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清涟带到寝殿后,繁夏殿总管说:“老奴是这繁夏殿的总管,姑娘有什么事,尽管吩咐老奴就是了。”
“多谢。”清涟点头谢过。
“涟姑娘可否用过膳食。”
总管想的很是周到,想着她第一次到皇宫,觐见完皇帝就离开来繁夏殿。
虽然路上迷路,据说到了睿王哪里,可该问的还是需要问的。
“我已用过。”
“那老奴先退下了,姑娘休息吧。”
说完,总管就从寝殿出去了,还带上了门。
午时左右,清阳宫来人了。
将人迎进来的时候,总管都觉得很奇怪。这个点,皇帝应当在午寐吧,来唤人是否太过奇怪了些。
只是君心难测,做奴才的也不敢乱猜。赶紧去寝殿找清涟去了。
清涟本想着也该去找皇帝了,只不过这个时间,日头正盛,难免让人望而却步。
既然皇帝都派人来了,她就不好推脱了。
领清涟前往清阳宫的人,仍是昨日那个名唤溪若的宫女。
引清涟进了殿后,溪若进门禀报。不一会儿出来,告知清涟皇帝正在午睡。
“涟姑娘,皇上还在午睡。您现在此等上一等吧。”
清涟觉得奇怪,皇上在午睡,为何还要将她唤来。岂不浪费时间。
但既然来了,也没有突然离开的道理。
“好。”
“姑娘请坐。”溪若招待清涟坐下,“来人,奉茶。”
接着有其他宫女添上茶水。
清涟掠了一眼,也没有要喝的意思。坐在座椅上假寐了起来。
大概申时左右,皇帝终于醒了。
“宣长生阁少阁主!”
内室的老太监出声宣人,溪若刚想开口提醒一下,清涟便猛的睁开眼睛。
“姑娘你醒了。皇上宣您觐见呢。”
清涟起身,朝内室走去。
内殿中摆设典雅,与殿外相比少了几分庄严肃穆之意,多了几分生活的气息。
许是刚起身的缘故,皇帝还穿着贴身之服,搭了一件薄厚适宜的明黄外衫。
“清涟见过皇上。”
“爱卿免礼。”
若是些老迂腐看到清涟行礼,估计处处都是错。但楚誉笑的温和,丝毫不计较。
“爱卿坐。”
楚誉招清涟坐到一旁的软榻上,榻上一只茶案,煮着香茗。袅袅香气,徐徐散开。
“爱卿可谙茶道?”
楚誉倒上一杯,放在嘴边细细品味起来。
“略有了解,并不精湛。”清涟如实说道。
“皇上身体有何不适之处?”她不知道皇帝跟她说这些与治病无关紧要的话,是何意思,但她不想浪费时间。
“朕近日来总觉心胸不畅。”
“皇上可否让清涟探脉?”
“自然。”
楚誉伸出左手,手腕朝上,放在茶案上。
清涟将一手帕覆上,纤纤细指搭在腕部。
一呼一吸为一息,随脉而走,自然均匀,脉之迟数,均以息计,虚心冷静,持脉有道。
“不浮不沉,不大不小,从容和缓,柔和有力,节律一致,尺脉沉取且正常变化。乃是平脉之象。”
清涟诊脉结束,将手帕收起,说道:“皇上并无大病。”
“那朕近日感觉心脉有些不顺作何解释?”