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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开幕曲

第二天清晨,太阳发出微弱的光芒,早霞满天,深林雾气渐渐散去。?

废弃小屋内。“咔嚓.咔嚓.”一位年轻的男警员正拿着相机对地上的死者拍照,他穿的厚厚的,原本瘦挑的身形也显得肥胖,但还止不住寒冷,因为地上死者诡异的模样让他战战兢兢。他无法想象是怎样凶残的人,怎么做到的。?

屋子外面停着两三辆警车,虽然拉起了警戒带,但对于废弃多年的无双村物流转运站好像是多余的,人烟稀少,要不是猎户悄然发现,就冤沉大海了。?

在门口,李思思手里举着在现场发现的两张明片,一张在地上,一张在死者衣兜里,念道:“马库,绿塔建筑设计公司,总设计师。楚问天,绿塔建筑设计公司,副经理。”

这时,从屋里走出一位男警员,神情严肃,问道:“是自杀的吗?”?

李思思答道:“是自杀的,之后尸体被破坏,可能是什么野兽吧。”?

男警员心想,果然是野兽干的,但是为什么只是在撕碎他而不吃他。?

“前天出逃的精神病人可儿,她提到过绿塔职员马库。”李思思深吸一口气后,接着说:“我们先去绿塔公司。”转口问道:“曼迪现在到哪里?”

“他在星辰镇的一所酒吧里。”男警员道。?

北极之地,暴风肆虐,奇寒无比,冰雪如指数函数的运动轨迹突变上扬,白毛雪是这常有的天气。冰架上一道如上帝之斧头批出的巨大冰缝裂谷里,可以勉强躲避,但依然可以听见狂风的咻咻声。在冰缝裂谷一个未知的地方,碧蓝色的巨大冰洞里,埋藏着不知是什么的黑色物体,它仅露出一角被一伙人,一群人,很多很多人,不停的用除冰铲,斧头,尖锥敲敲打打试图把它挖出来,挖出卡车大小,又挖出私人飞机的大小,还是不见回转的位置,没人知道它有多大,但先知一定知道。?

中林成为是其中一个挖掘小队的队长,他正指挥着现场,杂乱的长发已被减去,腰板也挺的直直的。他非常高兴大长老那么看重他,委任如此重任,是大长老把他从谷底拉出来的,他会一直心存感激,甚至奉献自己求以报答。?

可儿和晓明开着白色末日科幻A系轿车沿着像墨一样黑的公路往山上驶去。一路上一排排绿油油的松树丢在身后。渐渐地变成了梧桐树,枯黄的叶子在枝头上随风摇摆,公路上,草丛上落满一地。汽车卷着树叶疾驰而过。?

晓明将汽车设置为自动驾驶,面对坐在一旁的可儿,对昨晚的事他越来越不解,一本正经的问答:“他说他们在改造你。”?

“我不知道。”?

“你不会衰老,你的记忆被更改过,他们确实对你做了改造。更可怕的是许多人都不记得十年前雀鸣桥音乐节,也许可以换句话说不记得有关你的记忆。能做到这些事的绝不是普通人。”晓明停顿下来,接着道:“还记得昨晚他说的地球和黑盒,我觉得事情不像寻找马库那么简单,里面有巨大的阴谋,关系到每个人。”

“什么阴谋?”

“政府改造人体的生化实验项目,也许这个项目的名字叫地球,你的父母是地球的成员,后来把你从地球中救出来。”

“不对,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地球,黑盒的事情我倒是想起了一些。”可儿摸着下巴思索道:“那时我们穿着奇怪的衣服,在一所洁白的房间里,父亲扒开我的手掌抢我的糖果吃,这让我非常生气,后来他从背后拿出一条项链给我,原来在项链上系着一把钥匙,钥匙被藏起来,我说:‘项链是不完整的,我要那把钥匙。’他说:‘公主,等你长大了,钥匙就归你了。那时你可以打开黑盒’。”

“然后呢?”晓明问。

“不知道了。”可儿低沉的摇头。她感觉一片混乱。看向晓明,问道:“为什么菲菲会让你救我,她是谁?”

晓明目光注视前方,缓缓说道:“她是我姐,一个真正的精神病人,幻听,幻想。不过把她从医院接回来后,她变正常了,但是扔下一句‘救下可儿’,后来失踪了。”

“失踪了?”可儿诧异。

“嘀嘀嘀”,突然出现的手机铃声打断谈话。两人的眼睛盯着驾驶室操控台上发光的透明手机。犹豫了一会,晓明拿起手机。只闻一个女人的声音。?

“晓明,我是你姐菲菲。”

“什么?”晓明惊讶的叫道。?

“对不起。那天我走了。不要问我为什么。”?

“不是,这是你的手机吗?你怎么知道我在车上。”?

“现在我不能解释。”?

“好吧,你是我惟一的亲人,在你走了之后你知道我有多悲伤吗,知道那一个月我怎么过的吗,我总以为是自己的错,我差点自杀。”?

“说完了吗?”

晓明长舒一口气道:“说完了。”

“好,听着,你和可儿接下来将会遇到一个难以估计的危险,我希望你们会平安无事,我准备了一些帮助,是死是生全靠你们。把电话给可儿。”

晓明把手机交给了可儿。?

“我是可儿。”

“还记得我吗?在朗姆酒吧救你的那个。”?

“是你!”可儿想起在赤城县的朗姆酒吧里的女服务员,靓丽的棕色长发。

“是我,可儿你要相信不管遇到什么阻碍,自己一定能找到马库的。他一直在等你。”?

“我明白了。”可儿坚定的说。?

“很好,把电话给晓明。”?

晓明接过电话。?

“可儿是不是很漂亮,你会喜欢上她的哦。”?

晓明看了一眼可儿,“姐,别闹。”

“好了,最后一句话,带走魔方。”电话挂断了。

晓明一脸困惑。过了一会,惆怅的小声沉语道:“我姐从小就是精神病人,在康桥医院治疗,而父母在黑色1。1事件中身亡。之后我被寄养在祖父家,后来他也死了,所以我就到处流浪了。”

晓明的脑海闪过菲菲小时候发病时的情形。

“我在这里”“哪?”“哈哈”一群天真烂漫的小孩在绿油油山谷的树林里玩捉迷藏。晓明、菲菲、邻居家的木心、库伦,他们玩的不亦乐乎。

“啊!”菲菲突然发出尖叫。

“怎么了,菲菲?”

“洪水来了!洪水来了!”她站在原地,紧紧搂住手里的小熊布偶,明明没有什么东西,却失去平衡跌到了,她趴在地上不断叫喊,一脸的歇斯底里。

黑色1。1事件指的是发生在1980年1月1日,由于经济开发,一部分原住民要保护位于15区待建公路上的“生命之歌”雕塑,致使开发进程受阻,而另一部分人想要发展这里的经济必挖掉“生命之歌”,刚开始只是游行,后来演变成暴力冲突,晓明的父母成功保住了“生命之歌”,但也付出了自己的生命,事件以4人死亡告终,路绕开后耗费了2倍的资源。?

可儿听到了晓明的嘀咕,看他失落的表情,想到他是要自杀的人。安慰的说:“事情都会变好的。”?

晓明依然皱着眉头。

这时,汽车停了下来,前方的路被倒下的一米厚的大树拦住,而在远方杂草灌木横生,没有路了。?

两人下车,徒步前进。?

“你确定你家在这里?”晓明问。眼前一片荒草。?

“确定。”?

可儿知道这里曾经是他们两的运动场,两人个人嬉戏的打羽毛球,还看到了曾经两人玩耍的秋千。?

随着可儿的回忆越来越多,环境越来越熟悉,步伐也越来越加快,晓明在身后她紧紧跟随着。穿过一人高的藤蔓后,一座高耸巨大的中世纪风格的建筑物豁然映入眼帘。?

曼迪和一群警察在酒吧询问,甚至带来了警犬。有时警犬并不听主人的话,对着曼迪汪汪大叫。曼迪把黑色礼帽取下来,放在胸前,富有礼节的冲警犬微笑,警犬似有明白不再大叫,专心的搜寻可儿的下落。在酒店外旁的加油站,警察们找到了晓明偷走的红色轿车,又从监控上看到他带着可儿偷走了末日科幻A系列轿车。曼迪的眼睛始终盯着屏幕上可口的美食——可儿,表面上安静,实际上既兴奋又激动,因为离她越来越近。一个警员发出的悦耳的声音,“他们到山上去了。”差点没让他欢呼的雀跃起来,上了山就无路可退,他们已是瓮中捉鳖手到擒来。

中世纪风格的建筑,尖塔高耸,半圆穹顶,白色墙壁变得陈旧黑灰,缝隙里长满杂草,在屋顶的天空中盘旋的几只乌鸦像似等待什么。盛开的花朵已经枯萎,但还保持着它曾经辉煌的样子,原来他两站在花园里。继续往里走,周围寂静的无声,只有树枝残叶在脚下啪啪作响,充斥着冷漠,肃穆,凋零,死亡。?

来到正门,宽大的游泳池里漂满枯叶,变得木黑。而在可儿眼里:月色下,游泳池周边被温暖的烛光包围犹如梦幻仙境。在游泳池中央漂浮着一个气床,她和马库躺在上面相互依偎,广阔无垠的天空挂着稀疏有序的如水晶石般的星星,尽收眼底。?

“门锁着,可能需要点暴力。”晓明用他有力量的手腕晃动玻璃木门。?

可儿回过神来,道:“动手。”她急迫的想要探究这里的情况。?

晓明捡起石块砸向玻璃,随即哗啦啦碎了一地。巨大的声响在整个别墅都能听到,惊飞的鸟儿扑哧翅膀飞散到空中,但大部分是乌鸦。?

进入房间后,由于采用尖券、尖拱和飞扶壁的结构形式,高旷、单纯,悬着高高的半圆穹顶,一些修长的立柱显得轻盈。但是鸟粪,灰尘,肮脏破落的模样盖过它的大气端庄,里面没有任何家具。?

“你家真气派。”晓明不禁感慨,他小心翼翼的张望,提防着将会遇到的危险。?

两人边走边搜寻。有时候可儿会见到马库,例如在厨房,他在喝0年红酒,在卧室,他在做仰卧起坐,这些都是记忆中的幻想。令她即兴奋又失落。

“昨天晚上的那个人也是绿塔建筑设计公司的,所以绿塔一定知道些什么,我们可以去找绿塔。”?

“人们都像被洗脑一样。”?

最后两人来到地下室门口,里面黑布隆冬,像似恶鬼寄居的地方。可儿往里走去,消失在黑幕中,随即木质楼梯发出尖锐的吱呀声。?

里面空间灰暗,只有两三个地窗,透过的的残光奄奄一息的在黑暗中挣扎。?

晓明仔细的观察每一个角落,除了桌椅和杂物之外还有整整齐齐摆列好的建筑模型,上面积累着厚厚的灰尘。其中有新建不久的市政府大楼。在市政府大楼上面可以鸟瞰整个城市,被多家媒体记者纷纷赞扬称为上帝之矛。?

“马库设计了市政府大楼?”晓明问。?

“是的,市政府大楼是他最成功的作品。大概因此才成为绿塔的合伙人。”?

这时,晓明找到一扇藏在角落处被锁死的门,问:“有钥匙吗?”?

“没有。蓝色光芒就来自这个房间。”可儿摇摇头,不禁想起马库的迷你手电筒。?

晓明后退几步之后,突然冲刺,结实的身体猛地撞上去,门啪的一声开了。可儿紧紧的跟在晓明后面。?

房间一下子突然亮了,空间不大,但四面都是洁白的墙壁,一尘不染。在中间有一把黑色椅子,椅子的正上方是一个手掌大小的黑色正立方体,悬浮在空气中。二人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东西。

“这是什么?”晓明问。

可儿摇摇头,显然她也不知道。

晓明慢慢的走上前仔细观察,确定它完全浮空,“难道这个就是菲菲所说的魔方。”?

“你姐菲菲似乎能未卜先知。”?

“精神病人说出的话谁会信,她一直靠祖父的马桶基金支付医药费,基金破产才被迫出院。如果我没有找到她,她就会送入临时待死区。”?

“临时待死区?”?

“看来你不知道,临时待死区原名临时救治区,是政府对医疗改革的重点,把无法支付医疗费的病人送往此处,依靠社会保险和好心人的捐款进行治疗。但是,随着社会资源的短缺,临时救治区已经被人们叫做临时待死区,因为没有人会来救你,距离死亡只有等待的时间。”晓明说着仔细观察魔方,举起手去触摸它。?

就在此时,空气中猛然出现一种逼人的压迫感,压迫感越来越重,转而令人恐惧。天空中盘旋的乌鸦发出激烈的悲鸣声,大块飘来的乌云笼罩整个山头,气温陡然下降。?

墙角的一处空间渐渐变得畸形,形成漩涡,带着的电弧出现一个由中心逐步向外扩大的黑色洞穴,只见它越来越大,最后有一人多高。莫名的压迫感令可儿和晓明将要窒息,痛苦的爬在地上嗷嗷呻吟,涨红了脑袋,天啊!这究竟是什么,我们在恐惧什么东西!身体竟然不由自主的哆嗦。?

一个黑色人影从里面走出来,洞穴瞬间消失,定睛一看。是一个身穿黑色西服,戴黑色墨镜,短寸发型的男人,黑衣人。仅仅只是灯光下的一个影子似乎暗藏着摄人魂魄的恶鬼,无法直视。?

“他们”现身了!?

可儿见到此人,立刻吓的面目铁色,她想起了自己的黑暗恐惧症,曼迪医生送给她的卡片,还有黑衣人对她所做的改造。

虚无之境。可儿悬浮在空中昏睡。一条条黑色线路连接大脑,像头发一样密密麻麻,像蛆虫一样蠕动,另一端在可儿下方黑色液池中如垂柳,实际上可儿的身体只剩一颗脑袋。她正在接受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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