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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2)

小女人走到塆南,在路边停了下来,她眼里阳光一般地燃烧起来,视线如红色的羽毛在充满阳光的天地间飞来飞去。在她的眼里,古堡燃烧了起来,白的绵羊黑的山羊燃烧了起来,你堂叔更旺旺地燃烧了起来。你用渴渴饥饥的眼光瞧小女人,在你的眼里,小女人的桃红袄儿比阳光比桃花比一切的花朵都要新鲜都要光彩夺目,她简直是一个圣母,红艳的阳光在她身边一圈一圈地涟漪般的慢慢扩散开来,辉煌了所有的物体。北阳河在她脚下的崖下极缓慢地漂流着亮红亮红的阳光,用一种方式拥抱着她的倩影,沉醉得迷迷怔怔。在醉意的迷幻里,你溘然看见小女人满身淋漓如珠玑的血豆,使你身若锋芒刺击,极度地战栗了起来。愤懑使你的五官移位,脸形扭曲得有些凶恶,如似关帝庙里面目狰狞的周仓。你想用咆哮如凶狮样的方式,恶恶毒毒地咒骂毛胡和你堂叔,骂得他们死无余辜、魂飞魄散……

愤怒之后你冥思着这尘世的荒谬绝伦,把极美的极丑的搅拌在一起,使极美好的残惨地被污损被毁灭。上帝是个好玩的稚童,总是叫人间演绎诸多哭笑不得的故事,好哄他开心呢……

你堂叔的干涩的公羊嗓音把你从沉迷的思绪里唤醒起来。你堂叔说:“绪娃儿,来叔教你犁地。”你不知这是一种阴谋,孩子的玩性儿陡然勃起,雀跃起来。

你拽着鞭梢,你堂叔撑着鞭杆,在堡子崖畔犁出蛇形弯曲的影痕。你堂叔扯开公羊嗓子野唱起来:

天黑地黑鸟哟都黑,

吆上个黑牛儿种荞麦……

突然,你堂叔丢掉了鞭杆,你觉着身子急剧地前倾,鹰鹞一般地飞出崖去。瞬间里你意识到了死亡,你幻想能生出鸟翼,逃离在劫难逃的劫难。这瞬间,还听到你堂叔地疯笑和恶骂,他骂道:“三姓不真的杂种,于家不要你这驴日的!”你听了咬牙切齿地骂你堂叔老驴日的不得好死!你的身子在虚弱的空中缓慢地下沉,风声在你耳畔摩擦出薄薄的呜咽,似乎是你的小表姨蓉儿或是毛胡的小女人的美丽而凄婉的悲泣声,这刻你多想再看她和她一眼,在濒于死亡的边缘用你馋馋的唇吻别她们。你目里的天地倒换了位置,古堡也怪异地颠倒了。在这颠倒的天地间,你看出了颠倒的人世———丑恶的总是上浮,美好的总是下沉……在你急速反复地思想之后,你犹如坠入无知之国,直到你什么也不知道了……

毛胡的小女人甩掉了拾菜的竹篮子,狂呼狂奔了过去,抱起昏昏沉沉不省人事的你,唤着:“绪儿,你醒醒,你醒醒……”

小女人尖锐度极强的狂呼声,唤来了塆南塆北的许多人,人们都惊问:“绪儿怎么了?”也有人说:“这娃咋从堡子上掉下的?”

你母亲连跑带爬地赶来,号叫声里加杂着恶厉的詈声。

八举爷用手拨开人群,走至中央,阻住了你母亲的哭声,说:“娃清醒着还是糊涂着?”小女人说:“糊涂着,咋唤也唤不醒。”八举爷点头说:“糊涂着好,糊涂着好!”

有人说:“清醒着就完了,就没命了。”八举爷瞪了那人一眼,那人不言语了。

假凤凰小脚急颠颠地跑了来,手里端着只粗瓷老碗说:“快,给喝这娃儿尿,喝了就会慢慢清醒过来的。”

你的母亲接过粗瓷老碗,和小女人一起将尿缓缓地灌进了你的口腔……

这一次,你濒临死界,再未有魂游于缥缈冥茫的空虚,也再未有窘促可怜地躺在人家女人腥热的产窑里,你没有丝毫知觉或一丝意识地在你母亲怀抱里死死地躺了一昼夜,连做梦都没有。

当你又睁开眼睛看人世的时刻,黄黄的晨曦已从破败的窗户纸孔里小心翼翼地射了进来,老窑里有了早晨的光亮。你母亲的一对阴郁的眸子终于有了哀怜的喜悦。你母亲看见你的眼里有了小鱼一样活泼的东西,长长地唏嘘了一口气,吐出了密集在心头的悲苦和忧虑。

毛胡的小女人来了。小女人很明亮地出现在你的面前,使老窑豁亮了许多。你顿生了跃跃欲试的心念,可你瘫散得无能为力,你只好用眼睛摄影一样地摄取小女人种种优美的姿态和丰饶的表情。小女人向你开花般地微笑,眼目里闪耀着彩虹般的光彩,一股丁香花般的馨香冲你脸面扑来,你溘然沉溺于一种迷醉的幻化之中。她的超越于众艳妇之上的姿容,使你的心如雀子般活跃起来,你轻轻叫了声碎干妈,小女人细细直直的长过眼角的眉毛闪动了几下,声音柔柔地说:“绪儿,你可好过来了,吓坏人了。”

你的母亲对你说:“多亏了你碎干妈,要不是她……”你母亲觉得后半句不吉利,就咽回了肚里,可你知道是:“……你就没命了。”

小女人从你母亲怀里接过你,把你的头枕在她的大腿上。你感到了她的腿裆温温柔柔,舒适得很,流溢着一种香气。

小女人用她花瓣儿似的唇儿,吻了一下你面颊,吻得你心颤,你脸上像烫上了光荣的标志。

你的父亲丁憨二从陆九少家急匆匆地回来,手里提着两包草药,还有一包红一半黄一半的杏子。你父亲见你苏醒了过来,干黄老皱的脸上死板地浮现出一片苦涩的笑意。他没说半句话,忙在窗外墙角用石头三足鼎立地架起药锅,给你熬药。毛胡的小女人用她纤纤玉指掰开杏子,取了杏核,把半个如她芳唇一般的杏子给你喂进嘴里,你如吻了她的唇儿似的觉着有股鲜活的甘美的汁液,汩汩地流入你干枯的心底,滋润着你的生命。

你躺在小女人的怀里,承受着她淳厚的爱抚。在一片混沌之中,你滑向梦的边缘。亲吻在一种无可言喻的骚动中进行着,从她秀美的鼻孔里喷出一种令人窒息的香气,你嗅到她芳心的清醇,还有杏子的气味。这时刻,你的疼痛荡然无存了,你拼出一切的气力吮吸她比你母亲的乳汁还要甘甜的口液,她的口液汩汩地流入你的心叶和你每一根血脉,使你的灵与肉经受着一场滋润,生命陡然茁茁壮壮地成长起来。

你父亲端了药碗进来,你和小女人才终止了这场活动。你看小女人,小女人在你眼里完美无缺得无与伦比;小女人看你,你在小女人的眼里丰饶富有得天下第一。

你父亲给你喂药汤,你摇头不喝。

你母亲给你喂药汤,你摇头不喝。

小女人接过药碗给你笑了一下。小女人笑得很艳,艳得使整个老黑窑豁亮了起来,空气快活地流动着。你想小女人给你喂毒药你都得喝,况且是药。你温顺地喝了药,涩苦的药味也变得醇美了。你母亲说:“绪儿真听他碎干妈的话。”你母亲说这话时,你看你碎干妈脸上有些许羞涩和尴尬的神色。

有关小女人的故事,是你后来才听人说的。小女人荒诞的故事使你终生难忘,使你的意识永远凹凸不平。

生长小女人的地方,是个生长不出好庄稼好草木的地方,水也苦涩,可生出的女子美得叫人丧魂落魄。

米脂的女子绥德的汉……

这谣曲唱了一千年,词儿亘古不改,终于唱出了小巧玲珑工艺绝佳的小女人。

小女人的父亲是绥德一个大财东。财东有财,心里还想着人丁兴旺,女儿大了没顾得出嫁,就急火火地给小儿子娶亲。娶的媳妇大儿子四岁,这意思也是要早生孙儿。

夜里,风骚骚地穿来穿去,撩拨着不得安生的性灵。小女人给骚唆得不能入眠,一种神秘的东西在胸腔里膨胀不已。她鬼头鬼脑地走近小弟的洞房外,从窗缝眺。她眺见长命灯炽热地燃烧着,放射出一种黄黄的有着极强烈的性感色彩。再瞅炕上,小弟和大媳妇都赤裸得如鱼,大媳妇教授着小弟干那人类最伟大最辉煌最神圣最文明,创造了人类五千年历史而又被人认为最下流最丑陋最不能公之于众又人人最爱干杀头剜胆也要干的性事。

窗内响彻难以奈何无所遏止的呻吟,继而是大媳妇肆无忌惮地吼叫了起来。这声音放射出一种强大无比的骚情的威力,使小女人呼吸不得,窒息了起来,体内所有的细胞都要凝结了。小女人悄无声息地躺倒在窗外,清幽的月光薄薄地盖在她的身段优美的身躯上。

小女人的娘尿胀,从屋里出来,听得儿子和媳妇说话说得好热火,近墙去听墙根,发觉小女人躺倒在窗外,那张白净秀气的脸变得死一般恐怖。小女人的娘尖号了一声,惊动了财东和他的小儿子大儿媳。小儿子吓得懵懵懂懂,慌了神;财东即刻也明白了事情的根由,怕闹得乌烟瘴气,索性叫来伙计(长工)毛胡,叫毛胡悄悄背出小女人,趁夜里人静用牛车运到山沟里偷偷埋了。这露不得人的丑事万不能伤了财东的体面啊。

妩媚的月光,如涓涓春水,潇潇洒洒地洒在清阔的夜空。近处的野地,远处的山影,都蒙眬且明晰地显出各自的形态。夜风有飘逸荡曳的感觉。老牛拽着老牛车在死灰灰的夜道上平平仄仄地行进着,走得孤独、寂寞。

小女人躺在牛车上,恍如长眠了一千年的睡佛,妍丽,娴静。月光蝉翼般地铺在她的身躯之上,蒙蒙然,飘来一种濡湿的雾气,使她如仙女般地沉湎于梦的潇洒世界。

毛胡像尊泥塑蹲坐在辕头。毛胡的表情在月下暴露无遗,他的肿泡眼里放射着焕发的光彩,这光彩像红蜻蜓一般若即若离在小女人的脸孔上。他想往日他想多看一眼都不敢,老财东的严厉目光时常警告他。这时一切的权利在于他了,陡然,他死板的脸部肌肉猛烈地抽搐了起来,他索性爬上了牛车。

月光下,活者与死者合为一体,阴阳在瞬间沟通,灵与肉在瞬间融化。突然间小女人在毛胡疯狂地吮吸下复活了,小女人双手紧紧搂住毛胡,毛胡愕然了瞬息,急急地说:“哦,你,你怎么活了?”小女人说:“毛胡哥,你真好。”胳臂死死地扣住毛胡的身子……

月光下牛车无动于衷地立在荒草萎萎的野地里,古老而又庄严。老牛卧在月光里,如一堆黄泥。偶尔,老牛抬起头颅向月亮哞叫了一声,哞叫声在苍凉的夜色里黑漫漫如雾地散布开去。

白灰灰的山道上渐渐消失了两个黑漆漆的背影……

你的病奇迹般地无有了。你神志很爽精力很旺地从小女人的腿裆里爬了起来。你说你要屙屎。你下了炕,出了窑门又出了院门,你匆匆走进你家庄背野地里的阳崖下,解了裤带蹲在阳崖下去屙屎。日光洒满了野地,野地里草和风说着风流的事情,你感到季节的不安和悸动。空中飞鸟来去倥偬,鸟语如叶片在汹涌的阳光里漂流远去。你浑身爽气极了,你最爱在这辽阔富饶的野趣处屙屎,你屙得痛快淋漓神魂悠然,有种崇高而悲壮的感觉。一队蚂蚁繁繁忙忙地来回跑,受这骤雨一般的尿击,乱了队形,懵懵懂懂地四处胡奔乱撞。你听说,蚂蚁这小小虫儿是世上劲儿最大的动物,它能搬动和它身体一般大小的东西,而其他任何动物都不能搬动和它身体一般大小的东西。

你屙毕了屎,如作出了伟大而神圣的创举,神态傲岸,提起裤子临风而立。忽然你发现了小女人,小女人在不远处依着一株树文静地站着,仿佛在默读着你的任何举动。

你不敢动弹了,你想哭。

小女人神色有些忸怩,但她堂而皇之地走过来,牵了你的手,匆匆走出了野草地。

你和小女人刚回到家里,毛胡哼唧着来了。毛胡说牙疼得要命。你母亲笑着说牙疼不是病。小女人说疼死没人问。大家都笑了,笑得很开怀,唯有毛胡笑得很痛苦。

毛胡要去陆九少家医病。你母亲说:“咱们一块去,去给绪儿诊一下。”

小女人牵了你的手前行,你母亲和毛胡随在后边。到了陆九少家,医病的人一如既往得多,毛胡一看心烦了,就蹲在院子里哼唧去了。

轮到你就诊,陆九少歪着脑袋,很瘦的目光从镜片边斜射出来,瞧了会儿你的脸孔,半闭起老眼,如梦如幻,用右手中间三根竹节似的指头,压着你手腕上的脉位给你把脉。你觉着干瘦的竹节指头冰凉,有些发痒难受。

时间在你脉搏上一秒一秒地跳着走着,似乎走过了一个漫长的世纪,陆九少睁开眼来对你母亲说:“好了,这娃病来如泰山,病去如风吹。回去给娃吃好点就行了,不用药了。”你喜上眉梢,再不用饮那苦涩涩的东西了。

之后给毛胡诊,把了脉,陆九少说:“你是阴虚火盛,开服玉女煎,吃了就好。”说着拿了毛笔在纸上写出一页处方。

生石膏八钱 生地八钱

麦冬四钱 知母四钱 牛膝三钱

毛胡拿了药单,匆匆买药去了。你和你母亲以及小女人也匆匆地回家去了。

在回归的途中,小女人当然的和你及你母亲分道回家去了。这一夜,你和小女人如两颗遥远的对峙着的星星,有一个无法缩短的距离,闪烁着相思的诸多情节。你黑色的眼睛怅然地望着一颗星,像小女人给你尽情抚摸的那眼睛。你是那眼睛里的梦,繁殖着小女人无数的想象。小女人的梦里,你风流倜傥得无人媲美,在她面前忽若魂兮归来,又忽若魂兮远去,若即若离总不得相及在一起,仿佛中间隔一条没有什么形体的河。小女人的梦给小女人的眼泪濡得如一片潮湿的荒原,她怎么也走不出这感情的沼泽。你的梦是小女人的世界,她是一株气质极特殊的花卉,在空灵的月亮里长成独秀的月桂,你只能做蜀牛望月的姿态,相思的叶片寂寞地投入你的怀里,空领这如梦的幽会……断肠诗一般的夜,蔓延着你和小女人苦涩涩的神秘。

你终于走出梦魂缭绕的夜幕,这时你母亲已经早早地做饭,坚硬的炊烟在晴朗的天空直直地生长。你母亲见你眼泡肥肿,慌忙用手指抚摸你宽阔的额头。你摇头说你什么病都没有,你母亲清癯的脸上却笼罩着几分悒郁的猜疑。

吃过早饭,你悄然直直向毛胡家走去,你盼望看到小女人盈满情愫的眼睛。

毛胡家的院门荒谬地虚掩着,你轻轻一推它就大大地亮开。你见毛胡鬼哭狼嚎着,手里拿了根麻绳要去上吊,小女人随后死死拽着。小女人给你说“:他昨晚吃了陆九少的汤药,一点事没管,拐子刘给扎了火针也没顶事,牙疼得闹腾了一夜,寻死寻活的……”

你脑里豁然亮出你前世里一幕:你,也就是前世的杨老九,牙疼得百无疗治,你要去寻死,懒二棍给出了一方……

你对毛胡说:“毛胡叔,我给你出一方,保给你剜了病根。”毛胡双手捂着嘴巴,哼唧着说:“你快说,你给我治好,让我叫你爷都行哩!”

你说:“用猫尿漱,会立刻止疼的。”

小女人笑了一下,以为你在戏弄毛胡。毛胡说:“怕求,驴尿狗尿都行。”小女人说:“哪来的猫尿?”你说:“逮住猫,我有法子。”

于是,几个人在窑里围追起猫来,猫一耸身跳上高窗逃之夭夭了。你们正气愤这猫养而无用,忽见你家的黧猫从墙头如虎跃涧,跳下院里,又迈着稳健的虎步向你走来。

你抱着黧猫回到窑里,向小女人讨要了大蒜和碗。你把大蒜瓣儿掰开,用掰开的蒜瓣儿在黧猫的屁股上擦,擦得黧猫屁股猩红。黧猫烧辣得难耐,腰子弓起,一耸一耸,尿吱地冒了出来,冒了小半碗。毛胡忙端起碗,饮了一口猫尿,也顾不得臊臭,忙漱口齿。漱了半天,果然牙渐渐不疼了。

毛胡高兴地咧着大毛胡子嘴说:“绪儿是个小神仙。今日在家,叫你碎干妈给你擀臊子面吃。”

臊子面有什么稀奇的,你只需无毛胡防范,好有小女人这一片美丽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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