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十三则:儒侠,爱因斯坦,怪妞,猴子打架,水管,大蘑菇,尿线,石榴,超二则,会计,蝉功,画蛇,冰山
儒侠——
有儒侠晓谕众人:
“我这一双肉掌,并不能劈砖断石、敲铁击金,它却能在危机关头救我的命。我读的是上古三玄,练的是八段锦、五禽戏、七禽掌,修的士儒释道的内气功。”
爱因斯坦——
我梦中听见孔子和爱因斯坦争着告诉我:
“考试不能说明什么——历史到你们这个时代,莘莘学子中已经出现一股洪流!只学其然足可以应付考试,不知其真正所以然照样无碍成绩的现象的洪流!太危险了,你和某些小股的逆流要努力呀,不要被挤出河床外或是随着它们啊!”
我在梦中,默默点头。
我醒来,只觉什么都还是浑浑噩噩的。
奶奶·怪妞——
高碑店附近某村,有奶奶庙初盖者,香火繁衍。据说,先是,老奶奶(山妖鬼道属)托梦前任支书,与之修庙——她原为此村母家,支书盼若无物,不修,暴卒,遗学生儿女五;二任支书,老诚者,又托梦,与修,其家现豪极。奶奶庙金碧辉煌,塑像着绸衣,壁画以蛋清敷……
某日来河南江湖团,演戏跳舞,带来一“怪妞”,侏儒中之“萝卜头”——头为常人大小,而劲下身仅半尺,蹦跳自如,智力如人,舞尤美。吸引人众夥矣。
——其村某妇来我村住娘家,街上述之。
猴子打架——
某侠云:
我观俩猴子打架
可悟出上乘的玄功
一经修成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其威无比!
水管——
学校条件极差,虽是山区。
高二大小伙、大姑娘了,特别是大姑娘们,一个个洁装丽服、粉面玉手的,生把嘴去吻铁自来水龙头解渴,而且是露天的……太不可思议,太差劲儿了……唉!
大蘑菇——
一日昏,父亲由外拿回家了一个大白蘑菇,说山上的,其大盈盆,直径尺余。可谓奇迹,想天时地利人和都占尽,方得此“宝贝”。
晚餐母亲烹之,山香浓烈,野味透颊。
尿线——
有民工某于建楼之半空下溺,尿线连触高压电缆,交睫殛死。
石榴——
吾打工之所,厕所之后,为某公司之后院。一日,跳往修吾公司女宿舍之铁窗,于其处见石榴树焉,树基径碗,离地九尺,结“石榴王”状如碗大,世所罕见。其余石榴大如拳头,龇牙咧嘴,十分诱人。蒙心质朴,不敢偷摘。
聚蛇——
昔吾村有善聚蛇之术士者,传闻其一咒,远近之蛇无大小,皆至。村民“不信邪”促之示术于人,再三不肯,于是讥之伪,不忍而施术,于是万蛇至眼前。粗细不等,万种花样,长短不一,皆缠困之。心慌不能收束,幸其师至解围,瞬间群蛇渺无踪。不然,性命且不保。
此皆因一字,为“忍”也。
张学超二则——
1.马铃薯果
张学超手中玩儿着马铃薯秧子上面结的那种“小柿子”似的果实,又类似小西红柿,绿色的,硬的球果,直径一厘米左右。我们大小几个人在她家一起聊天。我大姑(张学超的妈妈)让学超唱歌,她随手掇弄着小马铃果在口中含,精神一紧张竟然吞咽下去了“哟!我咽下去了!”
“什么?!”母亲问
“马铃果!~”小丫头回答
“你瞎玩儿它干什么!……没事儿吧,……唱吧!”
她想再吐出来,可是那一眨眼的功夫儿连感觉都没有就咽下去了,只好唱歌,歌声动听云云……
当时我在场,很担心吞咽了不该吃的东西,硬邦邦的一个球果会把肚子弄坏,后来结果还好,没听说过出什么事情,但是这是很危险的啊,大家都要注意啊!
异史士告诫曰:休以异法玩险物,误伤亡不惠实。我妹刘素瑶曾经吞咽半公分直径的小铁片,面积玉米粒大小,厚度一两毫米,类似小硬币,令人虚惊,最终无事。学超现今也已窈窕,终究无碍,幸甚!张学超今为子女而人之母亲矣。
2.剪子、刀、锥子……
张学超与同伴到村中某家去看录像,此家一对夫妻不认识超,问是谁家女,告之。
“你爸妈没在家吗?”
“嗯,出去干活儿去了(外地打工)。”
“上哪?”
“北京。”
——如是,此夫妇二人三问超。
超听说这个男人爱偷东西,其妻亦有负面评价(外地领回,非法结合)。小孩子也懂事不少了,当日回家,晚上主动关门闭户上栓上锁,睡觉时枕头底下放上剪子、刀子、锥子、锤子……各种家什子夥矣!(准备应对坏夫妻)
当时我奶奶给他们看门做饭,是超的外婆,外婆问其缘故,超以“三问”对答,说是防备坏人。
——所幸无事发生,真是“机灵鬼”。
异史士亦曰:关注留守老幼,防人之心不可无。
会计——
张学会述:某会计,体肤多汗毛,大河里裸身洗澡,如猿跃波云。
蝉功——
某人擅捕蝉,轻功盖世无双。目光锐利,迎日回顾高树梢末,即蹿高电伸二指,无逃蝉者。
画蛇高手
有画蛇高手,国画大手笔也。之为高手也,蛇蟒于纸,蠢蠢欲动。曾有人云:国画绘蛇者不常见,眼下有这样的高手,更兼善“工、写”,真是少见。观之蛇画,真为神品逸品。
异史士曰:此士非阅历躬勤何能至此也!
申申残语:村言聊斋集一本……
冰山奇梦——
东方有山,高入苍穹,腰围青云。山体为“冰石”,似冰非冰,似石非石,绝无一草一木一土一尘,若刀削斧劈,凶险异常。矗若恶神,踞若团龙,真肃杀也!其上无路,仰望则有石刃逼面,唯有凿山青矶,若冷玉,遥通阊阖。非石阶处则晶雪星霜覆于刃石。无风,而寒气蒸骨。有光,为幽蓝摄魄。无声,恍惚有鬼乐天籁。又,身外似有游神散仙、孤魂野鬼之形,奇禽异兽、毒蛇恶蛟之影周匝遨游也。只是缥缈非常。其石阶,可上不可下,前进不由自意,后退有心无能。进一步,则踵后阴气已弥,觉躯体似钻幽冥之路,后顾截其后路矣。不知几日,不知何时,方有数家灯火,人生地僻,罕相言闻也。唯有其人自乐,语声蝇蝇,而吾浪子孤心冷意。恋乡不得归,上行不知途。只模糊记,吾欲手取灵芝仙草山中。翻过绝处一岭,闻谓乃须弥之背也,星如晶石,月似金钩,皆棱角分明,纯晰异常。视岭坳,满地奇葩异英,异灌丛生,怪绿剑拔,光怪陆离之色者,皆有逼体近目勾魂摄魄冰雕寒骨之气。分视莽中,则见五彩光华丽蘑菇,形态各异,大若盆碗。手掇衣敛,拾得一包。下山,则峭壁悬棺暴尸,麓龛洞穴骷髅,或经由云隘石窟,有佛像石雕泥塑,皆老气横秋,更有恶神险煞也!躯体钻窟,压抑非常,然吾之精灵如萤火之光,久久明灭于幽幕之内。
附录——
治学研讨课题:
艺术
堪舆之与山水画美术
相术之与人物画
谶纬之与文学
及一些反常规之遐思
整理我之笔记成书时,有些有感而发之顿悟文字,须当保持自然之态也。
把我以前作的“书序”全托诸子虚、乌有而呈之书前可也。其实都是自序而已。
简朴之笔,幽回之作,艺所共取诸。
优异者遭黜,无能者高阜。
社会的黑暗怎比喻人生的无奈
透视为死的比例开拓了活路
蒋大为所云京剧唱腔经久不衰法假于美声,余以为误矣。京剧唱腔提炼于本民族声韵美,故恒于本民族;而美声唱法西方舶来,西人恒久吾假声可比乎?京腔入美声,势必不伦不类而失真谛之精神也。仍宜于艺中术美声真谛之情,此外毋论也。
疑干将莫邪之是否为二人?是否为一男一女?是否为夫妻?之姓之名皆可疑也。
又,欧冶子是否有?
曰:
汤镬自举心外身,
长剑陆离梦里魂。
对错自酹一壶酒,
低昂人生两为人。
曰:
中古过去的繁荣局面需要复兴,但是文化不能复兴,只有是创新。(中国古代文化达到了极限繁荣,故不能再复兴了;而西方黑暗的中世纪正孕育了极限繁荣的“文艺复兴”。)
死人如木
潜意识文学创作,狄更斯潜意识绘画。
平行四边形,圆面。(有插图的绘画技法解释)
色彩顿悟:一块一块颜色去找,素描所不能也!既不照抄,也不术技,依形塑色而已矣!
情态牵引,不惟使衷言重裹而十袭,亦使心复迷,致使真谛祸于表里,有士独出之,必有大用。
学问之家
太上忘情者死
不近人情者杀
遁入空门
唯有佛陀
看一眼,记住形,画一笔。
曰:
天道自然为上(道家)
宏图大志次之(儒家)
智巧浮华为下(克人)
迂拙所得多矣(慰己)
曰:形神自毁而能益人者,于甘贬于世焉。形神无伤而能欺世盗名者,余无褒衷也。
以情入画,故无余情以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