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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中学时代

五年的小学生活很快就毕业了,夏雪终于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初中学习。她没有辜负哥的期望,带着理想的梦在中学里努力学习。三年的奋斗之后,考入中考或师范,理想就会实现,那也就意味着跳出“农门”,夏雪带着这种梦想不断奋斗。她的成绩虽然不是名列前茅,但仍是理想而有望的,对数学她从未感到吃力,反而轻松自在;语文的作文时常被老师批好,当成范文在班上念读。这样的进步使夏雪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前景。“农门”将会被自己抛在身后。她为那样的梦想想着、陶醉着、奋斗着,然而梦的恶端不知不觉开始了。

夏雪的数学老师兼班主任范老师是一位刚毕业的师范教师,他跳出了“农门”,为夏雪们上课了,但他身材矮胖、家境贫寒,这是无可改变的事实,于是,范老师的父亲主动找上夏雪父母前来提亲,那就是夏雪的工人三姐与范老师的婚事,想想他俩都是跳出“农门”的阶层,父母便答应下这庄婚事。但当三姐回到家与范老师接触相处时,三姐感觉他身材实在矮胖不行,性格上也有所差异,何况范老师的声音粗壮喉大听起来有些让人恐吓,三姐感到实在不合适便推掉了这庄婚事。竟没想到这庄不成的婚姻开始改变着夏雪的命运,范老师对夏雪的态度逐渐改变,是他接受不了那不被人认可的事实,还是被三姐拒绝的打击伤透了他的自尊心。刚出道不成熟的范老师对夏雪有所公报私仇了,范老师是天命,在学生眼里老师就是不可违抗的天命。夏雪为此感到恐惑极了,她把自己的痛苦为难向父母述说,父母出了感叹还能做什么呢!夏雪犹如处在水深火热一般,待在那个班里,那样的处境里学生怎么能学好知识。为此,父母为夏雪的前途感到担忧,无能为力的他们好像为夏雪找到新的出路。没想到那条路很快就出现了。

人们总是说生活为你关上一扇门,总会为你开启一扇窗,那也许是真的。可在另外一扇窗里是否能见到原有的那些美好风景就很难把握了。变迁并不意味着都是好事,夏雪正是在这样无可奈何的变动中离自己的梦想越来越远,最终遥不可及、失去前程,她的学业也半途而废,断送自己的美好人生,她那美好的梦破灭了,当她的梦想永远无法追回消失后,夏雪对生活也失去了希望。

上初二的夏雪就在那样逼迫无奈的情况下转去了新校。她又是因为三姐的婚姻才转去那所学校的。三姐在媒人的介绍下认识了那里的供销社人员小荣,小荣是一位帅气、忠实、令人满意的小伙子。比起那范老师来,当然强多了,于是三姐很满意便同意了这庄婚事,夏雪也因此转去了那所学校。吃住都得靠小荣哥照理了。小荣哥对夏雪的照顾很是周到,他甚至专门请了人员为他们煮饭,住的是宽敞、明亮的供销社员宿舍。这样的环境让夏雪朦胧感受出跳出“农门”的好感。照理说夏雪似乎拥有更好的学习环境,不再像以前那样起早摸黑般的读走校了,一日三餐,美好有序不像以前那样饿着肚子在教室里上课。事实上条件真是差不多了,可俩校的差异确实存在,夏雪似乎更加怀念原有的那所中学,要不是逼不得已她还真的将不愿转校来到这里。她非常想念自己的父母,时时坐在教室里望着窗外那条回家的小路落泪,因为她从来就没像这样离开过父母。想念是让人最痛苦的事。她好想回到原来那所学校,回到父母身边,重新和她的好朋友仁珍、碧辉在一起。她时时也会想起没进入初中的茂顺,那些所有的美好都会使她思念痛苦,但现实是无法逃避的,只好坐在教室里听着老师讲课,但两校的教学质量她真实的感受到,每年的升学率就是教学质量最好的凭证。听说这所中学里每年几乎没有人跳出“农门”更谈不上金榜题名了。人的水平能力是有差距的,名师出高徒,教学也不例外,教师更是关键,难怪学生的前程往往是归功于老师的,好的老师才能培养出好的学生、好的人才。人们总是说国强以教育为本,本好了当然就强了,这是人尽皆知、天经地义的道理。夏雪想了很多很多,对自己的未来感到迷茫了。再说这校怎么就少了全国刚刚新教的外语学科呢?自己在原校走时不是正好在教学这门学科吗?怎么这校一点动静也没有,难道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已经开学了这门学科,还是…夏雪带着一连串的问题在学校里学习,不经意的她居然名列前茅,小荣哥为她的成绩感到骄傲,看到了希望,可夏雪自己心里明白,那仅仅是水浅石出罢了呀!水深怎么能见到礁石的呢!当人们缺少吃穿时,有了吃穿就觉其富有,但富有的家庭又是什么呢!夏雪为自己的前程感到不安、有所困惑。

又是一年初二生活即将过去,在夏雪原有的理想里她的梦还有一年或许就会实现,或许还能继续,但她竟全然不知那次转校的变动将自己卷进一弯又一弯里,甚至滑落下深谷从此不见天日,生活对她开着玩笑,捉弄起她的命运。三姐因不满意小荣哥的完美,在恶化的矛盾中宣布了这场婚姻告终。夏雪一下落入吃穿困难的境地,在那遥远而无依无靠的学校里夏雪该怎么办,到底怎么办,她曾打过伙食团的饭吃,饭量较大的她感到有些支撑不下。曾去人家地里摘来南瓜和米烤在石架上煮、吃,但那必定是心虚而短暂为难的,为此夏雪感到难受极了。读走校更是不可能的。她真的好想哭,哭泣自己的命运,甚至未来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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