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东军不愧是有名的傻子与废物集中营,未到军营,就能见到一群群军兵在聚众斗殴,虽说乱了点,不过里面也不乏有修炼有战气的,这种人物在军中历来是顶梁柱的存在,刀剑上附上战气堪比神兵利刃,铁石钢墙形同豆腐,上可攀城越墙,下可以一当十。
凡人修炼战气之难,千里无一,一般修炼成功的都有自行选择加入军队的权利,凡人不属四大封族之属,通常会选择镇西军,这里不少精英都是耿直的汉子,得罪权贵暗中使绊,吏部下来调令都能换掉,致使这本一无是处的镇东军经过沉淀也卧虎藏龙。
“牛一!你做什么呢,聚众生事军法你可还在眼里?!”程毅一段时日没来,没想到这军营都快成菜市口了。
“副将大人,是他先找俺的事的,他非说俺就是个只知道吃饭的废物。”牛一一指一个满身痞气的男子,委屈道。
“废物也能修炼出战气,你跟这些真废物计较干啥,快去校场擂鼓聚兵,使劲擂,擂坏了更好。”程毅懒得管这些闲事,正事要紧。
“是,我这就去,那个鼓俺早看得心痒了。”牛一也不管其他,副将说的话就得照办,跑上高台,拿起鼓槌就开始过瘾。
“咚咚咚~”鼓声一起,响彻方圆十里,声震天地,校场上稀稀拉拉的聚过来不少人,不过程毅的面色却万分不好看。
“你镇东军营有多少人?”莫长青看向一旁的程毅。
“名义上两万三千人,实则八千人。”程毅感觉自己好没底气。
“镇东军的破事我不管,但这来了有两千人吗?”
“牛二,牛冲,你们清点人数。”程毅指指站在最前面的两个和牛一非常相像的汉子说道。
两人立刻开始清点人数,不一会就清点完毕,“禀报副将大人,总共一千八百六十六人。”
“半刻钟了,叫牛一停止擂鼓,就这些人了,你镇东军的将官呢,一个不见?”
程毅让牛一停下归队,这是一个睡眼朦胧的参将慢慢悠悠地从军帐里出来,当着众人的面说道:“程副将,大早上练什么兵的。”
程毅冷眼相视,这里的将官从来不把他放眼里,半天就从来一个还一点没有身为下官的觉悟。
莫长青拍拍程毅的肩膀说道:“就这些人,那个参将除外,牛家兄弟可以重用。”
程毅无奈地点点头,宣布道:“凡到场人等皆归属武朔军,牛家三兄弟你们暂时领队,至镇东军营外暂且驻扎,不日前往付山关,参将大人,你就不必了。”
牛家三兄弟领命开始整顿人马,那个参将也懒得说话,人少更好,拿得更多。
“莫兄,你且与我同来,这军中还有一个奇人,执气期,战气二阶,和我一样,不过他是犯了事进来的,说来可笑。”程毅见牛家三兄弟将队伍带得很好,也就放心了,也想起自己在军中认识的一个人,想莫长青举荐到。
“哦?那不妨见见,不过他为什么不来校场?”莫长青回道。
程毅打马来到校场边的一颗树下,向上喊道:“常笑,赶紧下来,不下来你可就要一辈子在这等死了。”
一个身影从树上掠下,一个少年出现在两人面前,眼神冰冷好似深渊,面色生硬,手腕上连着一根锁链,另一头在一把剑上,常笑冷声道:“程毅,你来作甚?”
程毅大手拍在常笑肩膀上,对莫长青说:“诺,这就是我的那个人,他师父是个剑道大家,为了让常笑永远手不离剑,剑在人在,出了这么个馊主意,结果常笑一次被迫去参加宴会,硬是当行刺的抓了,最后充军到这来了,也不知道哪个杀手的杀人凶器还能拿得光明正大的,真是可笑,不过他的剑倒是一把好剑,无形,杀人于无形之间。”
常笑冷哼了一声,似乎不愿意别人拿他说事,程毅又补了一句:“看,白瞎了个好名字,从见他就没见他笑过。”
莫长青感觉这个常笑也是个有能力的人,问道:“常笑,你为何不来校场?”
“我不跟程毅这种废物。”常笑丝毫没理会程毅的感受,很直白地说。
“你可愿意加入我武朔军?”
“武朔军?没听说过。”
“放心,要不了多久,全天下都将知道我武朔军的名号。”
“日后的事日后说,想让我做你的从属,就必须击败我,这是我身为剑客与刺客的信条,连我都打不败,我没有理由在其他诱惑下不抹掉你的脖子。”常笑话语中不带丝毫人情味。
“我艹,常笑你真是刺客啊,那人还真没冤枉你,充军简直太轻了。”程毅似乎不相信,这常笑真是个刺客。
“不,我师父是刺客,我学的也是刺客之道,不过有长者的镇压,武者不能对凡人出手,武者又太少也没有什么大奸大恶之人,我自然就是剑客。”
常笑言至此,身子向后一退,隐藏在树林中,莫长青从马上下来,手中握紧君子剑,静待着攻击的到来。
“莫兄小心,刺客都是一击必杀之道,千万不能轻敌。”程毅担心道,这个常笑,真不该叫他。
前方的树干间闪过数道黑影,常笑在迷惑莫长青的感知,让人无法判断自己将从那边进攻,莫长青的灵气渐渐于天地融为一体,似乎莫长青自行把灵气散去,神魂沟通到四周树木,很快锁定了常笑的位置,当常笑双脚离树时,莫长青随之转身,双手灵气狂涌,用最笨的方法凝聚出一面灵气壁,无形剑碰撞上灵气壁并没有想象中的激烈,而是分化了数道灵气射到莫长青四周,在泥土上狠狠爆开,常笑的剑点在灵气壁上,不得深入,一分钟过去了,常笑收剑跳开,疑惑道:“你为什么没有跳开,而是选择阻挡,而且你用的是灵气壁,按理说我一剑应该能破开的。”
莫长青自然不会回答,心说暗自无奈,自己的速度和乌龟无疑,你封我路线有毛用,灵气壁你是破开了,我也一直在凝聚啊,哥啥都缺,就是灵气不缺。
常笑知道问人功法不太合适,作势欲行礼以表服气,刚弯下腰,又瞬间弹起,无形剑也到莫长青眼前,莫长青沟通了四周树木花草,常笑低下头眼中的凶光未消莫长青自然看在眼中,神魂瞬间沟通到道法,四周树叶纷纷飘落,“天外飞仙?飞叶”无数树叶将常笑视线阻挡,将无形剑缠住,削除力道,点在莫长青身上时,仅戳穿了一片叶,莫长青慢悠悠地走到常笑身边,将君子剑拔出,剑身出窍的声音被树叶碰撞声响掩盖,冥神静听的常笑毫无所觉。
叶落,剑已横在颈前,常笑摇摇头说道:“我输了。”
莫长青将剑收回去,丢给常笑一块校尉令牌,转身上马,一个在外面无事可干的刺客在军中或许会大有用处。
“你的刺客之道不会就此埋没,天下间恶人,敌人还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