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说,让她在家等浓哥哥。可是,浓哥哥多久回来?妈妈说,她是被人劫持走的,是浓哥哥吗?浓哥哥为什么要劫持她?爸爸受伤了,是因为浓哥哥吗?
以往的时日,几乎没有想过与奶娘无关的事儿,十几年,脑子里装着的点点滴滴似乎都与奶娘有关。梦家,梦家一向是风调雨顺的,没有一件事需要她梦裳操心,只要她好好的,不要随时晕倒,梦家就会天下太平!
“妹妹,想什么呢?”梦衣有些好奇地走到她的身边。
“哥哥,浓哥哥是坏人吗?”
梦衣一惊,他有些审视地看了一眼梦裳,摸了摸她的额头,疑惑地道:“妹妹,为什么要这么问?”
“爸爸受了伤,我怕是浓哥哥……”
“怎么会呢?爸爸不是都说了吗?他在追坏人的时候,受的伤,过几日就好了。”
“可是,我为什么被浓哥哥劫走了呢?”
“妹妹,你今天怎么啦?怎么会有这么多问题?你不是对我说,那天夜里你晕过去了,醒来后才看见阿浓的吗?”
“嗯!”梦裳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当夜的情景,她还记得很清楚。
“这不就对了,”梦衣爱怜地抚了抚她的脸颊,“你被坏人劫走了,是阿浓救了你。”为了让梦裳相信这是真的,梦衣继续补充道:“如果阿浓是坏人,你会回到梦府吗?”
“我从来都没认为浓哥哥是坏人,只是爸爸妈妈他们……”
“好啦!爸爸妈妈他们是大人的事情,和我们无关!”梦衣故作不以为然地点了一下她的额头,“事别三日刮目相看,妹妹的小脑袋会想问题了。”
“哥哥,不知为什么?我好像一下子有好多疑问。又不知从哪儿问起?”
“那我问你吧。”梦衣看了一眼梦裳,“告诉哥哥,阿浓有没有吻你?”在梦衣看来,妹妹和阿浓在那个石洞几个月,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他知道,黎雨喜欢妹妹,他怕,好不容易建立起的良好友谊受到破坏,当然,他更有一点私心,希望妹妹对阿浓的感情还是小时候那样。
“哥、哥哥。”梦裳有些脸色绯红,她不知哥哥和妈妈怎么了?昨天夜里,爸爸走后,妈妈竟然问她,浓哥哥有没有欺负她?她都说没有,可妈妈还是问她。她不是想说慌,是现在,她的整个脑子里都记着浓哥哥的好,不记得,他对自己的不好了。谁知,谁知,妈妈最后竟然问她,浓哥哥有没有碰过她的身子?说什么,女孩家的身子是不能随便让人家碰的……
梦衣望了一下妹妹的神情,不禁有些急道:“他、他吻了你?他是怎么吻你的?是像哥哥以前吻女孩子那样?还是、还是用心去吻的?”
“哥哥,我、我不知道。”
“那,”梦衣看了一眼有些不知所措的梦裳,轻轻地道:“那,告诉哥哥,你、你喜欢吗?”
“我……”梦裳一下子怔住了,她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记忆中,浓哥哥只吻过她一次,就是跳河那次,她不知自己那叫不叫喜欢?只觉得全身都有些异样,还有些迷醉。但她知道浓哥哥不喜欢她推开他,不喜欢她推开他,那他就是喜欢吻她。一旦意识到浓哥哥喜欢吻她,她那原本就绯红的脸颊更现羞*******妹!”梦衣像是被重创了一样垂坐在炕沿上,脑子里只有一句,“完了,黎雨,妹妹她……”
“你、你都问过了?裳儿怎么说?”
“裳儿说没有!”梦太太说着,依然有些气道:“都是你惹出来的,我的裳儿也毁在你的手里。要不是你对那个女人见色起意,哪会有今天?我的裳儿可是清清白白呀!”梦太太说着,泪难以抑制地流了下来。
“裳儿不都说没有吗!”梦老爷有些微怒。
“谁信啊?一定是他下了话,不让裳儿说。这倒好,你霸占了他娘,他占了我的裳儿,可怜我的裳儿,什么都不懂,就这样被那个祸胎污了清白!”
“住口!”梦老爷大怒地拍了一下桌子。
“我今天就不住口,我忍了你多少年了?真是报应呀!这把好,你不用找女人了,不用找那些狐狸精了,”梦太太越说越气,“这刀捅的好啊,你残废了,真是报应啊!可是,也别报应到我裳儿的头上啊!我的裳儿,我的裳儿——”
“你、你……”梦老爷你了半天,最后还是把手放下,是啊,那个小兔崽子和裳儿住在一个石洞里,孤男寡女几个月,谁、谁又能控制得住?何况,他还知道了他把他娘……“你,裳儿也大了,有些事情也该告诉告诉她了,黎老爷回来后,就把他们的婚事办了。”
“我不同意!我不把我的女儿嫁到黎家!”
“你还有权利选择了吗?”梦老爷怒道:“现在要看人家黎雨有没有异议?黎氏的大少爷娶什么样的女孩子没有?只要他不嫌弃裳儿,这门亲事就定了。”
“你……”
“好了好了!”梦老爷不耐烦地道:“裳儿回来了,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吩咐厨房,多做些裳儿喜欢吃的菜。还有,”他停了一下,“让衣儿给黎少爷打个电话,就说,梦府先给他们几个接风洗尘。”
梦老爷目望着太太离去,心里痛恨道:“小兔崽子,你死了,也偿还不了我这笔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