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这三个家伙就蹑手蹑脚跟在叶雨背后,走得近一些了就加快速度冲了上去。大巴鹰目露凶光,抡着棒球棍猛地砸向叶枫的后颈。
另外两个小混混则是每人扯着一个宽大麻袋的一边紧跟而上只等叶雨被打倒,就把他套进麻袋里,到时这小子就无力反抗,任他们折腾了。
叶雨听闻脑后风声临近,右手反伸到颈后,就这么轻轻巧巧的一抓,大巴鹰砸来的那一棍就被牢牢地抓住了。
接着叶雨缓缓地转过身来,笑嘻嘻地说:“谁叫你们来的?”
大巴鹰见状大骇,用力将棒球棍往后抽了抽,没想到却纹丝不动,那根棒球棍牢固得如同在叶雨手里生根发芽了一样。
后面的两个小混混骇然地急刹下了脚步,惊疑不定地望着叶雨。
“快说吧,我可是没有什么耐性的!”
叶雨见大巴鹰还在拼命地想抽回棒球棍,于是脸色一沉,右手用力一捏……
“咔嚓”棒球棍被捏成了两截,一截掉落在地面上,剩下那半截大巴鹰顿时握着它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上……
大量的木屑细末从叶雨的右手指缝里流了出来,随风飘散。
“大哥……快……快逃啊~~!”
两个小混混见状,两腿颤抖得如同筛糠一般,屁滚尿流地往后逃去,他们总算还讲点义气,逃走的时候还不忘提醒了一下已经惊呆了的大巴鹰。
大巴鹰面无人色地看着叶雨,闻言他这才醒悟过来,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这个家伙太厉害了,逃命要紧啊!
他也顾不得形象,丢下了那半截棒球棍,手脚并用,连滚带爬逃出了一段距离后,然后站了起来,惊恐地看了叶雨一眼后就想转身逃走。
叶雨一直在笑眯眯地看着,此时见大巴鹰想要逃走,他用脚尖勾起了地上的那半截棒球棍甩了过去。
呼呼呼——!半截棒球棍像风车一样翻滚着飞了过来,然后“卟”的一声,就像飞刀掷进了豆腐里一样,没入了大巴鹰身旁的草地里,只剩下一点点的棍柄在外边。
“你敢逃走的话,剩下的半截棍子可要砸在你身上了哦,我掷东西可是很准的,你就是跑到一百米之外,我照样能砸中你!不信的话,你就跑吧!”
叶雨的声音传了过来。
大巴鹰吓得手脚颤抖地跪跌在地上,拼命地磕头求饶:“大哥,饶命啊!!我们也只是一时糊涂,受人唆使而已。你就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们这种下小民太过计较……”
叶雨抬起右手,吹去手掌上的木屑,看着大巴鹰,轻笑着说:“好像我刚才问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呢?!是谁指使你们来干这种事的?”
“没有人指使,从治安局出来后,我们仨人看见你是一个人走路,就从你身上弄点钱来用用……所以就一路跟着你到了这碧心公园才动手……大哥,我该死,我有眼无珠,我不该抢劫你的!”
大巴鹰一边说着一边啪啪地地扇着自己的耳光。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你们刚才在后面说的话,我可全听见了!”
叶雨说着就走了上来,抓着大巴鹰的后衣领就将他整个人往湖边的小树林里拖去。
大巴鹰惊恐地挣扎了起来:“不要,不要啊……我说了,我说了……是……吕辉治安员…叫我来的,你别杀我,我全招了!”
混迹社会底层的阴影地带这么久,大巴鹰他见过许多类似叶雨这样拥有惊人本领的家伙。这种人无一不是心恨手辣之辈,杀人只在一念之间。
见叶雨要将他拖往小树林,他立时吓破了胆,以为叶雨想处决掉他,所以才会如此拼命地求饶。
是吕辉吗?果然不出我所料!
叶雨见大巴鹰在自己面前大咧着嘴巴,口水、鼻涕流着满脸都是,语不成声地哀嚎着,不由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哭什么,你还死不了的。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自从逸尘傅离开了以后,叶雨已经好久没有练拳脚,活动筋骨了,所以手也有些痒了,而且像这大巴鹰这种混混头子不能轻易姑息,必须狠狠地揍他一顿,给他长个记性。
叶雨将大巴鹰扔在小树林里的一棵树底下,然后扳动指关节,咯啦咯啦直响,邪恶地笑着向大巴鹰走去……
在一阵噼哩啪啦沉闷连续的拳脚击打声中,大巴鹰的惨叫声一浪接一浪,开始如那家猪被宰杀般,凄厉变调,高亢尖锐,直透公园深处。吓得公园树林里宿鸟扑腾散飞,惊叫不止;湖里的鱼儿惊骇得跃出水面,湖面上处处涟漪扩散……
公园的守门大爷,怒气冲冲地闻声而来,嘴里骂咧咧的:“这次又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把猪拉来这里偷宰了……”
接着惨叫声又变得低沉压抑,微不可闻,哼哼唧唧,风骚入骨……
随风传出后,公园里相拥着的情侣们无不闻者脸红心跳,心慌意乱,心里暗暗猜疑:“是哪对野鸳鸯那么激烈,叫得人尽皆知,真是羞死人了……”
不少偷窥爱好者,更是双目发亮,闻声紧寻而来……
叶雨是满脸冷汗,尴尬万分地停下手的,他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心有余悸地看着那个鼻青眼肿,高撅着肥臀趴在地上的大巴鹰。
他实在是不敢再下手了,因为太可怕了!
这贱人太过极品了,挨打时发出的那种叫声实在令人汗颜。
自己越打,他就叫得越兴奋,还讲究高低韵调,配合节拍起伏不断,听得人脸红耳赤。光听声音,不明缘由的人还真以为自己正在将他那个呢!
这个贱人绝对是个受虐狂!搞得叶雨实在打不下去了。听着许多人的脚步声渐近,叶雨心中一凛,赶紧离开了这里。
山河市南面沿海的海滨新村别墅区紧挨着海边沙滩,风景优美,环境安静,是非常理想的居住之地,这是山河市有名的富人区之一。
在这个傍晚时分,别墅区里已经灯火辉煌,晚景格外的美丽。周馨芸的家就在这里。
“我吃饱了,爷爷。”
周馨芸放下了碗筷,用餐巾轻轻拭了一下嘴唇上的油迹,然后冲着餐桌正上方一位仪态威严的老人甜声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