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地的悠黎顿时感觉眼前一片晕眩,不,不,一定是我眼花了,看错了!这些花儿刚刚都是好好的,怎么可能顷刻之间就全部枯萎呢?她表情无助的看着云尚:“相公,怎么会这样?这是我干的吗?云尚看着她,不言语,只是有些眼神飘忽的看着她。此时的她想起之前又一次,貌似也是这里,三天不到就换了一次花,难道那次也是因为自己,她转身看着云尚,怪不得自己一直不知道,原来是他隐瞒了下来。“相公,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云尚看着她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悠黎,你听我解释。”悠黎此时真的是非常的生气,她望着云尚的眼睛逐渐变得有些深邃:“相公,你该早点告诉我的,你知道吗?我吸了以后觉得精神倍儿好,神清气爽,连肚子都不饿,我要是早知道就不吸咱们家里的,我去外面吸了,你看这枯死的一片片的,多浪费啊!”此时的云尚感觉自己的下巴要掉下来了,无语的说了句:“好吧!下次陪你去外面吸。”
走了两步,她突然停了下来。随后,她的脑子里重叠出了一个完整的画面,她看到了自己在青龙寨屠寨的全过程,从开始到结果。走在前面的云尚感觉身后毫无动静,转身一看,看到了停在原地呆若木鸡的悠黎,眼神空空洞洞的,极为渗人。
“悠黎,怎么了?悠黎!”他拿出手在她眼前晃晃,她似乎是毫无反应。无奈他用力的掐一下她的人中位置,才把她给掐回来。
回过神来的悠黎稀里糊涂的对他说:“相公,我杀人了!”这一说把云尚吓了一跳,云尚伸出右手往她额头一贴,看着她:“这没发烧呢?怎么就说胡话了呢?”悠黎一巴掌拍掉他的手,声贝提高:“我说的是真的,那个青龙寨是我屠的。”这话一出云尚赶紧捂住她的嘴,往四周看看,确定没人以后小声的对她说:“悠黎,小声点。我知道。”此言一出,悠黎又是一脸懵逼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我也是刚刚才记起来的。”云尚喃喃的说:“我问小鱼来的,李才也知道!”这样一来,悠黎极为不淡定了:“什么?意思就是说就我自己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云尚看着她那副怒发冲冠的样子,赶紧的说:“我们这是怕你接受不了嘛!所以暂时没有告诉你,这个你就……”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有什么接受不了的,这么强大的我,惩恶扬善,多有正义感,你居然不告诉我。”云尚此时再一次的无语。
云尚脾气一直很好,也不在意她的不安常理出牌,揽过她的腰,柔声说:“好了,好了,不气了,今儿带你出去逛逛,以表我的歉意好不好?”云尚像是哄小孩子一样的对她说。谁知道悠黎把脸一板:“你以为我是小孩子吗?我不逛!我要逛加吃!”云尚只得连声答应:“好,逛吃,逛吃!”两人走到街上,转转悠悠,不经意悠黎就已经吃了个饱,云尚跟在身边乐呵呵的,满面春风的样子。千羽夔站在楼上看着悠黎走过,再看看云尚满眼落寞,心生感叹:“今不与夕比,何时再聚,遥遥无期!”千羽焮听着他念,摇摇头,念了句:“人已去,何必再忆,哥哥真傻!”此时街道行来的一行人吸引了他们的注意,这些人全部着青衣长衫,一行人大概四五十个人,中间四个抬着轿子,像道士又不像道士。
云尚和悠黎路过这路人马的时候,他们都是不经意往这个队伍看了一眼,这么多人,是干嘛的?不知道为什么,云尚隐隐觉得心中有着些许不安。千羽夔站在楼上,看着楼下走过的一行人,以他敏锐的嗅觉,他嗅到了有同类的味道。于是他决定尾随队伍,打探个究竟,毕竟自己被封印了那么久,很多事物自己已经不好控制了。云尚和悠黎回到云府以后,云尚有一点不安,悠黎看出他的反常。
“相公,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有点不安!”云尚有些不在状态的说。
云尚搂着悠黎从轿子旁走过,隐隐飘起的帘布露出轿中人的半张脸,只一眼,悠黎似乎像是顿了一下,这张脸生的好熟悉,心里有种说不出来感觉,以前见过吗?云尚意识到不大对劲,他先是小声的唤了两声:“悠黎,悠黎。”身边的人依旧是眼珠子定定的,毫无反应。他看了一眼远去的队伍,眉毛一耸,眼神一暗,眼睛满是深意。只一眼,又看见了位于二楼的千羽夔,他对他礼貌的笑笑。千羽夔也回以微笑,随后云尚将注意力转回悠黎身上,搂在她腰上的手稍一用力,悠黎被他这么一震,马上回过神一脸迷茫的看着云尚:“相公,你晃我干嘛?”云尚看着她,面色有些不大好看,声音也变得有点不正常:“你刚刚怎么了?我叫你几声都没有反应?”悠黎有点惊愕:“是吗?也许是街上太吵了,没有听到吧!”云尚干笑两声:“包子的声音你隔着几个院子你都听得到,我在你旁边你居然没听到,云尚有些半开玩笑的说。”悠黎听完,也不反驳,脸上就是那副你爱信不信的表情,随后她走在云尚前面,停下。然后,面对面的看着他,对他说:“相公,我觉得刚刚轿子里那个男人,我见过!”这次云尚愣了:“你见过?在哪儿?”悠黎抖抖肩膀:“好像见过,很熟悉的样子,但是,我给忘了。”云尚揉揉她的头:“算了,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总是该忘的才会忘吧!”悠黎点点:“嗯,也许是那样吧!”云尚恢复来时如沐春风的笑容:“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先回去了吧,还有些事我需要处理,现在外面乱,你一个人我肯定不敢放你在外面的。”悠黎直接扑给他一个大熊抱:“这要是在我们那个年代,有这么一个相公,我笑都笑醒了。”云尚搂着她边走边说:“此话怎讲?”悠黎就像放鞭炮那样:“你不知道,我们那个地方,渣男老多了,有骗姑娘不负责的,有成亲了说自己未曾婚配的,还有脚踏几只船的!还有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各种有。”云尚听完呵呵大笑几声:“傻瓜,这样的人何止你们那里有,这个地方也是大有人在;大多的人还是正直的。当然,我没有你说的那几条。”说完两人有说有笑的往云府方向走去。
站在楼上的千羽夔看着那两个郎才女貌远去的身影,露出十分心疼的眼神。站在一旁的千羽焮抬头看了他一眼,当初的绝代尸王,至遇到刁钻死神以后,什么都变了,哎!说完用肉肉的小手拽了一把千羽夔的衣角:“哥哥,别看了!走远了!”
刚刚的四五十的队伍穿过几条街来到一个比较偏僻的宅院,停下。轿中男子缓步走出,英挺的身姿,绝佳的面容,眼睛里渗着丝丝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