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胡来安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现在东方观宇是分身乏术不可能去边疆查了,但是东方观宇还是修书一封,命护卫之一,快马送到了方凯手中,要方凯小心行事。以东方观宇对胡来安的了解,他定是因为抄家充军之事,心存报复。
“观宇哥哥,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紫灵想不到本就复杂的案中突然又加进来了胡来安,而这个胡来安使案情越来越复杂了,紫灵甚至有种入圈套的错觉。她觉得好象从接到关于刘玉阳贪脏枉法的密奏开始,她同东方观宇好象就步进了一个精心设计的圈套。
“我们明晚再探府衙,但是首先要查出胡来安是否住在府衙,必须先将他揪出来。”东方观宇觉得现在首要的是将胡来安揪出来,胡来安既然能升任右相,当然不仅仅因为他是国丈,他的才能还是得予以肯定的,如果不先将他揪出来,只怕事情会更复杂,胡来安的心机深沉,令东方观宇不敢小觑。东方观宇命护卫之一盯着胡来安,有情况随时回来禀报。
第二天一早,紫灵同东方观宇一早就离开了客栈,为免打草惊蛇,二人画了个简单的面姓妆。但是在外面走查暗访了一天依然没有什么结果,只打听到这个府衙的师爷,是三个月前刚换过的。三个月?三个月的时间够做很多事了,尤其是坏事,只要一天就可以做很多了,更别说三个月。心怀仇恨的胡来安同刘玉阳这三个月来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呢?为何好好的一个安阳城在这半年内就突然变得乌烟漳气了呢?为何这刘玉阳突然间性情大变呢?东方观宇觉得这中间肯定出了什么问题,百姓说刘大人想换了个人似的。换了个人?东方观宇脑中突然闪现出这几个字,换了个人?那现在的刘玉阳有没有可能不是原来的刘玉阳呢?如果现在的刘大人不是刘玉阳本人那会是谁呢?世上会有长相如此相像的人吗?想到这,东方观宇觉得有必要仔细调查一下现在这个刘玉阳,从生活细节到行为作风。说到生活细节,最了解刘玉阳的肯定是他身边的人,比如他的夫人,子女;而行为作风,最熟悉的莫过于府衙的衙役了,天天同老爷在一起对于刘玉阳的突然转变没理由不知道的。
想到这,东方观宇决定就从刘玉阳的身边人开始着手调查,要见衙役到还容易,但是刘玉阳的夫人,子女那就有些难了。这天下午,东方观宇跟随府衙的衙役到了茶楼,特意坐在衙役旁边的桌子上。
“小二,来壶茶。”三名衙役坐下后开始气招呼小二上茶。东方观宇同紫灵也要了壶同样的茶。
茶上来的时候,紫灵一不小心将小二手中的茶壶碰翻了,而且正好泼到了其中一名衙役身上。
“官爷,对不起,小的实在太不小心了,这样好了,这壶茶就当在下向几位官爷赔礼的。”男装打扮的紫灵又转过头向着小二“小二哥,将你们店里上好的茶点都拿出来。”小二高兴地跑去端面茶点。
“几位官爷,实在对不起,都是奴才不小心,伤着官爷没有。”本来要发火的衙役在听见紫灵的道赚后并没有消气,但是在听完茶水由紫灵请客,并要求小二上了店里好的点心,脸上的神色慢慢回复了正常。再次听到东方观宇的关心,立即奉上了笑脸。
“不妨事,不妨事,我们这些人皮粗肉厚,区区茶水烫不伤的。听两位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吧。”衙役甲立刻同东方观宇热络起来。
“是啊,我们是从外地来安阳经商的,初到贵地还望几位官爷多多指教。”东方观宇立即移驾到了临桌,快乐的同几位衙役聊了起来。
“听闻刘大人身体微恙,想必几位官爷更加辛苦了吧。”东方观宇笑着同他们攀谈起来。
“辛苦到不至于,只是大人自从半年前得了场怪病,到现在一直都不曾恢复,而且性情更是大变,我们这些做下属的随时都有可能被大人责罚,苦不堪言。”一说到他们的大人,几位衙役同时露出了痛苦不堪的表情,这半年来他们小心谨慎,生怕做错事惹老爷生气,而老爷一生气可不仅仅是打板子,骂几句那么简单,更有甚者会被砍下手、脚。府衙里这半年来人人自危,百姓也是有冤不敢报,有屈只能往肚里吞。
“哦,不知你家大人得的什么病,居然这么严重?”东方观宇故作惊讶地顺道。
“这个我们也不是太清楚,只记得老爷犯病初期,避不见人,而且脾气很大,动不动就发脾气打人。直到一个月后老爷才慢慢恢复,但是老爷病了一场后人也消瘦了许多,气色也差了……”
“唉,别说了,越说越苦闷。”衙役丙打断了衙役甲的话。
“几位官爷真是苦了,改天再下请几位官爷饮酒解闷。在下还有点事先行一步,小二这是茶钱。”东方观宇说着放下一锭银子,向紫灵使了个眼色,两人离开了茶楼。
听完几位衙役的话,东方观宇心中已经有底了。想必现在的刘玉阳同半年前的刘玉阳并非一人,这是不是方丈所说的‘真亦假来,假亦真’呢?那如果现在的刘玉阳非本尊,那真正的刘玉阳呢?
是被害了?还是被软禁了呢?至于是否真的如东方观宇所想,需要进一步的确定,东方观宇决定晚上再探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