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落地窗外月色银亮,星光漫天,照得别墅一片白茫茫。
南小埋安静地躺在床上睡觉,一条光滑白皙的手臂垂在被子外面。
她脑门上渐渐渗出微汗,睡梦中表情十分痛苦,似乎正在饱受什么酷刑。
梦境里,一个身穿警服的美籍警官,手持警棍疯狂地追赶她。
南小埋跑啊跑啊,忽然跑进了死胡同。
“哈哈宝贝,没有人会来救你……”警官满脸狰狞,逐渐逼近南小埋。
南小埋忽然惊醒,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全身湿透。
她小嘴微张,呼呼喘着气,梦里的恐惧未褪。
黑妹喵喵叫了两声,跳到南小埋床上蹭了蹭她,似乎感觉到她的恐惧与不安。
南小埋额前湿润的碎发掩住她清秀的眉目,昏暗的房间里,她沉默着,泪水顺着脸颊滑落,看起来无助又可怜。
三年前,她过了一段漫无天日的灰暗日子,她一直不去回想,可夜半时分,总是会梦见。
她回国后在疗养院修养了大半年,才恢复正常的生活。
脸上的泪水渐渐干涸,南小埋从床上起身,走向落地窗前,拉开窗帘。
别墅外面,轮流巡逻的警卫员一趟接着一趟,似乎没有停歇的时候。
邢时爵的控制欲太强,她不能坐以待毙,得想办法离开。
南小埋拉上窗帘,只打开了床头灯,收拾了几件重要的物品带在身上。
收拾完毕,她看着地毯上趴着的一犬一猫,陷入了沉思。
这两累赘,她怎么带走?
想了半天,还是决定不能抛弃它们。
黑妹体型小,把黑妹装进双肩包里背着,大白太重,她只能牵着。
于是,一人一狗一猫,偷偷摸摸地下楼。
画面看起来有些滑稽,但这事关着南小埋的人生自由。
邢时爵昨天跟她结婚,谁知道明天会不会把她扔到北极去。
南小埋穿过空旷的客厅,小心翼翼地打开门,牵着大白朝别墅外走去。
邢时爵的别墅占地辽阔,整个布局一面是现代化气息浓厚的古堡,茂盛的丛林,延伸出军阀的豪阔;一面是小桥流水曲径通幽的江南别业,深吟古建筑王府宫廷的气派恢弘。
南小埋没有别墅大门的钥匙,只能翻墙,所幸墙建筑的不是很高,翻上去对她来说也不算太难。
一楼的游泳池旁,某人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嘴边挂着淡淡的笑,披着浴巾朝那蠕动的小人走了过去。
南小埋刚跨到墙上,忽然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你可以试试是你跑的快,还是外面的防卫狙击手的枪快。”邢时爵头发还滴着水,性-感的胸肌袒露,夜色里,每个举动都那么引人沉堕,蛊惑人忍不住想犯-罪。
南小埋后背一凉,整个人突然垮了。
大半夜邢时爵突然冒出来不说,她如果真跳下去,还有可能死于非命。
不过这货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一点动静都没。
邢时爵望着坐在墙上的小人儿,漫不经心地说:“我很好奇,大半夜你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