我想换成女子的打扮,你能帮我去买一套女儿装吗?”

徐暮之道,“知道你会有需要女子装扮的时候,早就帮你准备好了。”

徐暮之走到衣柜处,将衣服取了出来,是一套墨绿色的裙装,柳依依看了很是高兴,“我最喜欢绿色了。”接过衣服之后,爱不释手。

徐暮之道,“你先换好衣服,我待会再进来。”

片刻之后,黄小娟端着粥走了过来,见徐暮之一人坐在栏杆上,于是走了过去,说道,“徐大哥,柳姐姐可好些了,这是你要我准备的粥。”

恰好这时,柳依依从屋内走了出来,一身墨绿色的裙子,宛如仙子一般,超凡脱俗,徐暮之看的呆住了。柳依依见两人呆呆望着她,说道,“我这么穿很奇怪吗?”黄小娟说道,“没有没有,柳姐姐实在是太漂亮了,闭月羞花,沉鱼落雁,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美人。”徐暮之才缓过神来,心就像被什么东西揪住一般,目光停在她身上许久也不曾移开。黄小娟推了推徐暮之道,“徐大哥!”徐暮之道,“怎么了?”黄小娟道,“没什么,柳姐姐叫了你好几声,你都没听到。”

“是吗?对了,你赶紧把粥喝了,喝完咱们就上路,回追云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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