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9
这几天视线所及都是泸沽湖优美绝仑的风光,艾简的审美已达到了些许饱和。所以,当她站在尼塞村绿油油的田野上,望着眼前那片如水墨画似的风景时,心中并没有太多惊讶。
可是,屹立在湖水旁的一排排成双成对的树,却让她的视线蓦然一亮。她拉着简逸凡的手,屁颠屁颠跑到湖畔旁,大声道:“你看,这里的树居然是一高一矮,两棵并排成对生长,像一对亲密伴侣似的,好美啊!”
“丫头,它们的名字叫做……情人树。”一个懒散的声音自树底传来。艾简这才发觉,不远处的树底下竟坐着一个人。新潮的打扮,长长的头发,手里抱着一把木吉他,有一种颓废的艺术家的气质。
经简单自我介绍后,她得知此人名曰阿杰,是来自台湾的一名流浪歌手。他在人烟稀少的尼塞村,已住了长达三个月之久,迟迟不肯离去。
阿杰指着情人树,说出了一个流传许久的美丽故事,一个关于爱与守候的童话。在那个懒懒的、略富磁性的嗓音述说下,艾简的思维随着故事开始飘移……
“从来就听有人说,在泸沽湖的旁边,凡是生长出来的树,皆是成双成对的情人树。
一双一对,生长在泸沽湖旁,如亲密伴侣,如胶似漆。
又曾听说,有个美丽的传说,发生在泸沽湖边。
有个女孩,曾在这里痴等了10年。
有个男孩从此地离开后,便再也没有回来。
那个女孩每天,在太阳升起的时候,便坐在泸沽湖旁等待,明眸闪烁,期望得没有边际的远方,翘首盼望他的归期。
那个男孩,自此后再也没有了任何的音讯。
过了适婚年龄的女孩依然痴心期盼。不理会任何流言蜚语。
不管流言说男孩已在他乡娶妻生子,还是蜚语说他已经客死他乡。
她依旧不改初衷,每天坐在湖边等待。
她每等一天,就在长绳上打个结。
每天女孩会在打结前先数着绳上的结。
10,100,1000,2000,3000……
绳子不够长,便再接一段绳子,一段一段的接……
整整10年的时间过去了,女孩的那条绳子上接了一段又一段,打了密密麻麻的结。
男孩还是杳无音信。
直到,十年期满的那一天,……”
阿杰说到这,停顿了一下,拿起身旁的酒瓶,咕噜咕噜地饮起酒来。艾简紧紧抓住了简逸凡的手,追问:“那一天发生了什么事?女孩与男孩重遇了吗,在一起了吗?”
她的手握得太紧,掌心渗出的汗渍浸湿了简逸凡的手背。逸凡用另一只手拍拍她的肩膀,低声道:“傻丫头,这么认真干什么?不过是个故事而已。”
艾简没有理会简逸凡,只是盯着阿杰,眼眶微红:“快告诉我,后来发生了什么?我想知道!”
阿杰放下酒瓶,玩世不恭地嘲笑:“你们这些小女孩就这样,动不动就感动得不得了。”随后,他又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模样,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