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红色的影子就像颠倒了对他的身份和认知,一个人坐在弯月高悬的空中,举杯三人对饮有种不平志,少年愁的感慨。你会觉得他和宇星突然及其的不象,不是容貌,更多的是那种跑经风霜,潇洒悲凉的沧桑之息。也许世事本就无常,徒留一抹虚妄。豪情壮志,气郁愁肠,家国襟怀,声震宇荒。痴男怨女,儿女情长。终不过人心,这最璀璨、最深沉、最善变、最费解的一环。
月下的宇星依旧在痛苦的挣扎,他的大脑仿佛要炸开,撕裂般的疼痛让他无法呼吸,他想要晕过去,或者用自残的方式晕过去,亦或者足够的伤害让自己死亡,但是无论他怎么去做,他都没有办法达到目的,只有一点点的被疼痛侵蚀,度日如年地在痛苦中挣扎。
月亮上的红色影子似乎陷入了无边的回忆中,他的眼神从来都没有在宇星的身上停留,只是目光专注于一点,仿佛那一点就是他所有的全部。他对于宇星的挣扎也表现的无悲无喜。只是轻轻的说了一句,一种冷酷、默然和无关紧要的口气道:
“痛吗?恨我吗?也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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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清宫
宇星的身体并无异样,只是此刻他的面部表情就像黑色世界里的一样,狰狞、恐怖。他的五官开始流血,黑色的血,如果你此刻扒开他的眼皮,你会看到血红的眼睛和狰狞的眼神。然而他却从来不发出声音,只有熟睡时轻微均匀的呼吸声,你很难将这两种截然不同的画面组合起来。又过了一会,他的五官血迹停止,只是此刻他的表情变得猥琐、鸡贼。又过了一会,他的表情又变得温暖、祥和,又过了一会,他的表情又变得僵硬、冷漠。如此往复也许表情相同时没有多大的变化,但神色却从来都不尽相同。只有在狰狞、可怕的表情中他的五官才会流出血迹。
琳在三清宫大殿的观天镜中看到了宇星所有的变化,她此刻也有点紧张,也有点担忧。“师父不是说过他不会有什么问题吗?为何师父一走他就变得这般的恐怖,难道他筑道神失败了如今师父不在,这可如何是好?对了,传音符,要尽快通知师父这里的状况。”随后只见她从腰间拿出一个七彩天香葫芦,剥掉葫芦盖后一道光彩浮现。“奇怪,师父人呢?师父你在吗?师父你能听到吗?宇星现在七窍流血,面目狰狞,似乎走火入魔,筑道神并不太平,师父听到还请速速赶回。”琳说完后光彩消失,琳将葫芦盖好,挂在腰间皱眉道:“师父究竟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莫非天武旧址出了什么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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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与世隔绝的世界,一座散发着金光的白色雪山,一条条四通八达的公路,一个高大庄严的城门,一位长眉白须素袍的老者......
城门楼上的老者皱着眉头,手里拖着一道光影,光影里传来的正是琳的声音。待到声音消失后,他自言自语道:“宇星那里竟然出状况了?难道他终究不打算放过他?不应该啊!不管怎样,宇星他绝对不能死。”随后化身一道流光而去。而城门楼下的匾牌上却写着三个大字——天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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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星此刻就想要放弃,他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住了,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少女的身影,少女的脸上写满了幽怨。“宇哥哥你不要我了吗?”宇星伸出手似乎想要去抚摸她的脸。“不,琳琳,我怎么可能会放弃你,我喜欢你,我马上就会来找你了”似乎所有的痛苦都在离他远去,他的眼里只有少女的可爱面庞,连他自己都很难相信他会爱上一个梦里出现的女子,可是他就是感觉那是那么的真实。他笑了,一如他此刻的离开,那么的安详。
月亮上的人影悠悠地吐了一口气,平静深长的说道:“哦~好深的执念啊!可是你真的知道她究竟是谁吗?恐怕你此刻也不想知道吧。你们把东西留下,然后就可以走了。”
这是虚空中又传来另一个声音:“桀桀,每次都是这样,为什么我们总要听你的呢?”声音如此的诡异,就像许多的声音夹杂在一起,虔诚、恶毒、奸猾、狠辣等等等等,种种不同的情绪融合在一句话里,就像电视剧里的不男不女的老妖怪。
血月上的人影手中亮起一道红光,红光似乎有灵,在他的手中扭动跳跃着优美的舞蹈,人影也微微一笑道:“你们有别的选择吗?”
“好吧,谁让你是诸世中最厉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