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黎前脚离开,后脚就有几个鬼鬼祟祟的人从不远的树丛中钻出来,看着毛立得高高的血祭。一个一脸凶相的男人说:“老子盯你好久了,今儿总算逮到机会了!哈哈哈,老子发财了,兄弟们,上……”
正午时分,路过繁闹的集市,悠黎红纱蒙面,站在人群当中依旧显眼,过往的人皆是频频回顾。突然,所有的人群都往一个方向跑过去,她正有所迟疑。一个男子跟随行的娘子说:“娘子,前面有人抓到猫灵了,赶紧去看看吧!说不定还能买到点什么回去呢?”话音刚落,一段小跑的往前面跑去。
悠黎眉头一皱,猫灵?刚刚那只猫?好像说是猫灵,难道是它同类?哎呀!这要是被人宰了多可怜啊!她以最快的速度穿过人群,站在人群的最前方,就连旁边的人也有些意外自己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奇异的女子。当她看到笼子里猫的时候,她觉得整颗心都是疼的。就在不久以前,这只猫还是一只可爱的大红猫,此时,却躺在笼子里,奄奄一息,满身伤痕。看得悠黎满身怒气,眼睛瞪得赤红。
“大家伙看着哎,这猫灵的血已经放得差不多了,虽然这猫的血可以延年益寿,喝了起码返老还童二十岁,但是现在已经放不出来了;但是呢,这眼睛,还有这猫皮,猫骨,猫肉也是一样的补的,价高者得哦!先是猫眼哦……”
“一百两!”人群中一个穿着一身锦衣的男子说。看这样子该是个有钱人,一百两都可以买个中等的宅子了;出完价以后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看这身后的人。半响也没人加价以后,那个满脸凶相的男人示意旁边的一个小个子,小个子会意以后就拿着刀像血祭走过去;从猫的视线里,血祭看到了,那个人拿着刀一步一步的向自己走过来,一米,半米,最后到了自己身边,它认命的闭上了双眼。可是半响以后,刀依旧没有落下来。睁开眼,看到的是一个红色的身影,她的手,死死的掐着那个人的脖子,将人举得离地三尺;赤红的双瞳满是怒意。其他几个人赶紧挥着刀和斧头向悠黎攻击过来,本就是怒气腾腾,这几个不识相的不但没有跑,还敢还击。悠黎冷哼一声,将刚刚高举的小个人男人一甩,直接将一起进攻过来的三个人压倒在地,手中一记红光闪过,一闪而过的几株血色花朵穿过几人的手臂,将几人钉在地上,想再要挣脱的时候,几株红色的花已经插在了自己的腿上,顿时将几人痛的冷汗直流。几人眼看不敌,赶紧声泪俱下的求饶:“女侠饶命!女侠饶命!”悠黎看也没看倒在地下的几个人,径直的用手掰开那玄铁的铁盒子,将血祭温柔的抱出来,抱在自己的怀里。围观的人群也无不是震惊,这女人,是谁?悠黎面对这群冷眼旁观的人已经十分不爽,抱着猫离开前,冷冷的对在场所有的人说了一句:“从今往后,我若是看到谁再捕获猫灵,你们对它们做了什么?我就以牙还牙的还回来。”大家你看着我,我看你,感觉背脊上直冒凉气,路过刚刚那个出价一百两的男子,那个男子此时浑身发抖,不敢再看她,悠黎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拂袖离去。人群之中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提着个药箱子打趣的看着她,嗯!除了胸小了点,屁股不大翘,头发太长了,皮肤太白了,腿太长了,好像长得还可以!这个人吧,其实心眼子不坏,就是,嘴巴贱了点。
血祭靠在悠黎肩膀边,气若泓丝的说:“女人啊!别那么凶!否则以后没男人敢要你了!你就惨了。”悠黎一听:“咦!你还没死呢?我以为你死了正打算给你找地方挖坑呢?这句话说完差点没把血祭气得把最后剩的一点血都吐出来。”最后,悠黎动动肩膀:“喂,你叫什么?前面有条河,我去给你弄条鱼补补。”
“血祭,流血的“血”,祭日的“祭”。血祭小声的说,生怕悠黎听错了,还做了单字解析。”
悠黎将血祭放在河边,以它为中心用自身的灵力画了一个圈,她摸摸猫头:“你乖乖呆着,看着姐下去给你抓鱼。”话刚说完,悠黎噗通一声跳到河里,瞄准,射击,一株曼珠沙华飞过,一只插着花的鱼浮了上来。捞了鱼上岸以后,圈还在,我去,猫不见了。气得悠黎把鱼往地上一扔,双手叉腰,一副泼妇骂街的架势,用河东狮吼的声音:“谁偷了老娘的猫,给老娘还回来……”
此时一块石头后面,胥如夜拿着药瓶子,棉布,一点一点的给血祭清理伤口。
“哎,你确定你不要跟这个女人说一声再给我上药,她找不到要抓狂的。血祭这几个小时基本上已经摸清了她的脾气。”
胥如夜转头看了眼石头另一边怒火中烧的女人,淡然的说:“难不成她还会吃人?谁怕她呀?切!要脸蛋没脸蛋,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女人。”话刚说完,感觉身后好像变暗了一点,转身,悠黎站在身后,双手叉腰。
“你这个无赖,偷我的猫!”噗通一声,悠黎将胥如夜提起来扔到一旁的草堆里。血祭一脸懵逼的看着悠黎:“那个,他是在帮我处理伤口的,你这样对他,不大好吧?”悠黎看看地上残留的纱布和药粉:“呃?好像真像那么回事的感觉?”转身再看胥如夜的时候,胥如夜已经背着药箱子眼冒火星的打算走了。悠黎知道自己理亏,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办?眼看着胥如夜走。
血祭趴在地上干着急:“女人,被杵着了,这个人不是普通大夫,他可以治好我的。”此时悠黎看了它一眼:“我好像已经得罪他了?怎么办?”血祭一听,翻了一记白眼,晕过去了,果然猫命九条也不够了,这遇到个什么神啊?简直就是悔恨猫生……
看了眼晕倒的猫,悠黎也顾不得什么得罪不得罪了,抱着血祭屁颠屁颠的跟在胥如夜后面,最后胥如夜终于忍无可忍了,转身对悠黎:“你这个没胸没屁股长得又不好看的女人到底要干什么?觊觎老子美色吗?我告诉你,老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你别逼我。”
“咳咳!这尼玛演的哪出啊?这家伙也太……那个自我良好了!”悠黎刚刚在腹诽,胥如夜继续说:“既然不是觊觎老子美色,就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
悠黎本来是想着道个歉的,但是后来变成了这样:“你这个长得跟个白面书生实际心理阴暗的自恋狂,谁看得上你这样的啊?痛快点,治好我的猫,老娘立马消失。”
胥如夜本就被刚刚那突然的一摔,摔的火冒三丈,谁知道这女人此时还敢如此嚣张;自己走到哪儿都是被女人追着走的,这个女人,有问题吧?
“治就治,治好了给我滚蛋。”胥如夜咬牙说了句。随后接过血祭,衣袖一拂,血祭以漂浮的形态悬于半空,不知道胥如夜从随身的哪个药瓶子里倒出的什么药,药随着一道清光注入血祭的身体,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慢慢的愈合,随着清光散去,血祭漂落在地上,精蹦的跳。
“我好了!我好了!”一双红色的瞳孔露出愉快的光芒,毛茸茸的大猫脑袋看不出一点伤痕;火红火红的大尾巴摇得跟条狗一样。等到悠黎想和胥如夜说声谢谢的时候,才发现身边已经空无一人。
大花猫做着美妙的梦,突然,一只手揭开了被子,它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着云尚。“呀!姐夫来了,我还是先走了吧!再见了黎姐。完了自己就识趣的跳下了床,扭着圆滚滚的身子走出了房门。”云尚看着包子眼神有些稍加迟疑,他总是觉得包子和其他猫不大一样,具体是哪儿不一样?自己也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