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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入门

乌云压顶,狂风骤起,蜀山主峰之上,七星殿内,蜀山四位长老本在盘坐清修,此时却同时动容。

四长老首先道:“发生什么事了?”

二长老道:“莫不是掌门突破到五重天境界了?”

大长老摇摇头,“不像,天地气变,在神坛位置。”

三长老是唯一的女性,突然想到什么,“难道是神剑?”

此言一出,四位长老同时色变,再也坐不住,快步出门,御剑而起,向神坛飞去。

此时的神坛已经聚集了不少蜀山弟子,一个个都张大嘴巴,脸上无不写满震惊。

沈言颓然地坐在地上,嘴里喃喃道:“不,不,不可能,他竟然……”

赵符站在巨石之上,手持幽紫大剑,也是满脸诧异,这剑看起来很大,却挺轻巧,倒好像是虚飘于空中,自己只是轻轻握住而已。

“站起来!”沈言旁边一个身穿白色道服的中年男人喝道。

沈言自知失态,站起身来,想解释什么,“爹,我……”

这人正是沈言的父亲沈论,他摆摆手打断沈言:“不用说了,我都知道,长老们马上便会来,先静观其变。”

沈言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下了头,沈论则无心看他,而是面带震惊地注视着巨石上的赵符。

周围的弟子越聚越多,大部分都是穿灰色道服的,天空中划过四道白线,正是四位长老到了。

四位长老飘飘然落地,脚下的剑便立即飘立在自己身后。

四长老看道手持神剑的赵符,惊讶道:“怎么可能?”

二长老岁同样惊讶,却豪爽地哈哈大笑道:“怎么不可能,掌门不是说了,早晚会有一人。”

三长老瞥了四长老一眼,“就是,你拔不出,不代表别人拔不出。”

“可是,可是,他只是个……”四长老看他衣衫褴褛,定不是蜀山之人。

三长老知道他要说凡人,打断道:“可是什么,谁规定只有蜀山弟子可以拔剑了?”

二长老道:“现在的问题是,接下来该怎么办。”

掌门正在闭关,三人也不知该怎么办,便同时看向大长老。

大长老眉头紧皱,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因为没人想到会有人拔出神剑。

赵符尴尬地站在巨石之上,下面的弟子议论纷纷,这几个派头不小的看着像神仙的老者也只是自顾自讨论,竟没一个人搭理自己,不过来了这么多人,看来自己这个祸闯的不小。

赵符心想,还是自己主动点儿吧,便双手捧剑,向前一送,恭敬道:“事出有因,还请原谅。”

但却没人接他的剑。

二长老嘿嘿笑道:“祖师遗训,谁拔出神剑,便是谁的。”

众人都心知如此,四长老却道:“那就让他把剑这么白白拿走了?”

大长老沉吟道:“只可惜他不是蜀山弟子,不然都好办了。”

三长老瞥他们三个一眼,“那还不好办,让他入门不就行了。”

“对呀!”三人恍然大悟。

“不要。”

赵符的回答很干脆,让四位长老同时吃了一瘪,来拜师学艺的很多,因为资质不够被拒绝的也很多,但拒绝邀请的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为什么?”二长老问出了所有人的好奇。

赵符把事情简单讲了一遍,又接着道:“你们看不起凡人,我也对什么修仙失望了,我还是当凡人吧,剑还你们,请你们把铃儿放了。”

大长老已经脸色铁青,因为沈言正是他的孙子,他很快在人群中找到了沈言,怒喝一声,“快去放人。”

沈言自幼被宠惯了,没见过爷爷发这么大火,吓得浑身发抖,飞跑着去放人了。

二长老一脸坏笑,“不能一棍子打死,偶尔也有害群之马,要不你跟着我,保证没人欺负你。”

大长老听他这么一说,脸色更难看了,这分明就是在打自己的脸。

四长老本来也想拉拢一下,但看到大长老的脸色,又把话咽回去了。

三长老看着三个老头儿,心里直乐。

不一会儿,铃儿被带来了。

虽然有这个世界的记忆,但赵符还是被铃儿惊艳到了,不能说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但即使穿着粗布衣服,也难掩清新脱俗的气质,显得那么可爱俏皮,让人忍不住想要疼爱与保护。

铃儿看到这么多人,也被这场面吓了一跳,但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巨石上的赵符,大叫一声“符哥哥”,飞快地跑过来。

赵符跳下巨石,铃儿一下扑进了赵符的怀里,竟放声恸哭起来。

赵符还有点儿不适应美人入怀,摸着她的头安抚道:“傻丫头,哭什么,我这不是来接你了吗。”

铃儿抬起头,抽噎道:“我听他们说,你跳下悬崖了,我还以为……”

赵符看着委屈地铃儿,眼睛也有点儿湿润,“没事儿,我这不是好好的,走,咱们回家。”

铃儿满脸泪珠,乖乖地点点头。

“那个,那个,你不打算学艺了?”二长老一看二人要走,赶紧劝提醒。

大长老也面有期待,因为不管跟着谁,只要他留下,剑就会留下,依旧是属于蜀山的,不然祖师插在这儿三百年的神剑被一个外人随便拿走,没法跟掌门交代。

赵符一时有点儿犯难,看看二长老,又看看铃儿,不知该作何选择。

其实他何尝不想修道成仙,上辈子跟着老道招摇撞骗,什么本事都没学到就死了,好不容易重活一次,还有机会修道,重要的是,再也不想被人欺负了。

三长老一眼就看出他的心思,道:“这小丫头聪明可爱的紧,要是不嫌弃,就跟我老太婆走吧。”

赵符面带询问地看着铃儿,铃儿眼睛一转,立时就知道眼前是什么情况,点着小脑袋道:“我愿意。”

赵符见铃儿点头,也对着二长老点头,以示同意。

二长老和三长老互看一眼,同时放声大笑。

铃儿道:“我们还得下山一趟,通知家里人。”

三长老点点头,“应该的,速去速回,丫头再来了直接来找我。”

铃儿脸上依旧带着泪痕,却开心地点头答应。

赵符便携着铃儿下山去了。

大长老瞪了沈论一眼,转身御剑而去,二长老和三长老满意地一笑,也飞走了,四长老对着人群朗声道:“都散了吧,各自修炼去。”

人群散去,沈论也脸色难看,对着沈言沉声道:“知道错了吗?”

沈言低着头,“知道了。”

沈论叹口气,“我也不能包庇,自己领罚去吧。”说罢转身而去。

沈言心知事情败露,虽然闹没出人命,但自己屁股上这顿挨板子是少不了了,而且还不能运气防御。

看着赵符和铃儿下山的背影,沈言把牙咬得咯吱作响。

赵符和铃儿却是心情大好,铃儿一脸崇拜地看着赵符,“符哥哥,你真厉害,竟然拔出了那个别人都拔不出的神剑。”

赵符却不在乎这个,停下脚步,用袖子轻轻抹掉铃儿脸上的泪痕,心疼道:“下次别这么傻,一个女孩子家还跑来找我,还敢骂人家蜀山弟子。”

“我担心你嘛。”铃儿脸上泛起红晕,“谁让他们说你坏话,还说你跳崖自尽,我一着急,就骂了他们几句。”

“好了,事情总算圆满解决。“赵符心中一阵感动,摸摸铃儿的头,问道:“你也想修道么?”

铃儿摇摇头,“我对那个没兴趣,但我知道你想学本事,可如果我不来山上,就见不到你了。”

赵符看着乖巧的铃儿,心中欢喜,他也希望铃儿能上山学艺,那样自己就不会孤身一人了。

赵符又看看手中的神剑,有一种神奇地像在做梦的感觉,但也感觉不出这剑有多神。

回到村子,二人分别回家,赵符对奶奶讲了事情的经过,奶奶也没说什么,只说让他好好照顾自己。

好在蜀山就在跟前,回村倒也方便。

第二天,赵符收势好行李来到铃儿家,铃儿的父母起初还有些担心,赵符保证一定会保护和照顾铃儿,二老这才依依地不舍地望着二人离开。

第三次来到蜀山,早已有弟子迎接,来接铃儿的是一个女弟子,赵符细心地嘱咐过后,才和铃儿依依惜别,赵符则跟着另一个叫吴征的弟子走了。

吴征看着赵符,笑道:“没事儿,放心吧,在蜀山之上没那么危险。”

赵符心里不以为然,自己两次上山,都那么惊险。

吴征一边走,一边对赵符介绍蜀山的情况。

讲完以后,赵符心想,好复杂。

却听一个声音道:“恩,真麻烦。”

“你说什么?”赵符以为是吴征在说话。

吴征一头雾水的看着赵符,“我什么也没说啊。”

赵符看看四周,没人啊,莫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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