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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今日王谢堂前燕,难入寻常百姓家。

经过这么久,这么多次的接触,乔伊对项东泽也快失去信心了,缺钱花的麦克尔又打起了乔伊的主意,说有办法可以让项东泽和乔伊直接在一起。这让涉及到幸福的乔伊又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忙问:“有什么办法?你快说。”

“现在ZG不是都流行奉子成婚嘛,你要是怀了项东泽的孩子不就可以马上结婚了?”

荒谬!一听就是骗人的,乔伊有点生气,但又想听他分析:“这怎么可能,他对我都没有兴趣我怎么可能怀孕?”

“至少你愿意为他怀孕对吗?”

“是的,我爱他,我愿意给他生孩子!”

“那如果人工受孕你能接受吗?”麦克尔一步步地引导着乔伊。

“你这真是个糟糕的主意,我想我比较难以接受。”乔伊矛盾地拒绝着。

“这没什么,我想他不是不爱你,只是可能你们缺少一种互相牵挂的纽带,因为毕竟是相隔万里的俩个国家,信任很重要,还有,ZG人家庭观念很强,只要有孩子,他们可以忽略夫妻有没有感情而坚守家庭。”

对麦克尔说的话乔伊也在心里分析着,ZG国情好像就是这样的,也许是因为两个国家遥远的原因,所以他担忧或者犹豫?毕竟他从来没有用言语拒绝自己,如果自己愿意在交往之前为他怀孕,不但可以让他看到自己的决心打消顾及,至少将来孩子会是栓住他最好的方法。一想到孩子,还是混血儿,那一定会是漂亮可爱的,乔伊犹豫的心就松懈了,脸上洋溢着喜悦。

麦克尔看在眼里,知道她又动心了。

“你怎么能得到他的那个....你又怎么让我相信那个就是他的…”乔伊尴尬地形容试问着。

“只要你愿意,你可以目睹整个过程。”麦克尔自信地保证。

“我想我准备好了做一个好妻子,也会是一个好妈妈。”乔伊委婉地同意了。

见乔伊已经上勾,麦克尔又装作为难地说:“我想实施这个计划可能需要一点费用。”

乔伊就知道他的目的就是为了钱,但这次很慷慨:“需要多少?”

麦克尔伸了一根手指说:“可能需要这么多。”

“一万?你不觉得你要得太多了,我最多可以给你五千美金,这是我所有的钱。”激动的乔伊却没想到麦克尔的目标是一千,而且还不敢说才伸的手指试探一下。

对这惊喜的结果麦克尔乐开了花,心想这傻妹妹太好骗了。而对于乔伊来说,相比于钱,项东泽肯定重要。

过了几天,项东泽接到麦克尔的电话,说有个重要的志愿者活动要参加,因为忙,项东泽想拒绝,麦克却说先前林杰已经替他报名,必须参加。为了完成林杰最后的任务,项东泽也只好同意,应约来到医学院实验大楼,这才知道是要捐献精子。这让项东泽太难为情了,想着理由推托。

麦克尔劝说:“你加入了志愿者就要有为社会毫无保留、无私奉献的精神,这是林杰早就安排好的事情,我想你也不希望他离开了,留下的事情就被不尊重地放弃而不能完成的对吗!你也知道,因为现代人的生活习惯和各种污染,很多人都处于亚健康状态,夫妻不孕不育的比例也在大幅提高,而现在身体健康充满活力的人又很少,但对捐献者的要求又非常苛刻,我们现在捐的要经过层层严格的筛选,不一定合格!你把他当作一次免费的婚前健康检查也是必要的,所以我相信有着爱心善良的你会同意的是吗!”

麦克尔的话让项东泽有点妥协还是有些疑虑:“那为什么是在这里?怎么就我们俩个人?”

“难道你没有发现烟海很多医院都写着烟大附属吗,那些医生都是这里培养的,所有的重要实验都是在这里完成然后送往各大医院,至于为什么只有我们,那是因为别的同学已经捐完了,我特意留下来等你,你要相信林杰当时给你报名肯定是因为你的优秀,不然他是不会随便的让一个校外人来参加的。”

麦克尔巧舌如簧的解释让项东泽也只能苦笑一声。见项东泽没有疑义,麦克尔马上给医学院的女同学使眼色,项东泽被领着进了实验室;像模像样地走程序,签了字,给了器皿被带到一个房间,里面已经被麦克尔用心布置了一番,连辅助视频都准备好了。

项东泽是无语又纠结…过了很久,项东泽表情难堪地走出来,把器皿留下就走了。

见计划顺利完成,麦克尔既高兴又得意,太佩服自己的智商了。乔伊目睹了项东泽捐献的整个过程,既着急又担心,看着他难为情又艰难决定的过程,乔伊都不忍心,想对他说自己是真的非常爱他,愿意为他付出一切。

拿着项东泽捐献的生命,乔伊感受到幸福时刻就要来临。接着,医学院的同学用项东泽留下的精子对排卵期的乔伊进行简单的人工受孕。没有那种交合暧昧的温馨,和耳鬓厮磨的甜言蜜语,乔伊感觉很糟糕,心里在说:“你就是个脑子不开窍的家伙,让我丧失了爱情的底线…”但在即将到来的幸福面前,这些都可以忽略。

出了实验楼,项东泽本来想坐车回去,但既然来了学校,总要给陈真打个电话。难得见面的陈真接了电话偷偷地翘课跑出来,埋怨:“还知道来看我!你这些天都去干嘛了,怎么总是看不到你人?”

项东泽玩笑地说:“去给你找幸福了。”

“我要的幸福就是可以天天看到你,你就不要去忙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了,可以吗!”

“只要你愿意我将来是个一事无成的人就可以。”

“那我愿意。”

“为什么?”

“因为我发现自从校庆后,除了乔伊,连潘婷都在打你的主意,那些知道你登台表演的很多女同学都喜欢你,让我们的教室座无空席,所以看不到你我不放心。”

“要是真有那么多人瞧得上我,我至于同龄的孩子都在打酱油而我却还单着?”

“那是因为你伪装了自己,迷惑了别人的眼睛,活该你光棍这么久,这回你没藏住,好在我火眼金睛提前发现,终于落到我手里!”

“那喜欢你的同学那么多,我是不是应该也把你绑在身边!”

“好啊,要不我们去登记结婚吧!这样我们谁都跑不了,也不用担心谁来挖墙角!”陈真突发奇想地说。

其实项东泽也挺想的,只是这样做不合适,对于陈真就更不用说了,不但会被别人误认为自己居心不良,还会让她承受巨大的压力。

看项东泽不置可否地一笑置之,陈真也就不说了,知道他会设身处地为自己着想,还是挺介意这在自己看来不是问题的差距,又问:“你今天来学校不是专门来看我的吧?”

项东泽不敢承认:“就是路过来看你的。”

尴尬的表情让陈真知道没老实交代,见他后库兜插了一张折好的A四纸,以为是找工作的简历就抽出来看。

起初项东泽也没在意,晃眼间才发现是在实验楼签的表格,当时女同学给了自己一份便拿着,想回头再看看上面写的什么内容,结果一下忘记了。正要拿回来,被陈真抵住,因为看了开头《烟大医学院志愿捐献精子协议》和签名就够让人生气的:“谁让你去的,你都不征求我的意见!你这样做我都不知道将来我的孩子算老几了。”

见她这么生气,项东泽急忙撒谎解释:“我只是来拿了表,还没有去。”

“谁让你来的?”

“麦克尔!”

“麦克尔就是一个不靠谱的大骗子,他的话你也能信?谁知道他想干嘛!”

“也不完全是他,林杰原来就做好了计划!”

陈真信以为真,相信林杰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但还是想仔细看看,一边交代:“别的可以,就这件事不行,不准去听到没!”

项东泽怕瞒不住,几次想把表格抢过来,没想到被来接陈真吃晚饭的陈斌看到,气愤地下车指着项东泽大吼一声:“干什么…你在干什么,欺负我女儿是不是!”一边气势汹汹地走过来。

陈真见父亲来了,怕被看到,急忙把表格撕了揉做一团扔掉,拦住父亲说:“他是我朋友!”

“那也不能对你动手动脚的!来来!你过来一下,哪个单位的。”陈斌傲慢地要盘问。

第一次见面就弄得这么剑拔弩张跟仇人一样,让项东泽终于体会到林杰临走时说的话了,加上自己有阶级的心思,心情又重了,气势凌人地让项东泽不舒服,面对行人投来异样的眼神,项东泽首先想到的就是离开。

陈真太了解项东泽的性格,在他转身要走的时候拉住他,因为就这样让他离开就怕他误会,下次都不再愿意跟自己见家长了。既然撞上了,不如借机会坐下来了解,生气地推了爸爸一下:“你要干嘛!你这样太过分了!”

见陈真这样,陈斌又变得孩子气地说:“女儿生气了,那爸爸今天就放过他!跟爸爸吃饭去!”

“他是我朋友,你对他这么凶,要请他吃饭,当是道歉!”

“好好好,只要女儿高兴,要爸爸干什么爸爸就干什么!”正要上车,看见项东泽不想去的意思,又斥责:“你是市长吗,请不动!”

陈真又不好硬拉他,急得直跺脚使眼色。在官场几十年,察言观色那是强项,陈斌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关系不一般,他要是不走陈真是要闹矛盾的,于是上前用力推了项东泽一把:“走走走,上车上车…”

陈真就借势把项东泽拉了上去。一路上,父女俩聊得挺欢,项东泽沉默不语,把自己的心态摆在了多余的位置上,心思都放在了高攀和门当户对这些词上。

陈斌领着来到市中心的滨南路《烟海市中小企业服务中心大厦》隔壁一家经营巴西烤肉的店,两方对坐,陈真习惯地跟项东泽坐一起,拿着菜单把所有好吃的都点上,反正父亲不缺钱,重要的是点给项东泽吃,然后既勤快又熟练地给两个男人装来水果沙拉。

陈斌看得很惊讶,以前这些她是从来不做的,就是等着伺候的小公主,竟然为了这小子变得勤快了,特意打量了项东泽一下,从皮肤就能断定他长在外跑,工作无非就是“业务一类”经过路上简短的相处,他不是一个能说会道的人,断定没有发展,得出的结论就是:“他一穷二白,什么都不是!”

虽然看上去都是些美味,让人很有食欲的烤肉和海鲜,但项东泽拘谨的只是喝点饮料,心想:“陈真跟了自己几个月,跟这相比就是苦了几个月,自己好像都没有给她买过什么,也没有请她吃过什么…”想着想着走了神。

见项东泽都不动筷子,陈真很随意地就给他左夹一点右夹一些,把盘子堆得满满的,最后才意识到是跟父亲一起,然后故意多多地给父亲装。

对项东泽的无动于衷陈斌心里很不满,心里在说:“什么东西,在我面前装大爷…”表面上还是官场那套,对你无论多看不起的人,你多生气,表面都要客客气气。

一会儿,手机响了,项东泽才醒过神来,原来是话费提醒,正好借机会出去接,出了门顿时轻松许多,本来想就这样离开,但好像太失礼了,便回来告退:“真是抱歉!我有点急事要回去一下。”就急急地走了。

陈真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正要跟出去,被陈斌生气地叫住:“你给我站住,坐回去!”陈真无奈只好乖乖地坐下,心却着急的跟着走了。

陈斌严肃的问:“你跟他到底什么关系,他是不是在打你什么主意?”

“怎么可能!我们只是比普通朋友关系好点。”陈真底气不足地谎称。

“不是最好,以后不要跟这种没出息的人来往,不工作在学校瞎晃就以为自己是人才了!”

见爸爸这么贬低项东泽,陈真很生气,可是又不能跟他吵,不平地说:“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他!人家有工作!”

“那也是上不了台面的事情!就这样的人,还想让我请吃饭,想都不要想!”

难听的话让陈真也没了胃口,拿着包就要走。

“东西都还没吃完你要去哪里?”

“我晚上还有课,要回学校!”

“那爸爸让司机送你!”于是叫来司机交代:“一定要送到学校里面!”又让服务员把没吃的打包给陈真带上。

等陈真走了,陈斌打电话给远在新加坡的林杰问:“林杰啊!叔叔问你,你在学校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一个校外的男生经常去学校找陈真?”

见他大老远打来国际电话问,林杰猜测可能是他们俩出了什么状况,既然选择了离开,落井下石的事情是不能做,于是替他们打掩护:“你说的可能是我们志愿者里的项东泽,就他是校外的,当时是我拉他加入我们团队,有时候去学校是有任务。”俩人简单聊了几句便挂了电话,林杰还想通知陈真,转念想想还是算了,毕竟有些事情他们迟早要面对。

下了车,陈真很生气,想去找项东泽,可是刚才爸爸的意思分明就是起了疑心,要是现在离开学校,等一下他来学校找自己怎么办?他不是没这么做过!那还是上高中的时候,有一次坐公交车去同学家,他一直开车跟着,直到看到自己进了那个跟他说的同学家才离开,这还是后来无意中听到他和妈妈聊天才知道的。越想越生气,干脆把吃的都扔了,给项东泽打电话已经欠费停机,担心他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就不顾一切地绕道从另一个门拦车去找他。

项东泽趴在楼顶围栏上,胡思乱想:“自己和陈真合适吗?很明显,差距太大了,自己会被别人认为是不是看上了她以外的东西?很明显,事实就在那里,自己爱她吗?爱!那有多爱?爱到自己可以为这份爱坚守到最后。为什么不说爱到生死相随?因为这份爱的所有权不在自己手里,没有左右权利,只有等的真心。那你在怀疑她的真心吗?当然没有。那她要和你结婚你为什么不同意?为什么不和别人一样,先斩后奏,这样可以让一切问题迎刃而解,顺理成章就接受了?因为“人”有所为,有所不为,她要面对比自己还大的压力和阻力,这样对她不公平。要想真正拥有这份爱情,除非减小差距,但这样真的太难了,自己好像没有那个能力…”一度产生了消极的想法。

着急的陈真跑上楼来,房门是开着的,人却不在里面,就跑到楼上,看见项东泽情绪低落地趴着,急忙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没什么!”

“那你干嘛着急地跑回来?”

“我不习惯和你爸爸一起,所以我就回来了!”

“那你回来了是不是应该发个短信,或者电话告诉我一下,什么也不跟我说就不考虑我的感受?你知不知道我担心你了!”白操心的陈真见他无所谓的态度,生气地指责。

项东泽自觉理亏,可是心里有话又说不出口,只是呆呆地望着远方。对他这样话少又不会安慰人陈真已经是见怪不怪,谁让自己无可救药地爱上他:“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爸?”

“不是,但至少他讨厌我!”

“你要娶他女儿,他肯定不能便宜你啊,人家都说女儿是爸爸的前世情人,你抢了他的情人,肯定是你不对,他肯定不舍得,不跟你拼命就不错了,现在你得手了,要是不威慑你一下你以后老是欺负我怎么办!说你几句你就忍一下嘛,饭都不吃就跑了,换我也讨厌你,再说了,以后又不是他天天跟你过,你着什么急。我倒要看看以后我给你生个前世情人你怎么对你这世情敌,会不会没有要求?就你这臭脾气,只怕比我爸爸还过分!”

陈真的愚理让项东泽也换位思考做为父亲的心声,其实自己不应该总是那么容易就被表面事物影响到心情产生消极的想法。于是向陈真道歉:“对不起!我错了!”

被项东泽这样抱着陈真感觉很幸福,可是今天爸爸对他的态度让陈真心里挺难的,这事瞒可能也瞒不久,要怎么让家里人接受他呢!还有这个大傻瓜脑子不转弯的臭脾气,能不能经得住爸妈的挑剔?想想都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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